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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波

吃饱了的感觉,写到久违了。胃里面开始一团膨胀的暖气流,然后迅速的固体化,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里就是无比难受的过程,蠕动能力慢慢减退的胃和难以消化的油脂殊死搏斗,酸辣粉从固体形态变为糊状,再变成小颗粒,进一步变成了大分子,小分子,碳水混合物最终的形态是水和二氧化碳的混合物,二氧化碳们又聚集在了一起,向上走的成为了打嗝,向下走的成了…算了,刚吃完饭不提了…可不得不说的是,想打嗝却打不出来的感觉非常不好,这种感觉似乎可以套用在任何事物上——一件很简单的事,想做却就是做不到。那种难受是对自信难以承受的打击,蠢蠢欲动的尝试,最终被一次又一次无果的试验覆盖,希望也会被消磨殆尽。

前天起风的时候,温度还没下降那么多,昨天晚上就不一样了,凉气顺着裤腿往里钻,像是黄鳝在腿上打滑,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都不用感觉,想想就一层鸡皮疙瘩,可是北京城年年都有大半个月这样的天气。按照我家乡传统,想对抗这种情况,就必须穿秋裤,还得把秋裤塞到袜子里面,尊重天气,也尊重自己。刚到北京教书的那年,第一个冬天就发现班里的女孩几乎都裸露着脚踝,好看是自然的,可每次看到了,我便又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中国很大,大到能冒出很多地理笑话,记得以前在海南出差半年,经理在11月份要去天津开会,走之前他突然问我棉袄和羽绒服哪一个更厚?我憋着笑回答他,通常情况下羽绒服是要更保暖的。经理一脸无辜的样子,说我他今年37岁了,没去过中国北方,只在10多岁的时候见过一次雪,真正的雪。风还没停,肯定的,一刮就是好几天。可我的思路却停了,不知道向下再说些什么,现实的生活有很多可以写的,但写出来的都是自己的故事,带着自己的影子,若不是闲的发懵,谁会愿意看别人的牢骚。那我就变一个别人的故事吧,不是我自己的,是有关于风的。那主公人就什么呢?首先肯定是姓hong,这个就别问我为什么了。其次,既然是跟风有关,那应该就叫hongfeng。我打字出来,几个漂亮的名字跃然眼前:红枫,洪峰,宏峰,红风,鸿丰……首先不想让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个警察,因为他不是,也并不想有什么玄灵机巧在里面,那就红风吧,这就是这个故事里红孩儿的名字了。

红风不会三味真火,他爹不是牛魔王,当然也不是太上老君,他娘不是铁扇公主,他叔叔不是孙悟空,他很普通,甚至他刚上学的时候就有同学立马跟他说有谁谁谁跟你名字很像,不过人家都带着自己的姓。红风上学没多变化,跟在家里不一样的是,没有表哥再抢走他的零食,自己每天的两块钱可以自己去花,他爸跟他说,这个钱只能在中午的时候去小吃铺买上三个包子,一碗粥,不要买别的,他爸似乎还交代给了食堂的老师——一个油腻的中年胖子,这个老师的形象很符合小吃铺老板的这么一个身份,可是他居然还在小学里教体育课,当时没人能想明白原因。

第一次闯祸是因为一个盘子,盘子碎的时候红风在那张桌子上,同一桌的还有三个女生,都是安静不敢再老师面前说话的那种,从小到现在的经历让红风有预感,这次要承担责任的还是他。果然,胖子体育老师一脸假怒的过来斥责红风,其实他不讨厌这个孩子,可是总得借着这个机会杀杀他的锐气,小吃铺的规矩立起来了,这个成绩好纪律不好的小混蛋也栽到自己手里了,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胖子体育老师绝路可能错过,旁边三个女孩温顺的低着头,红风没有,他当然不低头,因为盘子是黄玲玲撞到桌子的时候掉到地上的。这不肯低头的举动,似乎又是罪加一等,罪名何来无人可知,反正大人们都是这么想的,盘子碎了,所有人都得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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