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时眼里,御迟言应该是一直端庄的贵公子,而不是这样狼狈。
她想说,其实不是王焕的手下推她下去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她可以安全着陆,只是看着御迟言受伤的手,这会儿什么也说不出来。
明明自己感觉不到疼,但就觉得御迟言的手应该很疼……
御迟言看着在自己跟前垂着小脑袋的人儿,暗暗吐了一口气,他真的忘记她是“Lion”了。她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心脏的剧痛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好像完全无法想象她在自己面前出事的样子。
好在没事,好在她是“Lion”。
御迟言凝眸,视线缓缓扫过应时光洁的白额,线条柔和的下颚线,以及白皙的小耳,她就这么乖萌地站着,没有任何刻意的撩人和诱惑,但他知道,他的视线不知道什么起,就再也移不开了。
下午他还对自己去应时家的急切心情觉得有些莫名,现在也好像明白了……
“为什么一开始不处理他们?”御迟言的声音清润低沉,十分好听。
应时闻言抬头看他,感觉他有些不一样了,但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明明他还是他。如果实在要说哪里不一样,大概就是现在他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更柔和专注,眼眸浅浅地映着整个自己。
疑惑归疑惑,应时还是诚实道:“我不想再上热搜了。”说罢,还是再次为自己的保守道歉:“对不起。”如果她早点解决,就根本没有这些事。
“该道歉是我,这本来就是王焕针对我弄出的事连累的你。”御迟言眸眼沁着暖暖地柔意,不想见她自责。
见她还在小心地时不时瞄他受伤的手,不禁莞尔:“我的手有些疼,这里去你家比医院近,可以帮我处理下吗?”
应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同意。
两人回到西郊公寓,场面还是非常混乱,御迟言看向应时,只见她十分淡定地越过横七歪八的桌子椅子,精准地从一个柜子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看似很久没用过的医药箱,接着微俯下身子,一手扶住歪倒的沙发,看着没怎么用力,沙发就整个的被抬起,再好端端地被放回了原位。
御迟言:……
知道她揍人的时候力气大,但是这么看着她单手抬沙发的样子也着实……叫人吓一跳。
两人坐定,应时小心的取出消毒水,看着御迟言此时比在废旧建筑时淤青了不止一倍的手,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了。
“怎么了?”御迟言问。
“很疼吧?”应时有些无从下手,抬头小心地关注他的神情。
见她好像感同身受的样子,御迟言反倒觉得有些愉悦,答道:“不疼,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看着他微笑的样子应时有点不太相信,有回她胖揍一个人的时候,揍得还没这严重,那人嚎得可凶了。
“要不你自己来吗?”应时认真地跟御迟言商量。
见她一副很纠结的样子,御迟言觉得有些好笑,伸出另外一只一样淤青得都快肿了的手到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