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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相似的轨迹(五)

话说安阳县柳无功拦路挡驾奉旨查勘灾情的御史中丞陈出疆,一番密语,直说得陈出疆三尸神暴跳,五陵豪气腾空,一拍桌案,吓了柳无功一激灵,陈出疆大喝一声:“咄,大胆的柳无功,大灾当前,你诋毁同僚,诬陷上司,阻拦巡察车驾,耽误赈灾事宜,本官有纠察百官之责,你再敢胡言乱语,待我回朝,定要参奏一本,还不快快退下,回府思过,救济百姓,否则你难逃国法。”

说完,一甩袍袖,怒气冲冲,大步离去,回归车驾。

柳无功愣在当场,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想要扳倒江、叶二人,没想到先被御史训斥自己一番,还要参自己一本,被御史台的人参一本,这官就别想要了,吓得他后怕不已,脑子里一个劲的想自救的办法,实际上他哪有办法,不过是怎么跟他的相府管事兄弟求救。护驾的军兵前来轰赶,他还没反应过来,两边的从人急忙把他拉回来,才没有被马撞到。

车驾过去,他才回过魂来,仔细一想:先下手为强,要赶紧写信,先把江、叶之事通知柳无过,请相爷定夺,再有,也得让他兄弟赶紧走动,保下他的官职性命。

“太爷,太爷,您没事吧?”手下的从人看他慌慌张张,体似筛糠,一个劲的走神,怕他出什么问题,小声的叫唤。

这一叫,他也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得招呼手下:“快,快,快回府,有急事,快走。”慌慌张张地上了马车,一脚踩空,差点掉下来,多亏仆人搀扶,才没摔倒,几人把他扶进车厢,一行人马回府不提。

片刻之后,散落一地的茶水糕点,引来一群饥民,争抢这点残羹,打的头破血流,饥民散去,几个老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陈出疆坐在车上,不由得怒火中烧,他那一番言辞本是吓唬柳无功,真正让他生气的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江青岸竟敢欺上瞒下,包庇下属,这是欺君之罪啊,更加气愤的是,江青岸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还不上报,他要干什么。

打定主意,刚出了相州十里,陈出疆与各位大臣商议灾情,他便提出现在灾情严重,三部七位大臣分开行动,提高效率,让他人往远处去,自己留下,实际上,他派侍御史路驰继续调查,而他自己轻装简从折回相州。

先奔汤阴县,一路打听,又得防着流民把他们抢了,引起并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大多数时候避开人多的地方,沿路打听,几乎人人皆知,让他更加疑惑。终于到了刘家村,可怜数百人的村落,尽数被淹,死无对证了。陈出疆一看,这不是三法司正堂,没法直接问叶子霖,他不解的是叶子霖最多也就是个治下不严,渎职失察,处置得当,罪不至死,但江青岸为何隐瞒不报,前日观察,这两人关系甚好,江青岸不至于陷害他,连带自己也搭上。如今也只能再往相州,不如直接问问江青岸,他所图为何。

江青岸刚从城门回来,如今城外聚集的饥民越来越多,也只能安排重兵阻挡,本来按照叶子霖的法子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但不知何时来了一拨人,口口声声说州府和县衙留下粮食自己吃,不把百姓当人,让他们吃泥啃土,煽动百姓,引发暴乱,差点激起民变,围攻州府,没办法只能让军兵拦住,自己好言相劝,就这样他也被百姓扔了不少烂泥,好不容易安抚住百姓,天也晚了,自己回城休息。

正在这时,家人来报,御史中丞领巡察御史陈出疆求见。

江青岸一听,有些惊讶,随即冷静下来,就知道他为何去而复返。洗漱干净,就请陈出疆书房待茶。

来到书房一看陈出疆,与前些日大不相同,平民打扮,衣服脏兮兮的,但是收拾的整齐利落,发髻蓬松混乱,脸上黑漆漆的,但是精神不减,还是一团正气。

“陈御史,去而复返,是为何故啊?”

“此次归来,看我等打扮,使君当猜到了。但是使君可能不尽知啊,不如使君先把准备好的说辞,与我等说说啊。”此时的陈出疆反倒不像当初那样急躁,喝着江家仆人送来的茶水。如今倒是有了水了,只可惜是个天大的笑话。

“稍等片刻。”江青岸回到内堂,取出之前准备的案卷,放在陈出疆面前。

陈出疆看了看桌子,寻思一会儿,还是拿起来打开,边说边看:“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卖了你吗?”

