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国公爷看座。”澹台齐看了看快要站不住了苏会,看着一旁的大监吩咐道。
只听大监高声吆喝一身,就见一个小太监从外面拿着一个莆田,弯着腰踩着小碎步抱着一个莆田放在了老国公的面前。
“他们此时肯定是在想着法子去找盛再一家被杀的真正原因,与其让他自己找到倒还不如我们给他们送去,送去他们想要的,看是卖个人情给他们,实则也是皇上给世人的一个说法而已。”
老国公爷一翻话说的有些微微喘息,然后接过侍者端上来的茶,轻轻的喝了口看了看众人接着:“他们折了都护一职,必定会我方断一臂,与其让他们来砍,不如我们自断,还知道疼痛的程度,也好适当的上药。”
“国公爷的意思是我们自放一位出去?”薛涛看着老国公,瞪着两个铜铃一般的眼睛看了看坐着的老国公,然后又看了看坐在上位的澹台齐粗声的道。
“皇上可知道,京都府尹杜章实乃是摄政王的一颗暗棋,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再拔一个钉子,腾一位置。”探花郎杨安,看着坐在哪里依旧闭着眼睛的齐国公,看了看坐在位上的那人道。
澹台齐看了看坐在那里的老国公,然后又看了看在场的几人:“各位众卿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先回去吧,来人送国公回去。”
很快就有内侍抬着轿子来接了齐国公出宫了,所有人今日皆是应邀太后懿旨而入的宫,曾先皇有旨,苏会可在宫廷内乘坐轿子,不光他是三朝元老,还有就是太后的舅家。
今日的商议平乐郡主没有参与,当萧航之回到郡主府里的时候正撞见郡主在因为盛家的事而揣摩着圣意。
“航之,这会儿回来,可是又去了永昌侯府了?”看着萧航之身后林子的手里捧着一个食盒,平乐郡主看着向着自己微微行礼的萧航之道。
“昨日雪儿被吓的不轻,我可能会在永昌侯府住上几日。”萧航之看着站在正厅里的平乐郡主一身玫红色的衣衫道。
平乐郡主也是听说了昨日颜如雪被马车带出城的事,昨日本想让萧航之去永昌侯府接回颜如雪来,怎料昨晚一晚也不见萧航之回来。
“航之,若是雪儿好些了 ,就接回来吧,虽说着永昌侯府是她的外家,但她也是我们郡主府的媳妇不是,这样总归是不太好的。”平乐郡主在颜如雪刚进京都那会儿,本以为颜如雪只是个普通商户人家的女儿,念在照顾自己儿子多年的分上,可以让颜如雪做萧航之的侧妃的 ,可没想到,当年那个消失的永昌侯最小的那个女儿是远嫁了,更本就不是什么在回去老家的路上遇了匪。
“王爷,盛大人一家着实是死的惨烈啊,还请王爷为盛大人一家主持公道啊。”好几人看着身穿黑色蟒袍的男人,想着前一天还在同他们商量的盛再,却在回府后的一炷香内全府被杀,其那惨状让人不忍目睹。
“现在都护一职你们可有可靠的人推举?”都护是皇宫侍卫的统领,也是皇宫的一道门,那边的人绝对会借此机会挑选自己的人来担任的。摄政王只顾着自己喝着茶,不去理会他们所谓的可怜和冤枉。
要说别人不知道盛再的德行和他的那些事,他摄政王还不清楚吗?本来当初用盛再,也是看重了他手里能随意调军进都的权利。
“都护一职自古就是个靠实力说话的职位,目前我们手里一时还真没有这样一位人选。”坐在摄政王左下手王琼是兵部的一位侍郎,现在也是摄政王的左右手。
摄政王看了看坐在他左下手的王琼,只见他一抬手就见一人,快速的递上了一封信:“此人在军中颇有威望,也曾戍过边,还得先皇亲封百夫长,王爷若是把此人揽入麾下,在军中也就有了眼睛了。”
“此人之前本王未曾留意过,那此事就交由王大人去办了。”摄政王在脑海里想了想这个荐书上面的王程。
颜如雪已经连续高热了两个晚上了,而太医院的院承也已经给颜如雪确诊了,是中毒。此毒是一中慢性毒药,用药后十天之内不会发作 ,中毒之人看似高热风寒,实则乃是中了提炼过的蛇毒。
萧航之现在看着仍还在昏迷中的颜如雪,脑海里则是回想着太医的话,此药不会一时三刻要人的性命,此乃也是最为毒的地方,中了此毒的人会在高热中慢慢的失去记忆,随着时间的长短而开始慢慢的傻掉,能解此毒的人现在也只有死人山了,而着死人山长年浓雾不散,没有人带路是上不了山的。
颜如雪这几日是过的水深火热的,梦里的白天她在沙漠里被烈日炙烤着,而到了晚上身体就被夜晚的寒气所包围着。
胭脂跟如意两人也是日夜不眠的照顾着,秋妈妈在颜如雪生病的这几天里,已经到城外古刹里连着两日烧香拜佛乞求佛祖保佑颜如雪能早日好起来。
“胭脂赶紧去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如意看着颜如雪又开始了满身冒着热汗,如意一边则是给颜如雪换着一旁早放好的薄被,一边让胭脂把屋子里的窗户都打开来。
很快就有丫鬟跑着进了颜如雪的院子,然后在颜如雪屋子的门口停了下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小丫鬟,让人叫了胭脂出来才轻声的对着胭脂说了今日发生的大事。
胭脂听了话后脸色一瞬间就变了脸色,打发了那丫鬟后,转身快步走到床前,看着正处在火热中的颜如雪,眼都急出泪花来了。
“怎么了,急成这样。”如意重新拧了帕子,看着站在身后眼含泪意的胭脂问道。
胭脂看了看如意,然后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又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办法,最后看着还在为颜如雪擦着汗的如意:“刚才郡主府里的人来说姑爷被下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