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州市值飙升,鑫龙集团的日子不好受,为了从市场上融资,只好降低市值,拉拢更多资金流入。
做好吞掉万州的准备,就算是王全兴漫天要价,鑫龙集团也会一口吞下。
钱炳刚的夜店一直是负债经营,最几年欠下不少钱,他不着急是因为手里持有鑫龙集团股份,随时可以变现。
说白了,就是把自己的钱买股权涨价,玩银行的钱,只是现在有点玩不下去了。
最近债务到期,鑫龙集团搅入了万州事件中,市值一掉再掉,根本没人敢买,价值一直在缩水,几天时间,钱炳刚赔了几百万。
他确信,鑫龙集团的市值还会涨,甚至去年还说过上市的事儿,现在他等不及了,如果银行债务违约,舞夜俱乐部就会被银行收走。
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根本借不到钱,想卖股权,那些人都笑笑不说话,现在两家打成这样,鬼都不知道会僵持多久,市值还会掉多少。
而且有人传言,鑫龙集团胁迫股东用各种办法搞定王全兴,要不然年底不分红,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钱炳刚混了一辈子,什么阵势没见过,可是现在的他真的有点欲哭无泪,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琢磨来,琢磨去,想起了陆离。
傍晚,柳菲娜刚打卡下班,就在楼下看到陆离在等着。
“车钥匙给我!”柳菲娜伸出手道。
“我送你回家吧。”
“用不着,开着我的车,烧着我的油,还送我回家。”柳菲娜白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就会空手套白狼。
“要不去吃烧烤?”
“不去,说的好像我贪你一顿烧烤似的。”柳菲娜回忆着这几天,感觉自己好像跟这个家伙不清不楚的,俩人真没那么近,这种关系的拉近,让她有些心慌。
尤其是最近,一想起这个家伙就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那种感觉从未有过,让她有些不安,决定给这份关系浇一下冷水。
“怎么了?”
“没什么啊,你又不是我司机,干好你的工作就行,咱两没必要这么亲近。”
“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才四号,也不是你来大姨妈的日子啊!”
柳菲娜刚打开车门,准备上车,听到这话,掉过头就去踹他,娇斥道:“让你算我日子,你一个大老爷们没事儿干,算我日子干啥?”
“这不是习惯了嘛!”陆离看着她道:“我惹你生气了?我给你道歉!”
“没有!”柳菲娜满脸正色的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想安静一下,想一些事情,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消化一下,你也早点休息,别迟到了。”
陆离点点头,什么都没说,目送着车子远去。
手机震动个不停,看了一下,二十多个未接电话,陈琦打了六七个,贾经理打了五六个,剩下的都是钱炳刚打的。
看着钱炳刚的电话,陆离笑了起来,他终究还是憋不住了。
先给陈琦打了过去,他的速度还是很快,公司已经注册了下来,股权抵押正在谈,预计是五千五百万左右的价格。
陆离告诉他,这个价格可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套现,钱到账后让他给马行长的账户上打五百五十万。
挂了电话,又给钱炳忠打了过去。
“喂,我是陆离,哪位啊?”陆离故意说道。
“陆总嘛?我是那个钱炳刚,就是舞夜俱乐部老板,您还记得吗?”
这一次的钱总说话格外好听,声音温柔,而且张口闭口都是您,谦逊的很,哪里像是社会大哥,分明就是个孙子。
“钱总啊,有什么事儿嘛?”
“前几天您不是说,对我手里持有的鑫龙集团股权有意思嘛,咱谈谈,怎么样?”
“最近两家打的不可开交,虽然说是抄底的机会,可就怕困在里面,一时半会没法抽身啊。”陆离为难道。
“没事儿,咱见面聊,您现在在哪儿?我派人去接您。”
“我现在在天鼎实业公司楼下呢。”
“几分钟就到,您放心!”
宋乾峰还没离开公司,坐在办公室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今天下午他不爽了一个下午,原本以为陆离这种货色,稍微给点压力,就自己乖乖滚蛋了。
他也没想到,这个人脸皮这么厚。
不给他点苦头怕是不知道什么叫有钱人的愤怒,掉过头朝着王亚歌问道:“靠谱不?”
“宋总放心,以前在这开厂子,没几个二混子,你厂子就别想安稳,这种事儿简单的很,我也告诉他们了,就断他一条腿。”
宋乾峰满意的点点头,站在窗户前看到陆离站在楼下,不知道在等什么,不屑的哼了一声,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下班,宋乾峰管理的工厂部下午就听闻宋总要弄陆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看向他的目光有几分怜悯。
惹谁不好,惹宋总,只能说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几分钟后,一辆面包车在四周晃悠,里面坐着四五个流里流气的人,降下车窗到处打量。
“大哥,哪个啊?”
“就他妈站路边那个,把车开过去。”
面包车往过开,旁边车道忽然冲出来四五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陆离的面前。
面包车停下来,拉开车门冲出几人如狼似虎,其中一个光头用手指着陆离直接骂娘,手里提着棍子就要动手。
奥迪车门打开,走下来七八个人,都是一米八的大个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穿着黑色的西装,当看到这几个混子冲向陆离,喝道:“你们干什么?”
几人终究是小混子,被这一身爆喝直接吓住了,盯着这些人,又看到奥迪车上99999的车牌号,更是心惊胆颤。
“想死,是不是?”带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几个混子,
混子看了看几人,又看了看陆离,心里叫苦,这是什么人啊,太吓人了吧?
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在地上,看向陆离道:“大哥,我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