江青岸也喝了碗水,解了渴,呵呵一笑:“相州人人都知道,谁都有可能,但是也说不到出卖啊。算是为我做事吧。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了”

“这些人人都知道的事我没兴趣,我想听听你说的,比如,使君如何认罪伏法。“最后这四个字一字一顿,说的江青岸好有些凉气倒吹。

“你要保下叶子霖。抓贼的功给了他,你又压下案卷不报,我查验过,虽然各州府上报的都是涝灾,但是半年大旱,蝗虫肆虐,瞒不住,三大家都参与进来,瞒也瞒不住,本来罪不罚众,你能逃过一劫,但是劫粮之事,你看似处理的井井有条,在本官看来,你什么都没做好,。“

陈出疆拿着案卷,拍了拍桌子:“你要是够狠,这些人全都杀掉,一个不留,来个毁尸灭迹。”

江青岸又惊又气,拍案而起,手指陈出疆:”你,你,唉,老夫出京数载,没想到朝臣竟已歹毒至此,亏你还有个仁义之名,国家有难,皇朝不幸啊。“

陈出疆微微冷笑,喝着茶水,不紧不慢地说:“使君若真仁义满怀,就该置若罔闻,大事化了,一开始就不插手。“

半晌无语,江青岸脸带后悔和愧疚,深叹一声:“唉,当初灾情紧急,一时气愤……”

陈出疆张口,大声截住了他的话:“使君一时气愤,思虑过多,为官多年,明察秋毫,又加上仁义无双,不想赶尽杀绝,因此上只抓首恶,不连累其他,逮捕他满村青壮,剩下老幼妇孺自生自灭。”

江青岸气的气血翻涌:”陈出疆,你如今大言不惭,指责本官,是,你是置身事外,你说的都对,你可知当初官粮告罄,民心不稳,霍乱将起,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也做过外任,你说说,若人人皆知官粮可抢,这一州四县,十几万人,还不天下大乱。“

“官粮告罄,你硬撑了两个月,恐怕多年的粮钟都用光了吧。“

“那点东西,能吃几天,你看这一县还有几颗树有叶?连树皮都吃光了,你也看见了,百姓都开始吃泥饼子了。“江青岸,缓过气来,但没好气地回应他。

陈出疆一看再谈下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换了个话头,放下案卷,沉默半晌,才扭头看了看江青岸,江青岸气的七窍生烟,呼吸沉重,黑脸通红,背着陈出疆,看着外面,似乎是在舒缓这口气,陈出疆并不理会他。

“我这次回来,有两件事,头一件,你应该查看过灾情了,你去刘家村了吗?”

“这……,我只是巡查了附近的几个村落,把活着的安排到城外高处,水势太大,好多地方都出不去。本官已经严令各地尽量救治灾民。“陈出疆也有点愧疚。

“死了,全死了,周围是一片洼地,现在还都是水洼,周围几个村子,最多的活了三十多人,最少的剩下不到十个,刘家村,无一青壮,死绝了。“越说声音越低,越说声音越悲伤。

陈出疆一听,大惊失色,悲痛自责,重灾之下,死伤无数,毁村灭债不知凡几,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手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先遇天灾,后有人祸,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啊。

陈出疆似是嘲讽,似是提醒:“没死绝,你州府大狱,还有二十来人,算下来,还是比较多的了。”

这真是给江青岸出了一道难题啊,这可如何是好?放了这帮人,案子已经捅上去,追查下来,他跟叶子霖谁也活不了,可是要杀他们,有没有这么狠的心。

陈出疆冷喝一声,不管江青岸在那纠结:“第二件事,可是好事啊,朝廷拨款三百万缗,南下采购,丞相奏请开了阳城大仓和京西大仓,拨粮六百万石,用于赈灾,首批赈粮不日即到。”

“骁骑将军余槐荫亲自押送。“

这一消息可把江青岸高兴坏了,好像完全没听到后面的话,回头看向陈出疆,看了半天,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真……,真的?“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自然是真的,本官到汴州就上奏朝廷,前几日收到朝廷批复,我回来,就是为了接应余将军。”陈出疆说的很慢,似乎就是要每个字都让江青岸听个仔细。

