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泽年间,闵奎皇帝辰恺,遭四国围攻,御驾亲征带兵迎敌,结果溃不成军,惨遭落败。
回到城都后,辰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忧忧病倒,随将钟莲贵妃唤至帐前,对她说道:“朕命不久矣,待我死后便由你的儿子来即我大位,那时你就可安居皇太后之位,后宫之中再难有人对你指手画脚...”
朝政官员对于皇帝此决,议论纷纷,对于钟贵妃如此这般宠爱,若皇帝驾崩,后宫必有一番恶斗。
不日,辰恺便郁郁而终。
钟莲贵妃瘫坐在龙床边许久,“哗”的一声嚎哭起来,整个养心殿都回荡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辰恺去世后,后宫果然乱作一团,几经恶斗,吴皇后之子即正宫太子,辰涛,带兵围住金銮殿,欲抢夺皇位。
二皇子辰轩一身银甲,手持长剑,带领数百军士,立于殿前与辰涛对峙。
微风吹过,轻沙扬起,日已过晌午,辰涛大声喝到:
“区区庶子,何以坐得这皇位!吾乃正宫太子,理应吾来继承父皇帝位!你竟敢领军攻杀与我!”
辰轩从怀中拿出圣旨,冷冽的说到:
“轩继承皇位乃是父皇遗命,有圣旨为证,兄执意阻拦,弟不得不与之一战,轩不愿与兄长互相残杀,若兄长再不撤军,轩只好给兄长定下反叛之罪。”
说罢,辰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哀伤。
此时,辰涛拔出腰间宝剑指着辰轩,喝到:
“辰轩竟敢伪造圣旨,阻拦太子登基,诸军且将其杀之,取其项上人头者,封官加爵。”
辰涛一声令下,身后千百军士即将掩杀过去,冲到一半,军士们顿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平襄王爷手持王爷令牌,陪同大将军蒙伦,一同从宣威门大步走来。
“吾乃先皇之弟,平襄王爷,先皇遗命乃是让钟莲贵妃之子辰轩继承帝位,诸军不要逆天而行。”
王爷见无人作声,转过头看了一眼蒙伦。
蒙伦从怀中掏出兵符,举在手里,大声喝到:
“吾乃御林将军蒙伦,此兵符乃先皇之令,诸军皆听我调遣,立即撤军!”
此一声响彻金銮殿,见兵符如见帝皇,军士们一一收起兵刃,集合撤军,只剩下辰涛一人。
辰涛握紧手中的剑,冲上前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辰轩见兄长死心不改,来势汹汹,随拔出宝剑与之交战。
“噹”“噹”“噹”...
几招过后,辰轩逐渐走入下风,蒙伦见状,拔出宝剑,欲冲上前去,却被王爷阻拦。
“王爷何以拦我?”
“将军且与我在此观战,切莫插手,若轩不敌涛,何以立威于百万大军。”
蒙伦火急火燎地说到:“若二皇子有个三长两短,负了先皇遗命,你我二人岂能担当得起吗?”
王爷见蒙伦如此固执,长叹了一口气,问到:
“将军你自幼从军,身经百战,何以立足于军营?你所统领的百万军士何以信服于你?若轩继承帝位无法服众,兵乱祸起,丢了江山,你我二人又当如何?”
蒙伦被问的哑口无言,随将宝剑收入鞘中。
乒叮乓啷几个回合,辰轩逐渐占回上风,一个恍惚,辰涛被打倒在地,辰轩高举三尺剑,刚要就地正法,吴皇后从乾宁宫匆匆赶来,挡在辰涛面前。
“辰轩,不看僧面看佛面,纵使涛儿有天大的罪过,你也不能取他性命,他好歹是你父兄,吾好歹也是皇后!”
辰轩眼中掠过一丝怜悯,却又转瞬变得冷厉。
“皇后娘娘,辰涛抗命逆旨,逆天而行,已是犯了叛逆之罪,吾曾好言相劝,他却一意孤行,想要取吾性命,更是罪上加罪,若不将他就地正法,吾将何以立足于天下,吾...”
