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的下午。
姜彤从家里出来,走进教室。正准备坐下来,被一旁的女生拉住。她转头一看,笑道:“怎么了?”
那女生面色凝重地望向她的桌兜,姜彤走近一看,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
桌子里——放了一只死猫。
她把猫从桌兜里拿出来,那只猫——左腿血肉模糊,眼珠半吊着,前爪没有了。
“那个,姜彤,你赶紧拿出去吧,怪晦气的。”
班里胆小的女生早已抱头尖叫,几个胆子大的男生说道。
“……我知道了。”她看着手里这只猫,淡定地走出教室。
“以琛,真有你的,居然在姜学神的桌兜里放死猫。一班那帮胆小鬼指定吓得尿裤子,哈哈哈……”徐以琛身旁的小混混哄笑道。
他只是笑笑,指尖的烟闪着扑朔迷离的光。
“徐以琛,你的东西。”一声稚嫩地女声逼近。
姜彤将死猫扔到他身上:“好玩吗?”
“好玩啊,怎么不好玩?”徐以琛指尖抖了抖,抽了半截的烟掉到了地上,随后被他踩灭。
他笑了笑,说道:“怎么?姜学神还要打我不成?”
姜彤没有理会他,扭头走向了教务处。
“老大,真的不用管她吗?她可是要去告你啊?”
“我到要看看她能闹出个什么名堂。”徐以琛盯着女孩的背影,眯了眯眼。
片刻后,“事情就是这样的,主任。”
“额,姜同学啊,徐以琛也许不是故意的,你就权当他恶作剧吧。”主任咳了两声,示意姜彤回去上课。
“可是,他把一只猫……用那样残忍的手法,你说是恶作剧?”姜彤眼眶的泪水在打转。
“我说够了!姜同学,你先回去上课吧!”
她一愣,抓着衣角,跑了出去。
跑到刚才的地方,把那只猫拿了起来。“抱歉啊,拿你扔了那个混蛋,我太不冷静了。”
她抱着猫回到教室,衣服上的血触目惊心。
“姜彤,都叫你把它扔了,你怎么又抱回来了?”班里哀声道怨。
她面无表情地走回座位,没回答他们。
在一阵血腥味道下上完课,班里的人一哄而散。
顾辞笑着离开教室,来回看了下四周,走到楼下推着自己不能载人的山地车,时常偷瞄几下楼梯口。
“顾辞,你不回去吗?”
“有事,一会儿。”
他跺跺脚,看看表,又叉着腰来回走。
半响,女孩走下来,怀里抱着只死猫。高兴的顾辞没注意,只是笑了笑,装作不经意间遇见她。
“好巧啊……”
话未说完,腰间一紧,是女孩抱住了他的腰。
“啊……”
“呜呜呜……”
“你咋哭了?哦哦哦!不哭了,我的错,我是故意等你的,没有不等你。不哭了,不哭了……”顾辞笨拙地拍着姜彤的背,“哪个家伙欺负你了,我去收拾他!”
“猫……”
“?猫”顾辞定眼一看,女孩怀里抱了只猫的尸体。
我靠!
顾辞心里边骂那欺负姜彤的人,手上不停擦着姜彤的眼泪。
小姑娘眼睛哭得红红的,脸蛋一鼓一鼓的,可爱死了!
“那这猫怎么办?”顾辞问道。
“你能陪我去埋了它吗?”姜彤抬头看着他。
“走!”
顾辞拉着姜彤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公园,指了指地上:“就埋这里,可以不?”
“……好吧。”顾辞犹豫地把猫递给他。
他刨出一块坑,把猫放进去,用土埋起来,又捡了根树枝插在小土堆上。
“完成。”他拍了拍手起身。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填什么麻烦,以后还不是一家人……”顾辞一愣,说道:“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那个,你是专门在等我吗?”姜彤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顾辞。
“?!”他挠了挠头,尴尬的笑着:“哈哈哈哈……”
“谢谢。”她也笑了笑,对顾辞说道。
晚上,窗外灯光格外灿烂,门淅淅索索的被打开。几天不在的姜母回来了。
“妈。”姜彤抱了抱姜母,回屋继续写作业。
温度挺高,好像都把屋外的风,天上的云烤热了。
“把西瓜吃了再写。”姜把一盘西瓜端过来,放在桌上。
姜彤放下笔,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对了,吃完了把这半个给你那个顾同学送过去。”
“哦哦,好!”
她擦了擦嘴,换好鞋子,把地上的半个用保鲜膜包起来的西瓜抱起来,出了门。
顾辞家。
“儿子,快写作业!”
“知道了!”顾辞从洗手间出来,手上提着湿漉漉的校服。
刚擦干手准备动笔,又听见老妈的声音。“儿子,去开门!”
“谁啊?”他不紧不慢地打开门。
“是我。”姜彤的脑袋从门后面探出来,把手上的西瓜放到顾辞怀里。
“你怎么来了?”顾辞一笑,“等着。”
片刻,他从房间里出来,兜里揣着个盒子。他把盒子塞到姜彤手上:“是奶糖,不是很甜,写作业的时候吃一个。”
“谢谢。”
“哎!是彤彤,顾辞,你怎么让人家站门口?”顾母停下手上洗的菜,问道。
姜彤摆摆手:“不用了阿姨,我先回家写作业了。”
又偷偷朝顾辞挥了挥手:“拜拜!”
顾辞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走进房间写作业。
客厅里,顾母对着沙发上看报纸的顾父说:“这俩孩子是不是挺配的?”
“哎呀!你就别操这个心了,人家姜彤还小,咱们家的哪配得上?”
“哼!我就看挺好的!”顾母拿着菜回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