江青岸连写四封信,叫过几位差役,让他们去送信。陈出疆看着他一个劲的忙活,知道这位江刺史已经有了主意,也不去理他,看外面天色已晚,彤云晚照,倒是一番景色,不知道这将来的风雨,眼前这副枯朽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啊。

……

未及这朝廷的风雨,天意的雷霆先至。一天晚上,漫天雷霆,谁也睡不着了,各级官吏连夜修整河堤,提高堤坝,以备不测,时至半夜,暴雨忽至,上游水量激增,一波巨浪,连日来修理的堤坝瞬间冲毁,堤上到处呼喊求救,淹死冲走的民工差役不知凡几。

大雨连下了几日,低洼之地都是水洼,大牢地势低洼,已经被淹,只能将人犯提出,押在州衙。而押运粮草的队伍,被洪水阻挡,困在阳城。乡绅士族都整理财货,想要逃出城去,各地百姓整日闹事,要求进城避难。相州地面,短短三五日,各地闹事的已经数十起,没办法,只能让守备军到各个城门阻挡,江青岸每日到城门劝告百姓,忙得不可开交,皱纹不知增了几条,本来灰黑的头发,已经不少变白了,好像老了十岁。

这一日,城外又开始闹事,江青岸连忙带着几位属官赶到城门,安排护城兵防备百姓冲撞。正在这时,州府有人来报,城中不少让你都聚集在周府衙门前,要见刺史大人。江青岸哀叹一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也回不去啊,连忙安排程司马等几位属员前去安抚,实在不行,请陈御史帮忙。陈出疆一直住在州府,但是从不插手当地公务,这次几位属官一回去就去请陈出疆,这次又被他回绝了,几人无奈,程司马又到前面安抚。

暗处有几人,趁人不备,翻过州府院墙,悄悄潜入关押囚犯的地方,杀死几名军兵,打开牢门,放出所有囚犯,数百人往外就闯,这几个人,搀着一个死囚服的大汉,就往原路返回,到了墙边,一看墙上被人从上往下掏出来一道沟,这大汉攀上矮墙,冲着院中大喊:“某家乃是曲山华天常,诸位,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众位英雄他日走投无路,可到曲山随某家共创一番天地。“

说完几个人出了矮墙,这时候军兵也反应过来,开始在府内各处抓人,也有不少人从这个地方跑出去,几个人趁乱,混入人群,在城中转来转去,消失不见。

程司马接到禀报,明白过来,这是贼人蓄意为之,调虎离山,梅花分瓣,当即下令调动全城官兵捉拿逃跑的囚犯。

这些当兵的也是多少天没吃饱饭了,每天每人二两粗粮,这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哪有力气抓人啊,因此上一天之中,也只抓回了十之一二,混乱中还打伤打死数人,当然也有为了凑数,从城外骗进来数个流民。

江青岸回来,听说了城内的事,气的差点吐血,屋漏更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啊,连夜发出公文,让各县配合捉拿逃犯,可是啊,现在所有人都在死亡的边缘,谁还有心思捉拿逃犯啊。

话说第三天,城中大乱,越来也多的百姓携家带口,肩挑手提,人推车拉,陆陆续续地直奔南门而来,几日来,城外已经聚集了数万流民,听见南门动静,流民也是聚集起来,要求开城门,放粮救命。

前文没说,城内的百姓一个劲的想往外跑,为何流民还都想进城呢?相州一州四县,并不是特别大的州郡,流民多是附近的百姓,有力气的能多跑跑,往州府要饭,老弱病残就近要县城活命。城内富商巨贾,土豪士绅,多有存粮,说是大荒之年,有钱的人家也饿不着,多年来积粮不少,不少人家光大仓就多少个。但是啊,善财难舍,善门难闭,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一旦出粮,穷苦人家就知道这家有粮,一旦控制不住,民变爆发,恐怕万贯家财,毁于一旦。真正说毁家纾难的人,有,但是太少了,清官的也只能好言相劝,出粮赈济,贪官更是官商勾结,中饱私囊,真要强抢民财,一旦太平下来,人家上告朝廷,还要脑袋不要。流民进城城内必然混乱,劫掠一空,有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百姓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有一个,别的就有胆子了。若有带人趁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

