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不要走啊,你不是说我有帝王之相么,接着帮我算算啊。”吴缺喊道。
望着白发老者灰溜溜的逃跑的样子,二人相视一眼,又是哈哈大笑。
“九皇子,他说的也有可能是真的啊,你毕竟是个皇子,虽然不受吴越王待见罢了,还是有机会称为帝王的。”
“绝无可能。”吴缺的语气坚定。
“九皇子对自己就那么没有信心么?连拼一拼的勇气都没有。”苏归看着吴缺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什么。
“不是信心的问题,是我要做一件事,找你便是想让你与我一起去做。”吴缺也望着苏归,二人双目对视。
“什么事?”苏归感觉气氛有些不对,那事情定然极为不简单。
“与我一起杀了那些皇族!”吴缺低声道。
一听此话,苏归犹如五雷轰顶,猛地瞪大了眼,嘴角抽搐,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疯了吧。”苏归环视左右,确认无人听到,也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便连忙带吴缺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你怎么杀?就凭你一个炼气期修士?随便一个护卫杀你都如杀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苏归咄咄逼人,显然是觉得吴缺脑子出现了问题。
“当然不是杀所有皇族,你可听说过杀人诛心?”吴缺冷笑,眼里泛出阵阵寒意。
“你是说……到星辰境试炼时杀掉那些才炼气的皇子?那可是你的兄弟。”苏归说道。
此时的苏归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吴缺竟然这么狠毒,找自己是为在星辰境中杀光皇子。
“狗屁兄弟,他们何时拿我当过兄弟,吴越王玷污我母亲,还杀了她,我就要报复!”吴缺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鼓起。
“那你应该是离开吴越国,寻找机会使自己变强,再来找吴越王报仇,而你反倒是用命换几个皇子,吴越王那么多孩子,又岂会在乎这几个?”苏归依旧很理智,仔细地分析。
“我自然知道吴越王不会太在意,但让他丢了脸面,必然会怒不可遏,还有,那几个皇子的狗命怎么会值得我用命去换?”吴缺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从星辰境出来后,你还有逃脱的方法?”苏归惊诧道。
吴缺点点头,说道:“星辰境还有一个出口,我们倒是便从哪里出来,这秘密即便是吴越王也不知道,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合作?”
苏归思索片刻,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与你合作,我甚至可以去提前告发你,到时你即使说我体内有魔性烙印,吴越王也不一定会相信你。”
“你不会的,因为我们俩……是同一种人。”吴缺面带笑容,看上去极为的自信。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苏归沉声道。
“我们两个的命运太相似了,你肯定不知道,你的母亲其实根本不是因为生你死的,而是被赵夫人暗中害死,这样的仇,难道你不想与我合作,杀了赵夫人的二子吴雄?”吴缺咄咄逼人,逐渐有些失态。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苏归面容呆滞,不敢相信所听到的。
“是一个老臣子,不过他前几天已经去世,当初他受过我娘亲的恩惠,所以一直偷偷帮助我,星辰境有另一个出口的信息,就是他告诉我的,还有当初我察觉到你的存在时,也是他帮我调查出的你的信息。”吴缺解释道。
苏归面容呆滞,不敢相信吴缺的话,苏归一直以为母亲是生他时伤了元气,才不久后去世,而现在吴缺的话彻底颠覆,竟然是被赵夫人害死。
吴缺看苏归目前的的状况,叹了口气,说道:“你暂时不必作出回应,先回去想想,再给我答案也不迟,你若是害怕,我便独自一人面对他们。”
望着吴缺离去的身影,苏归心中思虑万千,他清楚吴缺所说之言,十之八九是真的,赵夫人的为人苏归极为清楚,若说暗中不懂手脚反倒奇怪。
不知不觉间苏归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浑浑噩噩的思索了一路,刚踏入房屋,他眉头一皱,厉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快出来!”
伴随着一声轻咦,一道身影赫然在苏归眼前现身,是从小帮助苏归的神秘人,只是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来这,苏归见是她便也放松下来。
“你怎么来了?”神秘人一言不发,苏归率先问道。
“赵夫人让我来杀你。”神秘人说道。
一听此话苏归犹如五雷轰顶,连忙调动灵力,说道:“你一直是赵夫人的人?”
神秘人没有回应,掀开了自己的黑色斗篷,面容露了出来,苏归猛地睁大眼,眼中净是难以置信,竟然是经常赵夫人身旁的知夏!
“怎么会是你?”苏归惊讶道。
“怎么不能是我?我一直潜伏在赵夫人身边,为的就是能保护你,可是你太张扬了。”初夏皱眉道。
初夏又说道:“你母亲要我好好保护你,我努力讨好赵夫人呆在身边,每次她想要害你,我都竭尽全力劝她打消念头,而今她还是下定了决心。”
苏归说道:“你当初要跟我说关于我母亲的事,可后来并没有告诉我,其实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对吧。”
初夏一愣,没等她说话,苏归接着说道:“你老实告诉我,我母亲究竟是不是被赵夫人害死的。”
“你怎么会知道……”
“你不用管,只需告诉我是或不是!”
“是!”初夏厉声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仇人就在我身旁,我却一直……你还在她身旁服侍,还声称保护我?你……”苏归咄咄逼人,语气越来越重。
“够了。”初夏厉声喝道。
她眼角泛起泪花,啜泣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赵夫人也害死了我母亲,我又怎么不想报仇?可是我母亲临死前再三叮嘱我要保护你,我当时年龄也很小,哪有什么能力保护你。”
苏归看到初夏眼角的泪花,顿时意识到自己的话太重,她也不过是个小姑娘,比自己大上几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