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慢慢地走着,走的有些慢,时不时得往后面看一眼跟随着的两个年轻警察还在不在。
他们从村口出发,先是直走,马路两边有坐落着安安静静的矮房子,不怎么茂密的小树林,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知了。然后左转走了一段时间,就看到了一座桥,水流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朵中,给寂静的夜里加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大叔慢慢的停了下来,腿在不自由地发抖着,“就,就在哪桥下面,你们,,你们自己去看。”他指着右手边的桥,睁着那本来就不怎么大的眼睛说。
这桥看起来挺新的,应该是最近政府找人来翻新过,桥两边的扶手是银白色的,在漆黑的夜里显的格外明显。
“你先回家吧,明天我们会去找你核实一下情况,留个电话号码再走。”陈义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对旁边的卓林使了使眼色。
大叔转身就跑,头也不曾回,好似一回头就有恶魔将他抓走一样。
卓林和陈义往桥走去,卓林走在前面,走到桥的右边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情况。而这时陈林已经到桥的左边了。“在这呢。”陈林指这那具尸体。
那具尸体在桥右边的河岸边,河岸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河的水流不急,在夜里看不清楚有多深。尸体朝天,脚朝岸边,由于河岸的石头摆布,头朝下且位置比脚所在的平面低了些,睁着大眼睛看着天空。
“我们还是先别靠近尸体,不要破坏先场。”陈义皱了皱眉头。
“嗯,也是,肖队应该快到了吧。”卓林说完就听到了警铃声。
当车停到他们旁边时,车里出来了一个穿着便衣的法医,看样子也是从梦里被拉出来的,还有一个开车的值班警察,以及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老刑警。
“怎么样,尸体在哪,没有破坏现场吧。”老刑警看着他们两。
“哦,钟队,没有,听报案人说他没有接触,应该没有人破坏现场了。”陈义说到。
这个老刑警叫钟亚洲,是局里的老刑警了。
“哎呀,钟队都来了,肖队怎么没来,我就说啊,他老人家就是在耍我们,他自己都没来。”卓林朝陈义挑了挑眉。
“我刚刚在局里处理前几天的案子报告,刚刚准备下班就听到有案子,就来了,肖队前几天太累了,让他休息休息吧。”钟队手叉着腰,慢慢地朝他们走去。
“死者脑后有被石头撞击的痕迹,就是这里的石头造成的,是致命伤,伤到了脑干,然后又太久没被发现,最终死亡。”法医直起了身子,说到。
“看这样子不想谋杀,更想意外,那为什么会睁眼睛?”陈义有些疑惑的看着法医,手放在下巴上蹭了两下。
“如果是意外的话,应该是看完风景转身的时候滑倒的,或者转身没注意摔了下去有些惊讶,于是就睁大了眼睛。”老法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然后走边往岸上走边摘下沾了血的手套。
“我的工作完成了,我回车里睡觉了啊,你看看那值班的小李都睡着了,不要一惊一乍的,可能你们前段时间太紧张了,可能就是个意外。”说完,法医提着带来的工具箱打了个哈切往车走。
法医叫叶晨,已经干法医好久了,四十多岁了,对生活有几分懒散,但对工作可是很认真的。
“行了行了,我们也回车里睡吧,等到天亮再说。”钟队对他们挥了挥手,往车走去。
“啊,我们还得走到村口呢,我太难了,还在半夜拉我们起来……”卓林嘴里碎碎念着,往村口的方向慢悠悠地走过去,也不知道是和谁说。
“走吧,快点,早点到多睡会,天亮还得干活呢。”陈义看着他,迈着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