回正文,这一日,城内城外全都哗变,江青岸调集全州屯兵紧紧围住四门,连连相劝,苦苦哀求,就差跪地上了。

不知是谁,惹恼了一匹高头大马,这匹马顿时惊了,横冲直撞,数万人围堵一起,那可热闹了,本来江青岸凭借多年官声,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分析现状,说粮食不日即到,有准备拿出最后的一点粮食,借用民粮,接济百姓。终于说动百姓各自回家。这一闹,引得鸡飞狗跳,喧闹不已,又不知何人大喊大叫,蛊惑百姓,数万人里外一闹,就要冲开南门,相州守军那是打仗的,不是杀百姓的,真把他们惹急了,两边都讨不了好,何况城外都是要死的饥民,谁知道他们饿极了吃没吃过人肉啊,这帮人,什么都豁得出去,因此他们也是心惊肉跳,刀剑出鞘,戈矛上挑,吓唬百姓。

城外出事了。

流民步步紧逼,守军步步后退,最前面一老者,可能是饿极了,晕倒当场。后面一人,大声喊叫:“杀人啦,守军杀人啦!”

又有人喊“乡亲们冲进城里就有粮食了,冲啊!“

……

江青岸心说不好,你们怎么能这么干啊。原来江青岸早有严令,不许伤害百姓。百姓饿死,流民或许见怪不怪,官兵伤人,百姓有人畏惧,也有人仇恨官府,就可能逼反了他们,易引起民变。千防万防,没想到还真出了这事。

江青岸被困在城内,听外面起了祸事,他急冲冲就上了城楼,边走边想:说不得,就莫怪本官心狠了。站在城楼,往外一看,百姓已经开始冲撞官兵,四城流民,已经开始往南门聚集。城内有人起哄,也要冲撞城门,城内百姓开始与官兵推搡,江青岸就清楚这是有人计划好了的,恐怕与前日劫牢是一拨人啊。

他站在城楼高喊:“众位乡亲,州府一直体恤你等,能调用的粮食已经都用上了,朝廷的赈济粮几日之内必然能到。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挑唆,阴谋迫害我相州军民,你等莫要让这小人得逞,城中最后的粮食已经准备好了,你等暂且后退,排队领粥……”

朝城外喊完又要朝城内喊。奈何,他现在是站在百姓的对立面上了。刚喊了没两句,城外又有人唱反调。

军民两方,又起了冲突,一来二去,扭打在一起。相州司马程司马一看情况不好,让人将江青岸拉回城内,外面的官兵退回城内。里面的百姓一看,这是要放流民进城啊,又不乐意了,又有人起哄:“流民要进城啦,快从北门跑啊。”

这些人现在脑子都木了,有人带头就跟着走,当官的看见是谁挑头滋事,人流移动又看不见了。

这样一来,当兵的就被堵在后边了,大队人马奔北门而去,江青岸安排军队从城墙奔北城而去,这样一来路就远了,到了北城,由于人马都抽调到南城,北边就剩下些守门的。这帮人一冲一撞就打开北城门,扬长而去。南城更坏了,官兵内撤,又有往北跑的,南边这帮人就没什么信心了,城外数万人轮番撞,栓们的门闩都裂了,眼看马上就要冲进来,程司马当机立断,下令所有军兵收缩至刺史府防卫。

其实城内没有多少兵,相州两千兵马,还有一千在各县驻守,除了各个不能动的,能用的就几百人,没有城门依仗,那哪里拦得住洪水般的流民啊。保下州府这是最紧要的。

流民进城如蝗虫过境,这群人多日没见过粮食,拆千家,破万户,与不打算撤走的百姓扭打争执,流民为了一口吃的大打出手,踩伤践踏,死伤不计其数。这一天是相州最灰暗的一天,死伤无数,曾经的安顺良民变成残暴肆虐的魔鬼。江青岸二目无神,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刺史府门口,人事不知,把他抬进府里,如何医治,暂且不提。

书中代言,蛊惑城中百姓,教唆城外流民的不是别人,正是日前逃走曲山草寇华天常,城门不开他们出不去,人家提前商量好对策,用这种方法混在百姓人流中逃出城去。

这正是一段华天常大闹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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