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雪正吃的肚皮撑的很,就听院子外就有人呜啊哇啦的哭着跑到了跟前。只见三夫人乔氏被丫鬟扶着脚步虚浮的向着颜如雪他们而来。
“三弟妹这是怎么了?这大过节的。”周氏看了看萧航之然后又看了看颜如雪不明所以的脸,才看着被扶着坐在石介上的颜乔氏问道。
“大嫂啊,你得救救羽儿啊,她被衙门的官差给抓走了啊。”乔氏看着走来的周氏,立马站起身看着周氏道。
听着乔氏的话,周氏先是一楞,然后才看着哭的一脸泪的颜老三,很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又转头看了看萧航之,见萧航之点了头后,周氏才看着乔氏:“快别哭了,这祥羽怎么了?”
“是、是前些日子怀了的王氏,眼看着这几日就要临盆了,也不知昨晚那个混账那儿不顺,就对着他媳妇一顿打,那知道今日一早起来就发现去了。”这话不光是周氏听的一楞,就是颜如雪和萧航之也是一楞。
看着哭的稀里糊涂的乔氏,颜如雪伸手拉了拉周氏的衣服,然后示意她不要管,这三房二房的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还不知道这事到底是有个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三第妹啊,你看这大年初一的就出这样的事,你赶紧回去跟三叔商量着怎么给王家一个交代才是,你在我这里,也是无用啊,我们现在也是树倒猢狲散啊。”周氏扶着乔氏温言柔语的,一边替乔氏擦着眼泪,一边看着乔氏劝说到。
“对啊三婶,你与其在我们家浪费时间,还不如去跟王家好好的协商呢。”颜如雪看着听了周氏的话已经止住了哭声的乔氏,跟着周氏一同劝道。
“那……那只有这样了吗?”乔氏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三人,然后又很是无助的看了看扶着自己的丫鬟一眼后,又转头看着周氏问道。
“夫人老爷让您赶紧回去,王家报了官,官差已经把公子给带走了。”谁知这丫鬟还没走到乔氏的跟前,话就已经喊完了,然后就见乔氏眼一翻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
“赶紧的快点送三婶回去。”颜如雪看着晕了的乔氏,赶紧喊着院里的粗使的婆子,帮着把乔氏给送了回去,然后又让胭脂跟着去打听了一翻。
看着眼前说的心惊胆战的胭脂,颜如雪看了看胭脂:“就这么闹也没有人给劝着?”
“劝了,三老爷劝了几句三夫人就跟他吵了起来,那想王氏伸手去拉了公子,谁料公子一个甩手就把王氏给推在了地上,王氏本就月份大了,然后就动了红了,结果还没等大夫到呢,就昨晚半夜没了一尸两命。”说完胭脂端着颜如雪给她倒的茶喝了口看了看颜如雪道。
颜如雪虽也准备好了,但还是被这一尸两命给吓着了,在这个没有医学发达的时候虽然女人生产是一脚踏着鬼门关,一脚在人间,但这也着实吓人了些。
“小姐那奴婢还要去打听吗?”胭脂看着颜如雪有些惨白的脸色,然后看着颜如雪道。
颜如雪知道依着他那三叔和三婶的秉性是绝对不会承认王氏是被他们的儿子推的,其实打听与不打听结果都不会认人太满意的。
“不去了,左右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到了时间自然就会有结果的。”颜如雪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喝了口,然后看着胭脂道。
而公堂之上慕瞬华看着下面跪着的一堆人,然后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白布盖着的尸体,然后看了眼一旁的思年,四年会意的走下去,问了问站在一旁的仵作。然后便在慕瞬华的耳边细细的把仵作的话说给慕瞬华听了遍。
“堂下所跪何人?”慕瞬华一拍惊堂木,厉声的问着跪着的人。
一听惊堂木,堂下跪着的人皆是一颤,然而王家的父子则是将背挺的笔直,看着案后的慕瞬华一磕头:“小人王三药其子王速辉,我要状告颜祥羽一家,害死我女儿,一尸两命啊。”
今日的衙门外面围了很多的人,因着今日是年初一,所以各家都没有什么事。听着这一尸两命都哗然禁声了,议论声跟上一片盖过一片。
“禁止喧哗。”慕瞬华一拍惊堂木看着围在外面的人道。
然后又看了看跪在另一边的两人:“被告何人?”
“小人颜饰品,颜祥羽,见过大人。”颜老三看了看坐在案后的慕瞬华道。
“王家告你们谋害性命可以此事?”慕瞬话看了看还在边上放在的尸体看着跪着的颜家父子道。
“冤枉啊,大人王氏乃是我之妻,难产而亡,我也很是心痛啊,并非我们谋害啊。”颜祥羽一席话说的很是痛心疾首的难过。
听着颜祥羽的话后,王家父子更是恨的咬牙切齿的想要拆了颜家这对害死女儿的父子的筋骨:“大人明鉴啊,小女虽是打着肚子,却也还没有到生产的时候,是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推的小女早产啊,哪知道还没等大夫到,小女就……就一尸两命啊。”
“仵作,可查看尸体了?”
“是的大人,已经看过了,此女是胎死腹中血崩救治不及,失血过多而亡,小人查看过腹中胎儿其手骨断烈胸骨断有两根,小人推测这种的伤只有在孕妇腹部多次重击才会如此。”
仵作的一番话听的在场所有的人都是惊悚不已。更有的心善的妇人已经开始了哭泣不说更有那些胆大的对着颜家父子就是一顿大骂。
王家父子听着仵作的话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王老爹甚至是险些晕在了堂上,王家大哥跟着恶狠狠的瞪着颜家父子,恨不能拿眼睛瞪死两人。
“颜家父子还有话说?”慕瞬华很是气愤的连着拍了两下惊堂木,看着堂下跪着的颜祥羽厉声的吼道。
“大人冤枉啊大人真的冤枉啊,小人只是甩了个手啊,没成想到她会撞在桌子上啊。”颜祥羽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只说是自己甩手误伤,却是没有说自己狠踢的那两脚,他现在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