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言若就被麦冬拉着出门了,听说今日城东有武馆在举行比武大会,胜者会获得武馆的镇馆之宝!
很多人一大早上的便赶了过去。
麦冬昨晚听青娘提及,便兴奋了一晚上,等着第二天带着言若过去看热闹。
当然了,祁望舒自然是不会缺席的。
此时大街上,除了些摊贩和过路人以外,基本没什么人了,有些冷清。
可越往东走,那边的声音便渐渐的大了起来。
人声嘈杂,锣鼓喧天,时不时还传来一阵唏嘘声。
“救命啊!”
女子的尖叫声划破长空,言若听见了,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示意麦冬稍等片刻,她看向祁望舒,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祁望舒眼眸一暗,点了点头。
心想,江陵知府竟如此庸才吗?
“你去看看吧,我跟麦冬在前面的茶楼等你。”言若说。
“好,阿若,你稍等我片刻,注意安全。”祁望舒说完,便随着声音的来源寻去。
某个暗巷里,一位白衣女子被几个大汉团团围住,女子的三千青丝是用一条白色绸带束起,露出了她那张精致小巧的瓜子脸蛋,眉目涟漪,丹唇外朗,身姿纤细,外露的皮肤白若凝脂。
此时的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微红,睫毛上挂着泪珠,楚楚可怜,弱小无辜。
那些大汉见了,眼里的神色越发得意了。
“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这江陵城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的小娘子了!哈哈哈哈哈……小娘子,来,跟哥几个一起走吧!”一个大汉说完,就忍不住伸手去拉扯那位白衣女子。
“不要!来人啊!救命啊!”
女子奋力想要挣脱大汉的双手,何奈她那点儿力气对于大汉而言是根本不够看的。
“不要叫了,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大汉一脸猥琐的模样,让女子见了,心生绝望,心下一狠,一低头狠狠的咬了大汉的一只手。
“啊——”大汉未说完的话,被自己的惨叫声替代。
“你个臭女表子!”
旁边另一个大汉见了,冲上去就给了女子一巴掌,顿时,那女子被掀翻在地。
“你活得不耐烦了?敢咬劳资!干!”
缓过神的大汉直接扑倒了女子身上,撕拉一声,只见女子的衣襟被撕开了一大片,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肌肤。
“啊!畜生!放开我!你个畜生!”女子的脚踢手抓的挣扎着,可就是挣扎不开那大汉的挟持,只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喊声特别无助绝望,“来人啊!”
那几个大汉一见,眼睛直发绿光,只压着女子的那大汉怒气顿笑,说道:“小娘子,只要你乖乖……”
嘭嘭嘭几声响,那几个大汉被掀翻在地,女子只感觉身上一轻,连忙睁开了眼睛,还未来得及看见眼前是谁时,一件灰蓝色的衣袍落在了她的身上。
只听见一道冷清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放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罪不可赦!”
“你小子是谁!竟然敢管爷爷的事儿!”先前扑倒那女子的大汉站了起来,怒视祁望舒。
祁望舒看着那大汉,不再多言,活动活动了手腕,抬了抬眼皮,便冲了上去。
那几个人陆陆续续站了起来的人,还没看清楚形式,就被祁望舒捆绑好了在一旁,只剩下之前喊话的那个大汉。
“你……”大汉惊恐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看似身体羸弱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想要拔腿就跑。
可谁知,他刚一动作,只见一柄软剑刺穿了他的腿,挑断了他的左脚脚筋。
“啊——”
大汉的惨叫划破天空,惊掉了几只飞鸟。茶楼这边,言若刚喝完一杯茶,好似听见了什么声音往窗外一看,只见几只飞鸟飞过。
“你们就等着官府来人吧。”
说完,祁望舒就要离开时,他的手却被那白衣女子抓住了。
祁望舒低头看了一眼那小眼红红,楚楚可人的女子,再看见了一眼自己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冷漠,冷声道:“松开。”
女子摇了摇头,手上的力用越来越大了。
她从未想过,原来他的声音如此动听。
祁望舒皱了皱眉,一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再次说道:“你已经安全了,别拉着我,男女有别。”
“公子……”
女子猛然一抬头,刚要说些什么,只见她眼睛一闭,身体一软,昏了过去,倒在了祁望舒的脚下。
祁望舒冷眼看着倒在地上女子,因为这番动作,他扔到她身上的那件外袍已经掉落,露出了大片白色娇嫩的肌肤,与那绣有荷花的肚兜。
许久,祁望舒动了动身体,将那女子抱了起来。
早知如此,那么他不应该将卫一也派出去。
祁望舒出现在茶楼时,引起了一番小动静,众茶客都一脸我懂的模样目送着祁望舒去了雅间。
言若看着祁望舒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心口有种若有若无的慌乱盘绕着。
手上一抖,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将她的手烫红了。
“公子……”女子此时也正是悠悠转醒,随着她轻柔的声音响起,女子的双手也是不自觉的攀上了祁望舒的后颈。
“阿若……”
祁望舒手一松,女子就这么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啊!”女子被这错不及防的变化,吓到了。
“噗嗤——”麦冬忍不住笑出了声,喷出了许多糕点渣子。
随后继续端着小碟子靠在窗边,继续吃着。
心想,这个漂亮姐姐真是不懂事。
言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惊到了,这是什么骚操作?
