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和我一起吗？”
“你先走，我一会就来。”顾辞笑了笑，转回学校。
半响，他走进教学楼的楼顶，在那里找到了徐以琛。
“果然是你。”顾辞轻声开口，与刚才温柔的笑容截然不同，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漠然。
徐以琛靠在墙上，捏着手上的烟蒂，笑了一声：“顾辞，没想到能在一中碰见你。”
“就是你把死猫放姜彤桌兜的？想不想我再把你打骨折？”顾辞冷哼了一声。
“这就护上了？我要是说我对她有兴趣呢？”徐以琛脸上的笑容凝固，看着他。
这时，楼顶的门被打开，是姜彤。额头细小的汗珠淌了下来，微微喘着气，看样子是跑上来的。
“顾辞，你跟我走！”女孩二话不说，拉起顾辞准备出去。
徐以琛戏谑地挑了挑眉毛：“这就走了？”
“不关你的事。”姜彤回头看了看他，又偷偷瞥了一眼他手上未熄灭的烟蒂，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拉着顾辞下楼。
透过门吹进的风带着微醺的醉人气息，依稀看见，徐以琛将手中的烟蒂在地上摁灭。
脸上闪过一丝自嘲，随后又恢复原样。
另一边，顾辞被姜彤拽着离开楼顶，他盯着女孩的脸颊，粉扑扑的，软软的。
但好像也生气了，顾辞用手指点了点姜彤的肩膀。
“手疼。”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女孩，竟撒起娇来。
脸上的冷漠完全褪去了，没有了刚才的“前盛合二中校霸”的气势。
姜彤松开手，略带歉意的说了声对不起。
不是，不带这样的！
不应该是把自己抓紧，然后霸道宣誓主权吗？
顾辞略带失望的摸了摸手，咂咂嘴。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拜托，教学楼楼顶两坨鲜明的蓝色，谁看不见？”
他含糊不清地说：“抱歉，让你担心了。”随后拉了拉姜彤的衣角，人畜无害。(??.??)
“别骗我，好吗？”女孩皱着眉头，抬头望着他。
他心一软，仿佛有什么东西咯噔了一下。
“好。”顾辞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姜彤笑了，从书包里拿出可乐，塞到他怀里：“听说你喜欢喝这个。”
傍晚时分纵目远望，徘徊不定不知该归依何方，层层槐树都染上了色彩。
两人回到家都急忙飙作业。
翌日。
班里不知是谁传出了消息——学校要换新校服。还效仿二中改成了制服。
二班。
“顾同学，听说我们要换校服了，你觉得我们穿好看吗？”几个女生围在顾辞身边。
只听他揉了揉刚睡醒被蹭乱的头发，不耐烦的说：“关我屁事。”说罢，圈起胳膊将头埋了进去。
几个女生见他这般态度，只好散开。
一班。
姜彤坐在座位上发愣，被人叫住。“姜彤啊，要换校服了，你知道吗？”班里同学问她。
“我，我不知道啊。”她摆摆手，有些语无伦次。
果真，下午便给学生们发了如同摆设的“置办制服同意书”
学生会通知每个班要两名学生做模特。
“什么？”顾辞差点跳起来，来回走着。果然，没和姜彤在一个班就是会有诸多不便，只能靠三周后的分班考试了！
云城今日的天气有些压抑，天边灰蒙蒙的，时不时落下几滴雨水。
激奋的教导主任拿着话筒，似打了鸡血，喊着抑扬顿挫的干巴巴的口号：“我是一中好榜样，争做学习好少年！”
长达半小时的演讲，顾辞伸了个懒腰，把口袋里留有余热的牛奶捂了捂，跑向疏散的人群。
“姜同学！”他笑着，凭借身高优势，将牛奶抵在姜彤脑门上。
“我今天喝不了。”她尴尬地说。
“啊？不凉，还是热的。”顾辞又摸了摸牛奶。
“咳咳咳，我来那个了。”
“？什么？”
“哎呀，，?^?，，！”姜彤锤了下他的背，急匆匆地跑开。
“方朔，那个来了是什么意思。”顾辞懵逼着，提问方朔。
“那个就是月经，通俗点讲就是大姨妈。”他扶了扶眼睛，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他无语地叹了口气，所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了连牛奶都喝不了。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他借了同学的手机，打开百度：大姨妈是什么？大姨妈期间不能吃什么？
片刻，他彻底吸收了这些对他十分陌生的知识。
回家的路上，顾辞一直盯着姜彤，防止她疼晕过去，好英雄救美。
“你看我干什么？”
“……”
他犹豫了下，伸手摸了下姜彤的肚子。“这里疼吗？”
“！！！”
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女孩一抹红云素夏的脸，仿佛携来了天上一抹红云，衔上她的眉，掠过她的的眼。
没错，他的女孩脸红了。
“对不起啊！”顾辞也感觉自己烧了起来。
姜彤摸了摸脸，说：“我不疼，来那个没感觉，只是不能吃凉的东西，你不用这样的。”
这样，让人心跳的很快。
“好……”他尴尬地松开手，咳嗽了两声：“那走吧。”
她点点头，和顾辞并肩走。
姜母给姜彤熬了红糖水，看着姜彤喝了下去才安心的去做饭。
顾辞的房间。
他拖着腮，摩挲着摸过姜彤的那只手，一边想着自己如此变态，一边又情难自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