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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越婠被他眼底的暴戾和疯狂吓坏了,她猛得将他推开,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双眸水润夺门而出,“混蛋!”
她离开后,辛佚傥迟迟不肯出去,他怕自己一出门就看到她与江之深举止亲密言笑晏晏,他会疯狂妒忌,他怕自己再次失控。
宋越婠刚跑到三楼,正瞧见江之深与辛儒来急匆匆往楼上赶来。她心里总算有些安慰,刚刚举起手准备呼唤对方,却忽然又被一股蛮力拉进一间小包房。
辛佚傥你有完没完?宋越婠恶狠狠瞪过去,顿时傻眼!她将将张嘴,已经被人飞快点了穴道:靠!万恶的水珍珠!
水珍珠笑吟吟附到宋越婠耳边,小声道:“宋侍郎,你可真是叫我好找!”
……
江之深寻迹到了四楼后,一把推开房门,却只见辛佚傥正慢条斯理地在穿衣……
此情此景,令江之深妒火翻腾,他神色一震。见状,辛佚傥也是一脸费解地凝睇他:来兴师问罪的?
“婠婠呢?”
“越婠呢?”
两人异口同声,却又同时变了脸色。
又把人搞丢了?
的确!他二人再次把宋越婠搞丢了!
短短须臾之间,就在两人眼皮子底下。
此时辛佚傥真是悔不当初,就不该被妒忌冲昏了头脑。
这次,又会是谁带走了她呢?
思来想去还是水珍珠最可疑!她一定是另外还在江之深身边安插了眼睛,才会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在他们每每查到什么时,她总会先谋一步。
看来,今夜要再探姜国皇宫了。
……
同一时刻,又有一人悄悄来到了丰城。
盛京太安静了!
宋越婠奉旨一离开,仿佛盛京再无一丝人气。她一连离开一个月,使团也迟迟不归。
太子久不上朝,宋御史又终日强颜欢笑,就连永顺帝也是时常面露忧虑。纪庶心底的疑惑越来越盛,恐怕宋越婠出使姜国并非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于是他假借感染传染病之由,趁机离开大玺,准备到姜国查探宋越婠访姜的真相。
到了丰城,他进入使团驿馆,经打听才发现这一个月根本无一人见过宋越婠本人。
她一定是出事了!
纪庶的出现,虽然低调,但还是引起了辛佚傥的警觉……纪庶傍晚离开驿馆后便直奔皇宫,辛佚傥对他的敏锐和洞察无比震惊!纪庶仿佛“看”得到宋越婠所在,这是怎么回事?
……
水珍珠生气地望着宋越婠,“做我大哥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你为何非要逃?”
她才不想做大哥的女人!
宋越婠在心里啐了对方一口,“我连大玺的太子妃都不稀罕,又怎会瞧得起姜国后宫的区区嫔位?”
“宋越婠,你知道以你的身份,我大哥是不可能让你做皇后的。”水珍珠笑了,“况且他已经有皇后了。”
“神经病啊你!我说什么你真的听不懂吗?”
懂!水珍珠当然懂,宋越婠并非爱慕虚荣的人,她不愿留在姜国,只是因为这里没有让她牵挂的人。
可正是这一点,才让水珍珠妒火攻心。无论她告诉宋越婠多少次,她对她一见钟情,她亦不相信,甚至每每嗤之以鼻。
难道女人就不能喜欢女人了吗?
既然宋越婠对她没有意思,那么她便把她强行留在姜国,让宋越婠做她的嫂嫂。虽然此生无缘,但至少可以朝夕相对。
水珍珠这一生都献给了姜国,她过得并不快乐。所以这点“微不足道”的心愿,她一定要替自己完成。
“实话告诉你吧,我一点也瞧不上你那个年过四十的‘哥哥’,他老得都可以做我爹了……”
她在故意激怒自己,水珍珠不怒反笑,“大哥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对女人疼爱备至,跟了他,你会体验前所未有的快乐……”
这话倒不假,水珍珠的哥哥对付女人的确有一套,故而他后宫如此充盈却十分和谐,亏得他雨露均沾,让每一个妃嫔都感觉自己被深爱着。
“你果然有病!”宋越婠根本懒得再跟水珍珠辩白,“看来两情相悦在你姜国就是个屁!罢了,我说服不了你,你也休想强迫于我。总之,我是宁可死,也不会成为你的狗屁小嫂子。”
闻言,水珍珠看破她一般,笑得玩味,“谁都可能因此事羞愤自尽,唯独你宋越婠不会。”
宋越婠:“……”还真被这个疯子猜对了!
水珍珠笑吟吟地围着宋越婠转了两圈,一一去掉她头上的尖锐钗钿,半晌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双手,笑道:“好了,如今你再没有利器可以暗算我大哥了。”
“来人啊!”水珍珠招了招手,立即有个婢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水走了进来,“喂宋小姐喝下去!”
“是。”
“我不……”宋越婠双手双脚被束缚,这会儿只有嘴巴可以挣扎。可是不想那婢女居然会武,飞快地点了她的穴道,害得她只能傻傻地张着嘴任人宰割。
看来水珍珠也深谙寻常婢女是奈何不了宋越婠这个鬼精灵的。
黑乎乎的苦药被灌进嘴里,宋越婠大惊失色:这是什么药?毒药?反正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待宋越婠被迫“咕咕咕”喝完了药,那婢女才又解开她的穴道。嘴巴刚一重获自由,宋越婠便已经气急败坏骂了出去。
“天杀的!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而水珍珠只是高深莫测地笑,边笑还边意有所指地安慰她,“放心,不会害你性命,只是一种让你快活的药。”
快活的药?如此不正经的功能,除了神仙草,便只有媚药了。
神仙草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
“这蛊欢,性烈如火,即便是武林高手用内力也不容易逼出。强行逼出来,只会五脏受损,轻则大伤元气,重则……七窍流血。”
对付一个女孩子,用得着使这么人神共愤的手段么?看来水珍珠是铁了心让她的贞操交代在今日!
听了水珍珠的话,宋越婠怒极反笑,“你堂堂姜国皇室,竟使如此下作手段逼迫一个弱女子,传出去不怕诸国笑话吗?”
“第一,玺国宋越婠可不是区区弱女子。”水珍珠眯着眼睛笑,“第二,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放心,传不出去的。”
“……变态!”
“我承认……呕……”水珍珠突然面色一变,看着宋越婠的神色越发不自然。
“你……”宋越婠见状,心里一惊,“你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