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山寨其实是个非常缺乏娱乐的地方,如果没有活的话,基本就是睡觉和赌钱。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哎哎哎我说长安你倒是压大压小啊,你推过来推过去你倒是选一个呀。”做庄的山贼不耐烦了。“叔,你看我压大开小,压小开大,我不敢压了呀,再这么下去,本都输光了。”其实事实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他输少赢多,嘴上却喊着输老本了,只是没人注意他到底赢还是输,听他喊得那么惨,都以为这小子运气差又输了。
赵长安自从上回从市集回来就和寨子里的山贼混到了一起。“哎,又输了,不玩了不玩了,喝酒去,我从市集带回来的几坛子酒还没开封呢。”赵长安又输了一把小的。
“长安,你从市集买酒回来了?”一旁的山贼听到他从市集带酒回来,酒瘾被勾了起来。
“带了几坛,怎么?想喝!”赵长安故意说道。
“都几个月没沾了,能不想吗?快快快一起去你屋里。”这酒瘾要是上来,的确是有点挠人。
“那就一起去呗,叔你今天也赢的够多了,散了大家一起去喝酒。”赵长安对做庄的山贼说道。
“赢了一点点了,既然你请喝酒那就散了,走走走,一说酒是有段时间没喝了。”
“那你们先去我房间等我一下,我去小马哥那里拿点下酒菜。”赵长安招呼着他们先去他房间。
“哟,你从马庆那吝啬鬼还能下酒菜,不错啊长安。难怪你能升这么快,一下就与我们一样也是头目了,有点本事。”有山贼说道,这一众赌钱的山贼都是头目,这也是赵长安接触他们的原因。
“上次和小马哥一起去的集市,混了个脸熟。再说我这个头目是怎么来的,大家都知道呀,几位当家赏的,那是我有本事。要说有本事,您几位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才是真本事。”赵长安说着奉承话。
“你小子会说话,将来会是个人物。”一众山贼听的很是舒服。
去后厨拿下酒菜,马庆不在。底下的伙计知道他与马庆走的近,马上为他准备了些吃食,道了声谢提着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房间内,几个头目已经揭开酒坛封泥在喝着了。
“你们也不等我一下,就干喝啊,菜来了都吃点菜先。”赵长安将下酒菜放到桌上招呼众人吃菜,顺手也给自己满上了酒。
赵长安酒量很好,山贼头目们喝地七倒八歪了,他也只是微微有点醉意。
“听说三当家和我们大当家不和。”赵长安主动挑起了话题,他请的这些山贼头目没有鬼脸的人。
“哼,三当家?我们给面子叫他一声三当家,不给面子他屁都不是。”一个山贼不忿的说到。
“就是,当初带着几个人逃上山,要不是大当家好心收留早就被山里的野兽给啃了。现在手底下招了些人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了。”另一个山贼说道。
“什么样的人招什么样的人,听说这鬼脸当初看上人家闺女,人家不同意,就把人全家杀了,那家的闺女也遭了殃。这天杀的,老天也不下道雷劈他。虽说我们做了山贼,但这种事还真做不出来。他手下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女、杀人放火。”听得出说话这人对鬼脸那帮人很是看不上眼。
“这鬼脸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初大当家收留他,现在和大当家对着干。上次下山绑了人来,赎金都收了,叫他放人,就是扣着不放,还把人杀了。我看是他根本没把大当家放在眼里。”有人说道。
“我看他是想做头把交椅,这家伙心大着咧。”
“哎你们听说没有,他房间里还关着一个女人。”突然有人提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是有这事,有些年头了吧这事,那女人还活着。”做庄的山贼插话。
“活着,昨天夜里我还听到那女的疯笑声。”昨天他起夜听到的,那笑声凄厉、悲凉。
“这鬼脸真不是个人,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有人看不过去。
“哦,还有这事?”赵长安对这事有点兴趣。
“那家伙什么事干不出来,你也别瞎打听,知道这事就行。”有山贼对他道。
“来来来,喝酒喝酒,别提他了,扫了我们的兴。”
赵长安见众人不愿再提这事也没有追问,与众人再次交杯换盏,很快醉倒了一片。
赵长安很清醒,一场酒让他知道了很多。比如大家都不满鬼脸,比如鬼脸和高山虎面和心不和,至于那个女人赵长安没有在意。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长安不是在赌钱,就是和他们喝酒,酒都是他在提供,众人对这个新头目很是投缘,这个投缘建立在赵长安输的钱和他的酒上面。
他们的手下也对赵长安很是喜欢,因为赵长安的酒他们也有份。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吃人嘴短。
一切都往赵长安希望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