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江司法鉴定中心的法医办公室里,一位白发老人低着头抠着手指,眼睛时不时的偷瞄一下坐在他对面年轻漂亮的女人,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在漂亮女人的长时间的注视下,白发老人终于受不住了弱弱的问道:“我最亲爱的小徒弟孟之萍,我错了,我不该擅做主张的给你报名帝都的特案小组,再说了我也是为了你好呀!。”话音刚落,孟之萍的眼里快要冒火了,愤怒的说道:“师父你确定是为了我好吗?帝都与我八字不合,我在那里太倒霉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可是,我听黄局说,你表妹的案子移交到帝都特案小组了,你留在这个小地方不就是为了寻找你表妹的下落吗?”
孟之萍一脸错愕,表妹的案子一直是她的心结,当初留在南江也是因为南江是表妹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听到师父这番话,还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吧,这个怎么会这样呀!”白发老人一看孟之萍冷静下来了,缓缓地挺直腰杆,一脸高深莫测道:“这不是各地悬案太多了吗,就组织了各地才干,集体去解决这些疑难杂案。所以说这个帝都你肯定是要去的,为师这是帮了你呀!”
说完还挑了挑眉毛,仿佛在说,看我没坑你吧,要是手里要把扇子,就能像诸葛亮一样摇起扇子来了,孟之萍看见自家师父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怀疑,面前的这个人确定是被称为法医鬼手之一的陈望吗,陈望看自家徒弟怀疑的目光,以为是不相信自己告诉她的重磅消息呢,一脸严肃的说道:“徒弟我真的没骗你,这可是为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挖掘来的内部消息呀,我还搭进去了一包顶好的大红袍和一瓶好酒呀!为师为了你可是费心良苦呀!”孟之萍看陈望不像是瞎说,摆了摆手,一脸苦相的说:“看来这帝都是不去也得去了!我真是太难了!”
“难啥难,我已经告诉陈南,让他给你租好了房子,距离你工作的地方也近。”
“你怎么这么迅速,我这才刚刚得到消息呀!”
陈望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头,小声道:“我不是问了问我的老铁们,谁知道还真有一个管事的,还是最讨厌的那个。”
孟之萍对自己的师傅更加无语了,转身就出去了,也不顾身后陈望的大喊大叫。
由于自己马上要调走了,孟之萍目前是没有什么事可做,干脆回宿舍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看看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提前给打包给远在帝都的陈南,一想到要回到帝都,心里忍不住的忐忑,习惯性的摸了摸手上的红绳,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吧!
想通了这一点,孟之萍打包东西的速度快了一倍,终于在自己肚子扛不住的时候停下来了,拿起手机给自己定了份外卖,顺道给陈南发了个微信,告诉他别忘了帮自己收快递,当做完这些,孟之萍有些恹恹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狗血无比的电视剧,突然感觉十分孤独,想当初刚来南江时,一心扑在案件上,只想着多多积累经验,跟着陈望多学点东西,不经意间忽视了自己的生活,每天忙的天昏地暗的,没有朋友的来往,没有家人的叮嘱,如同一个孤魂野鬼,每天面对的不是尸体就是自己的师父,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去想那个从小玩到大的表妹为什么会在这里失踪,到现在生死未知,不会去想那个自己没有遵守的约定,不会去想之前在帝都的一切,陷入死循环的孟之萍如同溺在水中,呼吸逐渐困难,身体抖的像筛子一样,终于在快不行的时候门铃响了,是外卖来了,一下子将孟之萍拉回了现实,赶忙的站起来去开门去拿外卖,香喷喷的饭菜让孟之萍的肚子叫嚣的更厉害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祭奠完自己的五脏庙再说。
吃饱喝足后,陈南的视频也来了,还没等孟之萍说话,视频对面的陈南就像个老婆子一样啰啰嗦嗦的说个没完,和他爷爷陈望一模一样都是个话痨,其实,孟之萍很喜欢这种被念叨的感觉,会感到十分温暖,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奶奶外,还有人这么为她着想,看着陈南的黑眼圈也知道他学业繁忙,孟之萍看着有些心疼,十分想打断陈南,而且要是等他唠叨完,怎么也得到天亮了,还睡不睡觉了。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就等着四天后来接驾吧!”
“我还有很多关于你工作地方的小道消息没说呢,难道你不好奇是谁带队吗?”陈南忽闪的两只大眼睛,就像以前青楼里的老鸨说来呀来呀的神情一模一样。
“不好奇,谁带队都一样。”孟之萍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陈南摆了摆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那行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准时出现在你的面前。不打扰你了,睡觉去了。”
“赶快睡觉去吧,看看你的黑眼圈和国宝有的一拼了,到时候再聊。”
结束了这场毫无营养的视频后,孟之萍想起之前陈南那个不怀好意的笑,而且竟然能憋住话不说是十分罕见的,总觉得会有一个大阴谋等着自己,想着想着困意就来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简单洗漱后,就躺在床上会周公去了。
这一觉孟之萍睡的不是很踏实,竟然梦到了大学时期的自己,那时候的孟之萍很快乐,很幸福,每一天都像是泡在蜜罐子里,突然,什么都没有了,四周黑黢黢的,隐约听见有人喊“救命”,手脚像是冻住了,怎么也动弹不起来,就在濒临崩溃的时候,看见了一只手在拉着自己疯狂的跑出黑暗,终于有了一点光亮,“噌”地一声,孟之萍坐起来来了,看见自己还是在宿舍里,长呼了一口气,身上都被汗浸透了,孟之萍揉了揉脸,彻底清醒了,手腕上的红绳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和自己的头发缠在一块儿了,孟之萍把红绳和头发轻轻地解开,红绳紧紧地握在手里,轻声笑了起来,霎时间梦里那个失魂落魄的孟之萍不见了,那个元气满满的孟之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