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簟屏风紫竹垂帘,随着门缝透出的一缕微风上下翻动。宅内十分宽敞阔绰,正厅中央是一张精雕细刻的檀香木牙子大床,上面是浅绿色的帷帐和鹦哥绿的覆幔,银钩高挑,床上铺着绫罗锦被,一个绝世佳人裸着后背,面向里面躺着,似乎在熟睡。新浴罢,佳人酥软的身体与甜美的体香与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的醉人花香纠缠在一起,使人醺然。她长长的乌发散于床际,一个玲珑娇小的侍女,仅穿一件薄薄的夹丝衣,一边在给床上的女子捏足,一边将她足尖的长袜卷起。但沉睡的美人玉体横陈,一点都不以为意,随着侍女的动作,慢慢舒展了眉头,低低地呻吟,舒服地哼出了声音……
窗外,一园芍药正尽情舒展自己的身姿,仿佛要将自己一生的繁华和贵丽在这暖日微熏的下午耗尽,也要比得过屋内倦意醺然的佳人。
床上佳人正是萧繁音。长途跋涉后,仔仔细细的沐浴后,她已经累得站不起身,加之天气炎热,自己现在又怀有身孕,一看到凉席,她就躺了上去,很快便进入黑甜香。兰心也随之沐浴,她却坐在了小凳上,拿起了萧繁音的小脚,小心翼翼地捏拿着,这段日子,萧繁音的脚都有些浮肿,她心疼,更加小心的纾解着萧繁音的不适。自从主子萧繁音怀孕后,她的肌肤更加滑腻不留手,正如此刻她手下,光洁的双腿晶莹透亮,让她心生羡慕,却也自豪,自己的主子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这魏国后宫的三宫六院,又有谁能比得上自家主子?
一阵玉衡碰撞之声,清脆悦耳。兰心抬头,原来是魏国国君魏庭艺已经沐浴更衣完毕,只着一件淡青色纱袍,腰间仅以一条腰带松松系着,举手投足,无不慵懒迷人。见兰心起身向他行礼,魏庭艺举起手,放在嘴边,悄然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便在床头坐下身。
迷迷糊糊眯着眼的萧繁音感觉不到兰心舒服的按摩,她在床上半起身,乌黑的长发披撒一身,蜿蜒到枕席,沐浴后只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纱衣,随着她的动作,滑在了手臂间,露出了光滑的香肩和一半****。
萧繁音揉了揉眼睛,神情还是不复清明,她喃喃道:“庭艺?”
看到此番勾人心火的景色,魏庭艺竟然只是嘴角一挑,伸出手,在萧繁音纱衣的系带处轻轻一拉,整件轻不可触的纱衣便如水般滑下,露出了她光洁的胴体。
兰心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想要上前为萧繁音重新穿好衣物。魏庭艺的手一摆,轻笑着说了一句,“兰心下去。”兰心便生生只住了脚步,最后看了一眼萧繁音,小声道了声“奴婢告退。”便退出了房间。
不着一丝半缕的萧繁音,眼里终于凝聚了一丝清明,她发觉自己一丝不挂,在魏庭艺的视线下,尽管午后微熏,她****着的身子不由得抖了一抖。她伸手,去捡起床上的纱衣,打算重新披上身子。尽管纱衣透明,好过一丝不挂。魏庭艺并没有阻止,他只是微微带着笑容,眼里的潮涌汹涌澎湃,想看着猎物般盯着萧繁音。
“庭艺?”萧繁音小声唤道,随之迎来的是天地的转换,只是一瞬,她“啊”了一身,已经被魏庭艺压在身下,热热的气息直接喷在了萧繁音的脸上、脖颈上,魏庭艺低下头,直视她的眼睛,低声吟道:
“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靡靡眠着,曾把魏郎呼!”
