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导不是一直都这么好说话的，关键得看你有没有东西打动他。
至于是什么东西……
说出来影响到人家多不好。
李牧一边想着事，一边回到公司，刚进门，就发现陆明不见了。
“陆明呢？”
小黛指了里面办公室，“那儿呢，来客户了，还是个挺年轻的小姐姐。”
“那就让他搞定吧。”
李牧来到顾曼贞旁边，“曼贞啊，今天还习惯吗？”
顾曼贞闻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烟味），脖子一缩道：“还好。”
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个大灰狼？
李牧把奇怪的想法踢出脑海，问道：“工作内容了解了吧？能上手吗？”
顾曼贞道：“能……小黛姐教了我很多。”
“是么？让我看看她都教了什么。”
“好。”顾曼贞打开了个文件夹，里面已经躺着好几个文档了。
李牧点开一看，点点头，的确做得不错，文字让人不觉显浅，有内容，配图也恰到好处，标准软文。
对顾曼贞竖了个大拇指，“做得好！”
顾曼贞害羞道：“没有啦，都是小黛姐教得好。”
看着小黛一脸得意的样子，李牧忍不住调笑道：“啧啧，小黛啊，我怎么觉得，人家这水平比你还高啊？”
小黛一脸不服道：“也就是你这样的无良老板会让一个学化妆的写文案，我容易么我！”
李牧也一脸不服，“我这不是帮助你成长么？你就不体谅一下我的用心良苦！”
小黛不屑道：“切，饭钱自己掏，加班没补贴。你好大的狼心啊。”
李牧心灵受到了重创，捶着胸口道：“啊，原来你这么看我！我的心啊，好痛！”
小黛拿起手机，“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
“不用！”李牧瞬间回归正色，问道：“你那些学妹联系好了没有？下周就要用了。”
“什么叫用！”小黛给他竖了个国际手势，但还是答道：“早联系好了，现在学生会里都是我的人。”
“啊哟哟，大姐头牛批！”
小黛一脸骄傲，“哼，那还用说！”
李牧不理她这茬，转头想拍拍顾曼贞的肩膀说点鼓励的话。
没想到这姑娘看到他的手就往后一缩，愣是没让他拍着。搞得他的手僵在半空，囧得舌头都要打结了。
小黛一下就喷了，“哈哈哈哈……”
李牧看着眼睛瞪得溜圆的顾曼贞，尴尬道：“那个……你要不要让我拍一拍，这是老板的惯用技两，你不让我用，我会很不舒服的。”
顾曼贞看了他一会，哦了一声，在摆正身体之余又缩起了脖子。
活脱像待宰的羔羊。
小黛在旁边已经要笑出内伤了。
李牧一阵心塞，这都什么人啊。
不过看样子，顾曼贞的确是很少与人接触，不像是他们这些社会人那么放荡。
到底还是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李牧道：“不好意思，我们这么玩习惯了，其实没有什么恶意。”
顾曼贞看他，结巴道：“我……我知道。”
“那好，今天晚上咱们聚餐，庆祝你加入我们这个集体。”
“好。”
说话间，那边办公室门打开，陆明和一个年轻女子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见到李牧，陆明忙介绍道：“何总，这位就是我们牧歌传媒的总裁，李总。李总，这位是如沐春风的何总。”
李牧走过去与她握手道：“欢迎何总光临我们牧歌传媒，今天刚好有些事去了台里开会，不能接待，实在不好意思。”
何总与他轻轻一握，眼睛在他脸上转了一圈，道：“没事，工作要紧。陆总也非常专业，为我讲解了很多不懂的东西。”
“是嘛，哈哈，陆总一直都是我们公司的得力干将。”
“李总也是年轻有为呢。”
“过奖过奖。何总这是要回去了吗？”
何总掩嘴轻笑，“是，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能打扰你们下班呢。”
“不打扰，何总要是有什么想聊的随时欢迎。”
“今天还是不了，有空的话再上来跟你们聊一聊。我这里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你们帮忙。”
“啊，那太可惜了。那我们下次再聊。何总，我送你。”
“好。”
两人送着何总下楼，看到她坐上了驾驶座，又摇了摇手。
待车子走远，李牧问道：“做什么的？风姿绰约啊。”
陆明道：“做面膜的，手上有几千个代理，现在自己做品牌了。”
“不错啊。搞定了么？”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陆明扬起了下巴，得意之前溢于言表。
“嘚瑟。签什么了？”
“几上电视台的广告，还有一个到厂家的采访。小单，利润只有30%。”
“也够了，只要她肯做，不怕没油水。联系好了，咱再让她做点别的项目。”
陆明一脸崇拜，“哇，牧哥，你这个样子好像黄世仁啊！”
李牧丝毫不介意，“是吗？哈哈哈哈，今晚迎新聚餐，欢迎一下这个新来的包身工！”
才隔了两天，这个只有几个人的公司就又开始聚餐了，相比上次，又多了一个人。
唐晓文和小黛一左一右地逗这个害羞的姑娘。
姑娘显然还在努力适应着这里的环境，即便不说话，也笑咪咪地看着众人聊天。
怎么说呢，跟自己的想像差别真的太大了。
尤其是跟自己同学的工作环境一对比，这个差距就更加明显。
但牧歌传媒显然是业内的一朵奇葩，顾曼贞在很长的时间里，应该都会是自己同学羡慕的对象。
李牧的聚餐时间一般都不会太长，将将到七点多，又带着唐晓文闪了。
唐晓文不解道：“为什么总是这么快就走？多留一下不好吗？”
李牧摇头道：“我是老板啊，就算跟他们再好，也会有压力的。还不如就在工作的时候跟他们多接触。”
“这样么。”唐晓文似懂非懂。
李牧没有多说，只是拉着她的手向前走。
唐晓文突然止步，手上紧了一下，道：“李牧。”
李牧看她，“怎么了？”
姑娘咬了下唇，道：“我……今天辞职了。”
“不想做就不做了呗，没事。”李牧伸手抚过她的长发，笑道：“这倒刚好，我今天去了电影学院，回头就有老师来给你培训了。”
唐晓文意外道：“这么快？”
“不快不行啊。”李牧叹道。
还有这种说法？
唐晓文是真的不知道他的焦虑从何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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