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恒带着现代社会的记忆重生到了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大凌王朝。
因他在刚出生时不哭反笑,且眉清目秀,长的好看,当即被父皇封为齐俊王,顺带还赐了府邸。
他是本朝自开国两百多年以来首位刚出生便获封亲王的皇子。
只不过,他本人只想当个逍遥一生,快活一世的王爷。
因此,从出生时的备受瞩目到一直满十七岁,始终都没有成长为世人所期待的那样。
隆兴二十八年,五月的一天。
溪幽阁,京城兴安里主最大最豪华的风月场。
此时,在精雕细刻的楼山棕木屋内,苏宇恒正分别牵着两个小姐姐的左手和右手。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需要两个炭烤架。”
配合着他的轻浮,原本只是两句来自之前世界的陈年老段子,竟然还能逗的两个小姐姐娇艳欲滴,掩面欢笑不止。
“那么,就让本大爷把你们两个小姐姐,一个清蒸,一个秘制,可好?”
“小七爷,您好坏。”其中一个娇嗔道。
因在众皇子中排行第七,所以京城中知晓他身份的熟人,一般私底下会称呼他为小七爷。
“这才坏到哪儿呀,来来来,小姐姐,爷再给你看个大宝……”
正要饿狼扑食,门却被突然推开。
咣当之声让苏宇恒立刻浑身抖了个激灵。
“谁呀,不知道本大爷正忙着呢?”
“七爷恕罪,宫里的秦公公正待后庭,说有要事找您。”推门而入的侍从解释道。
秦公公?
“内侍总管太监秦华茂?”
“是。”
秦茂华是当今圣上的近侍,他能找到这儿来,那必然是大事。
可问题也来了,自己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王爷,能有什么大事需要惊动他来这种风月场找自己。
苏宇恒顾不上多想,赶紧招呼着两个小姐姐给自己整理衣冠。
他可不敢让这位伺候了皇帝近三十年的老公公等的不耐烦。
要知道,他前个月才因为喝醉酒发酒疯被父皇拉进宫里训斥了三天三夜,还差点吃了板子。
今天要是再让这位秦公公回去给添油加醋的说上几句,齐俊王苏宇恒和青楼女子鬼混什么的,那父皇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小姐姐们,明儿有空再见,啊!”
“七爷您慢点,看着门槛,小心摔了。”
在苏宇恒快步向外跑时,两个小姐姐还颇为关心的嘱咐着。
从楼山棕木屋到后庭得穿过正堂,着实有段距离,苏宇恒只得带着侍从风风火火的一路小跑。
直到累的气喘吁吁才到后庭门外。
拍胸口,长舒气,这才闲庭信步的走进去。
一进门便特意的客气道:“不知秦公公到此,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这时,坐在金甲侍卫前的秦华茂放下茶杯,起身施礼道:“见过齐俊王殿下,殿下太客气了,这话可是折煞小人了,小人担当不起。到是小人因身负皇命,叨扰到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公公哪里话,本王在此只是约朋友喝几杯清酒罢了,不叨扰。”
“清酒虽好,可殿下莫要再贪杯哦。”
“多谢公公提醒,公公所说的皇命是?”
“圣上有旨与殿下,还请殿下即刻回府听宣。”
不是口谕,还要回府听宣?
再瞅瞅这一排排来自御林军的金甲护卫。
苏宇恒在心里琢磨,难道就因为经常出来鬼混,不听话,父皇觉得给皇室摸了黑,要禁足自己?
“本王府邸甚远,不如在此接旨,就不劳公公长途跋涉了?”
“若是寻常的旨意在此宣与殿下到也无妨,但今日圣上旨意非比寻常,乃军国大事,社稷之本,如此草草接旨,传出去,怕是要落个大不敬之罪。”
军国大事?
社稷之本?
不用忐忑了,肯定不是禁足。
那么,只要还能天天出来溜达,那也没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一层,苏宇恒稍稍放下心来,道:“既如此,本王这就回府听宣。”
“如此甚好,殿下,请。”
出了溪幽阁,门外的大道上还有一队的金甲护卫在等候。
这条大道原本是京城熙熙攘攘的集市所在,但此刻只剩下了小贩们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
“你看,那不是七皇子齐俊王么?”
“不用想,肯定又双叒叕调戏了某良家少妇,要被圣上拉去申斥。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位殿下被申斥的次数没有一百,也得八十了吧。”
“所以说,英雄出少年,年轻就是好呀。”
“跟年轻有个屁的关系,主要是因为长的帅,瞅你这么模样,就算再年轻20岁,你家邻居王太太也不会多瞅你一眼。”
“我说两位大叔,齐俊王殿下如此风流快活,难道不是因为投胎投的好?”
“小老弟,你才来京城没几天儿吧?”
“是,前几日才到。”
听到肯定的回答,这两位常年在此经营小吃生意的大叔立刻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并相互笑着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位大叔还往他身旁凑了凑,悄悄说道:“这么跟你说吧,本朝的皇家子弟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呐。”
长相秀气的小老弟看着齐俊王被安排着坐上了华丽的马车,眼神中越发疑惑。
约摸半个时辰,苏宇恒才回到府中,一进门就叫仆人们赶紧准备好香案,并按秦公公的指点,举家听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朕奉诏登基以来,外防遗祸,内勤于民,凡社稷之重务,不敢自逸。”
苏宇恒光听这头一句就觉得很不对劲。
“皇七子齐俊王苏宇恒,天生英奇,日表聪颖,尊上忠孝,朕意为表率。”
父皇是老糊涂了么,竟然会在圣旨里夸他,太不可置信了。
“朕欲尊天意,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
“……”
什么!
太子!
苏宇恒低着头,双眼如梨,这圣旨后面更多的废话他完全没听进去。
他心想,父皇啊,儿臣无非是多喝了几杯花酒,调戏过个别东家小媳妇,撩骚过几位西家小姑娘而已。
也没做过什么孽呀,您怎么就非得要了儿臣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