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跟到城中府衙,张安竹刚要进去却被刘墨染使劲的拉住了手腕,突如其来的一股劲让毫无防范的张安竹一个踉跄扑向了刘墨染,虽然刘墨染身形不大,但力气却不小。
“哎!”
“好……好软。”张安竹身体贴着刘墨染的身体,两眼犯懵的望着她说道。
刘墨染白净的脸瞬间变得涨红,又使劲退了他一把,低着头捂着胸前道:“你……你说什么?有病。”
张安竹脸也有些泛红,盯着刘墨染那羞涩的样子反驳道:“谁,谁让你突然拉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刘墨染闻言一想,确实是自己的问题,急忙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了,你,你之前来过,要是不想打草惊蛇,你就蒙个面进去,然后跟我去大厅,随机应变。”
张安竹听出了刘墨染的歉意,也没有继续耽误,毕竟,这种事还是女子比较吃亏。
换了一身朴素的外衣,蒙上半边脸,再在腰间别上一块寻察司的令牌,张安竹跟在刘墨染身后进了府衙。刘墨染以给义父倒茶为名带着张安竹进了大堂。
“义父,这位是清安姐的手下,派来保护我的,听说是寻察司的大人,想来墨染要是回府的话也是要跟着的,所以就先来跟义父说一声。”
听到寻察司这三个字,在场众人皆是一愣,知府大人也是稍稍一怔,但还是将惊讶强压了下去,随后笑了笑道:“原来是巡察司的大人啊,那保护小女的事,也就劳烦大人费心了。”说完还用眼瞟了瞟张安竹腰间的令牌。
刘墨染环顾了一下周围笑道:“既然爹爹这里有客人,那墨染便不打扰了,告退。”
两人走出去后,来到一旁的偏厅坐下后,刘墨染道:“看来,徐宰安手上的,确实是来一块玉牌,而且,我前后听了听,看样子他们是准备待会去城外迎接徐赤荣。”
“嗯,那样,也许他们就会去开那个门了,我们也就能够掌握证据了。”张安竹道。
两人一边望着大堂里的情况,一边聊着天,直至太阳落山,天空泛起一阵殷红。
“哎,哎快醒醒,他们出去了。”刘墨染摇着趴在红木桌上睡觉的张安竹。
张安竹揉了揉微眯的双眼,还没完全清醒的他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刘墨染拉着来到了大街上,两人上了马车便跟着知府大人一起去城门处。
“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人睡觉的时候来。”张安竹带着一股浓浓的起床气抱怨道。
“呵呵,好了,等掌握了证据把他抓进天崇卫的大牢里,你就天天不让他睡好觉,行了吧。”刘墨染笑着安慰道。
听到这话,张安竹那股起床气顿时消散,满脸惊讶的望着刘墨染:“你刚刚是在安慰我吗?”
“没有。”刘墨染干脆利落的反驳道。
“唉,那你还是不要提什么天崇卫了。”张安竹失望的低下头淡淡的道。
“怎么了,是因为你们所说的当年的事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刘墨染把手放在张安竹的肩膀上,问道。
张安竹看了眼刘墨染,又缓缓将视线移开,叹了口气道:“当年,除了我家,我外翁家,还有一个平城将军宁家,三家是北堂朝中最有威望的三大武将家族,后来父亲与母亲大婚,黄家与张家喜结连理,父亲又与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交好,至于宁家就没那么好过了,渐渐的开始没落,但军队却还是很厉害。后来十几年后,我跟父亲赌气,离开了将军府,去了天崇卫,认识了清安姐他们,再后来皇城玉盏案那几个大盗落网,天崇卫所以参与破案的人都去了酒楼庆祝,其中就有我,这时我们却收到了圣旨,说平城将军和京都首富屠门谏联合意图谋反,我们去抓人抄家,屠门家全族、宁家三族全部斩首。结果,陛下以冤案错判为名,降罪于天崇卫,导致天崇卫险些解散,所以参与抓人抄家的天崇卫通通下了大狱,而我在之前抄家抓人的时候,因为醉酒便没去,后来父亲去宫里求情,这就是我没有去,这才幸免。”
“可,天崇卫好像没有参与调查吧,只是圣旨让你们去的。”刘墨染皱着眉头道。
“你说得对,这很奇怪,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天崇卫力量太过强大,陛下为了消磨掉天崇卫,才这样做的,而平城将军却还活的好好的,跟那个屠门谏一起带着族人去南疆隐居了。呵,当真是手好棋牌,既解决了天崇,又处理了一个首富屠门。”张安竹握紧拳头恨恨的道。
刘墨染将手放在了张安竹握紧的拳上,用安慰的眼神注视着他的眼睛。对于眼前这个认识不久却又有种莫名熟悉的男子,刘墨染居然莫名的在心里对他生出了好感。
看着她这番看着自己,张安竹也有些害羞,然后飞速的在脑子里找着话题,还没有想好,刘墨染便率先开口道:“聊聊别的吧,听说这次你是逃回来的,你为什么会被你爹禁足啊?”
张安竹面对这个问题不由有些犯哑,眼神也躲闪了起来,但很快便镇定下来道:“还,还不是婚约的事,让我娶一个我从没见过也不了解的女人,我怎么肯答应,然后就被罚了。”
“那……你讨厌那个女人吗?”刘墨染微微放低了声音问道。
“讨厌称不上,毕竟我也不认识,只是有些不甘,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决定。”张安答道。
“那就好。”刘墨染欣喜却简短清脆的道。
“嗯?你说啥?”
“啊……没什么,你看快到了,一会就和清安姐汇合。”
“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