萧繁音被魏庭艺压在身下,惊魂未定,稍稍喘着气,看着魏庭艺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而幽静,太深太深,萧繁音一点也没有看懂。一直以为魏庭艺是个不理政事的昏君,思想应该很是单纯,可是在回魏国的路上,与他相处的这段日子里,萧繁音发现,魏庭艺阴晴不定,心思更是让人琢磨不透,她不敢轻举妄动,以至于现在被带回了魏国皇宫。一个多月的接触,萧繁音知道此刻的魏庭艺是什么意思,他眼里带着****的火焰的****情潮,分明就是想要得到自己。萧繁音也知道,他不会做到最后一步,这段日子,每次两人肢体纠缠,到了最后,他都会停下来,慵懒地对自己说:“你还没有入画,我不能破了自己的规矩,靡靡你再等等哦,到时候我一定好好地宠幸你,让你满足哦!”所以,这一次,萧繁音也不担心,大不了就是给他亲亲吻吻,然后自己又可以继续休息了。
可是,这一次,情况有点怪异。魏庭艺粗重的呼吸声,赤裸裸的眼神,让她身子,紧了一紧,微不可察地哆嗦着。
“靡靡?你可害怕?”魏庭艺低沉的声音略有些沙哑,他脸上慵懒的笑容已经不复存在,取代之的是邪魅而充斥着欲望的笑意,他伸出舌头,舔在了萧繁音光洁的脸颊上,“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
(糟糕!难道他这一次要来真的吗?)
萧繁音顿时大慌,她根本没有做好要承欢侍寝的准备,面对突入而来的情事,萧繁音脑中空白,伸手去推他。
“庭艺,庭艺,你说过的,在没有入画前,你不会碰我的,你不能坏了规矩!”她慌张地说道,顿时失去了一直以来的高傲。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今天的靡靡,迷人的让人难以自制……”说完,魏庭艺一把擒住了萧繁音推搡的手腕,把它们按住,固定在萧繁音头部的上方。萧繁音的脚开始挣扎着要踢魏庭艺,却被他大腿压住,无法动弹。
“靡靡,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要害怕……”
“庭艺,我、靡靡肚子里还有孩子,会、会流掉的……”
听到这个,魏庭艺倒是笑了一笑,只是这笑容让萧繁音颤了一颤,全身都僵硬了。
他说:“没关系,孩子流了也好,你就帮我重新怀一个吧,靡靡……”
(果然,他对未来的小宝宝并不是很待见的,应该说,根本就不希望它存在吧……)
“靡靡,你走神了!”
魏庭艺嘟囔着,然后猛地俯下身,隔着轻薄的纱衣,含住了萧繁音的椒乳。纱衣很快便被****,紧紧地贴着萧繁音胸前小梅,他起身,仔仔细细地欣赏了一遍后,又再一次含住了它,这一次,不再温柔,而是粗暴的啃噬,撕咬……纱衣的质地,被涎液****后,变得粗糙不已,摩擦着萧繁音娇嫩的肌肤,异常刺激。见萧繁音已经开始情动难耐,魏庭艺放缓了嘴上的动作,而是继续隔着纱衣,用唇瓣研磨那点小梅。萧繁音的手脚都被压制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萧繁音低声惊呼,起先的折磨,疼痛不已,慢慢地,胸口的疼痛被酥麻所替代,这股酥麻化为悸动,从胸口传遍四肢百骸,让她全身颤抖,既舒服又难受。萧繁音无意识的扭动着腰肢,想要减缓内心深处的无以适从和空虚,她的神经被抑制住般,迟钝,脑子里一片空白,嘴里只是不断重复喊着:“庭艺,不要了……不要了……唔!”
看到萧繁音双颊晕霞,眼角带红,眼神迷离的模样,就知道她开始享受这销魂的快感了,他干脆放开了禁锢着萧繁音的手腕,一得到自由,萧繁音的双手却是情不自禁地搂上了魏庭艺的脖颈,向魏庭艺凑得更近些,把胸口送到了他的嘴边,渴求得到更多的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