这也行!?
言若不禁瞪大了她那双24k纯金眼睛,咽了咽口水,心想,看来当初祁望舒对她算是温柔的了。
“阿若,你别误会。”祁望舒无视了那白衣女子,走到言若跟前说道,“她差点被歹人欺辱,我过去解决好了以后,她就昏了过去,我只能带她过来了。看来日后,还是得让卫一跟着。”
“那她……”闻言,言若有些担心的瞥了一眼那为可怜兮兮的女子。
祁望舒自然懂言若未说完的话,他说道:“无碍,我过去的及时。”
言若闻言,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要不然那,就可惜咯。”
这毕竟不是open的现代,没有男女平等的观念,这女子的贞操要是真这么被占了去,估计这条生命在世时间也不多了。
先不说世人的流言蜚语,单是这姑娘自己恐怕也难以释怀啊。
“阿若,你这手……疼不疼?”期望是心疼的将言若被茶水烫红的手捧在手心里,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支小巧的瓷瓶,为言若的手上了些药粉,“我真笨,我应该花些银子,找个人安置她的。如今可倒好,竟还害得阿若的手被烫伤了。”
言若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祁望舒,嗯,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原来,祁望舒也是这么双标的人,不过她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
只是,言若看了一眼那白衣女子,她心里还是有一种危机感。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她总有一种这个女人是过来跟她争祁望舒的错觉。
“阿若,你在想什么?你是在生我的气吗?”祁望舒看着有些奇怪的言若,心里却难得有些窃喜。
原来,她也会吃醋的啊。
原来,他的阿若也是那么小心眼啊。
“没……没什么。”言若摇了摇头,朝着那女子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说道:“我家相公性格就是这样子,姑娘你不要介意。”
女子看了一眼站定在言若身后的祁望舒,发现他的眼神未曾停留在自己身上时,才看向了言若,说道:“公子对奴家有救命之恩,奴家感激不尽,又怎会介怀?”
言若挑了挑眉,心里万马奔腾草泥马,丫的,正主搁你面前坐着呢!
这颗草,已经有主了!
“姑娘,你家住何处?我们送你回去吧。”言若说。
“奴家……”言若好像戳到女子的痛处了,只见她眼睛一红,拂袖掩面,哽咽道,“奴家……无家可归了……”
原来这女子姓方名莳,她父母病故,家中财产尽被人抢去,她无力守护,只得来到江陵投靠姨母,可谁知姨母前几日也过世了,她如今已经是无路可去。
言若面色纠结的看了一眼祁望舒,这该怎么办?难道要将她带在身边不成?
“那漂亮姐姐,你要去麦冬家吗?”麦冬神助攻一样的走了过来,看着方莳一脸天真的模样。
言若见此,忍不住的在心里给麦冬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就连祁望舒也看了一眼麦冬,这孩子,倒也有几分聪明。
恐怕是在王府时,被白荚带歪了吧。
……
逍遥王府,白荚正忙着打扫挽雨楼的卫生,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差点儿就要将一个青花瓷瓶打碎,吓得她一个激灵!
“奇怪,这天气也不凉了,我怎么会着凉了呢?”
……
方莳看了一眼麦冬,又看了一眼祁望舒说道:“奴家……怎能一直寄人篱下……奴家会抚琴……奴家愿意服侍公子与夫人,只愿公子与夫人给奴家一个机会。”
“既然如此,我会为你寻一份好差事的。”祁望舒说道,“家中仆人足矣照顾我与阿若了,府中不办宴席,不缺琴姬。”
方莳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应了一声,“好,多谢公子了。”
“啊!”麦冬忽然大叫一声,“姐姐,诗联会肯定已经开始了!”
“啊?”言若一脸懵。
麦冬拉起言若的手与祁望舒就往外走,一边喊道,“快点快点,我想要去看看是什么宝剑呢!”
言若祁望舒被麦冬拉着风风火火的出了茶楼,只留下方莳一个人在身后追着,只是方莳额前的发丝被风吹动之时,她的眸子里似乎闪烁了一下不一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