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吴大师的名作会辗转到拍卖场。”池娅安一袭红色长裙,墨镜挡住半张脸,精致美丽的下颚线不难看出这是个美人胚子。
“古今大家多以墨色浓淡凸显竹的层次,后以石清石绿来刻画,朱竹甚是少见,有也多不伦不类,吴大师以朱色画《竹》倒是难得的有意有境。”池娅安笑道。
“国画大家讲术业有专攻,有作花鸟,有作山水,而偏偏吴大师以画鸟闻名,这幅《竹》却远超他其他作品的地位。”池娅安身旁的林清衍语气颇为赞崇。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大胆,不受拘泥的作画。”池娅安领了拍卖场的号码牌。
“我以为你钻研西方印象派多一些。”林清衍也领了号码牌。
池娅安笑而不语。
“这次回国能留多久?”林清衍看着池娅安,两人也认识很多年了,池娅安如今22岁。自小在意国长大,许是受环境影响,也许是天赋绝然,在画这件事上执着且专注。
“应该会多逗留几天,办完事去看外公,然后会去一趟春城。”池娅安毕业在即,毕业作品却没有头绪,趁着这一趟回国,想着以华国为背景。
“那到时再联系我,不必客气。”林清衍目光温和。
“自然不会客气。”西方长大的池娅安性格也不拘小节。
“我接到消息今天很多人是奔着这幅画来的,其中有一位角色也是奔着这幅画来的。你怎么看?”林清衍将接到的消息说与池娅安。
“势在必得。”池娅安找到座位坐好。林清衍闻言也轻笑,倒是不知道池娅安能否抢过那位。
这是一场慈善拍卖会,主人家意在博名声。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也没有出现太过激烈的竞拍,直到《竹》叫拍,主人家亲自主拍:“大家都知道,这幅竹是吴大师的名作,最后成交金额将全数捐给杨氏慈善基金会。现在开始竞拍,起拍价五百万。”
“五百二十万。”
“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
竞拍还在继续,池娅安转头对林清衍说道:“两年前申城一幅王大师遗作拍出了七千二百万人民币,这幅画有新意有名气,价值在三千万上下,但是市价仅在两千万左右,如果国画市场景气,这幅画的增值空间以及收藏价值会直线升高,按近几年的趋势来看,不出意外的话,五年后它的价值可以接近王大师遗作。”说完场上已经拍到了八百万。
“一千万。”池娅安举起手中的号码牌,场上有很多不懂行的人,认为再喊价没有意义,也有懂行的人加价了几十万。
“一千五百万”沉稳的声音响起,池娅安轻轻皱眉。场上一片安静,在座的不少人都知道喊价的这位爷是谁,也就很少有人再往上叫价了,不知道情况想叫价的也被身边人拦了下来。
“一千五百万一次。”
“这就是我说的那位了,京城世家陆家少爷。”林清衍看池娅安并没有因此想要放弃的念头。
“一千五百万两次。”
“两千万。”池娅安叫价。
“两千五百万。”男人继续。
“三千万。”池娅安丝毫不让。
此时林清衍已经走到男人的席位:“我的朋友十分中意这幅画,可否请陆少给我一份面子。”
男人看向林清衍,香江世家林氏大少爷,各地有各地的名门,这位大少爷倒是香江难得的年少有为人品也佳。
“陆少,三千万已经超过了这幅画的价值。”助理低头汇报。
“那便罢了。”陆祁与林清衍握手:“林总不必放在心上。”
“恩。”林清衍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画的市值摆在那里,超出池娅安也势在必得,两人就此打住。
“三千万三次。成交!”
陆祁扫了一眼林清衍落座大方向,墨镜遮住了红裙女人的半张脸。陆祁的目光停留一瞬便转过头,也没有在意这个插曲,在他看来是林清衍的家务事,他与林清衍相争一幅画在有心人眼里可能会上升到陆林两家想要争个高低。
京城陆家,
“陆少,你说给你外公的寿礼怎么样!快给我看看!”说话的人是程子兆,京城程家的公子哥儿。
“没拍到。”
“卧槽?谁能比我陆哥有钱?”程子兆张大嘴巴,一边转头看向助理,“陆一,快告诉我是谁!”程子兆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是挡不住。
陆一很是无奈,看向程子兆的眼神充满了:程大少,您就继续作死吧。
程子兆后背一凉:“那个…陆哥,你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