话还未说完,一个凄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轩儿,将辰涛交由王爷处置吧,想必先皇也不愿见到你兄弟二人手足相残,交予王爷处置最为妥当。”
辰轩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转过身,向后望去,随立即收起宝剑,双手作揖:“那儿臣便依母后之言,将辰涛交由王爷处置。”
王爷抚着胡须点了点头,“钟莲贵妃教子有方,吾兄果然没有看错人,二皇子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皇位之争就此结束。
钟莲贵妃借由平襄王爷之势,顺利让自己的儿子辰轩即位。
辰轩登基后却性情大变,将吴皇后一干人等以及辰涛,以反叛罪名处以极刑,后宫妃嫔之子一律被斩尽杀绝。
而后,改年号为闵元,改国号为光德...
登基大典过后,随即举兵讨伐四国,其军事天赋惊为天人,突厥、契丹、吐蕃...各国逐一而破,均被灭国,而东瀛,则在辰轩猛烈的攻势下最终选择了投降。
......
转眼已是闵元二十一年,元宵佳节,天气晴朗,景色宜人,百鸟齐鸣,娇音悦耳。
光德皇帝辰轩,于乾明宫举行宴会,各皇子与公卿大臣尽皆出席,举国欢庆,众人吟诗作赋,直至深夜才逐一散去。
姜兰皇后早已回到椒澜殿中。
月光撞过屋檐散落在大地之上,四周一片肃静,好一片清夜美景!
一俊俏公子踉踉跄跄走到湖边,醉兴方浓,觉得如此美夜,若就此睡下,岂不辜负了良宵美景,人言只道姜兰皇后年纪正轻,好似大唐杨玉环一般美艳动人,其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皇帝废了正宫皇后,将她区区一贵人封为皇后。
此时皇宫之中的人或许都已经睡下了,因自己姗姗来迟,步入宴会之时,姜皇后早已回宫,此时宫中或已无人看守,或许有机缘能够见到皇后一睹芳容...
于是,他静悄悄地走向椒澜殿,前去窥探。
然而大殿门前却偶有侍卫在此巡夜,正迎面相撞,侍卫走上前去,喝到:
“汝是何人,深更半夜来此作甚。”
俊俏公子手扶身旁青柳,醉言醉语的答到:
“吾乃平襄王爷之重外孙,辰洪之子,辰川是也,久未入宫,迷了方向,泉映宫所在何处,还请军士告知与我。”
侍卫双手抱拳鞠了一躬,说到:
“小人眼拙,原来是辰川公子,您所来的方向有一湖泊,湖旁便是泉映宫,您大约是喝醉了,是否要小人扶您回府。”
辰川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可他心中却仍有不甘,不肯就此而归,便向内务府方向走去,但见内务府门尚未关闭,此时巡夜侍卫也正值换班,刚刚离去。
辰川大步流星走上前去,透过门隙向门内窥探,里面的几扇小门也还未关闭,他邪魅一笑,跨进门去,宫女们似乎都已经睡着了,院中一片寂静。
忽然,他听到走廊传来一个如翠鸟弹水,如黄莺吟鸣般娇嫩的声音,并非寻常女子可比,正在吟唱古诗词:
“浓似春云淡似烟,参差绿到大江边,斜阳流水推篷坐,翠色随人欲上船。”
这女子一面吟着诗词,一面向这边走来。辰川喜出望外,待她走近,便闯进门去,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
那女子被吓得浑身一颤,有一丝害怕的叫道:
“呀,来者何人?”
辰川答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随即将她抱入房中,关上了门,那女子因为事出突然,一时茫然失措,她慌忙喊道:
“来人啊!快来人啊!”
辰川竖起一指轻轻压在她的唇上,说道:
“嘘,别喊了,就算真的有人来也不能将我怎样,你还是乖乖的安静一点吧。”
女子听到这声音,一下便猜出了他是谁,心中略微感到一丝安慰,她虽然觉得此事尴尬无比,但又不愿做出冷酷无情的样子。
辰川这一天饮酒甚多,醉得比往常厉害,觉得就此放过她,实在可惜。女子年轻幼稚,性情温柔,也无力抗拒,两人就此成事。
辰川但觉这女子十分可爱,只可惜天色渐明,心中不胜惆怅。女子更是忧心忡忡,春心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