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柳已经带着几个狗腿子去酒楼消遣了。所谓密谋的好计划其实就是掐着点儿在驿站附近堵张佑安。
虽然很没技术含量,可身边带着的这几个狗腿子不用白不用。自己有权有势,趁着张佑安落单儿打他一顿,简单又直接。干嘛还想那些拐弯儿抹角的阴招呢
过了得有一个多时辰,张佑安散学了。临近散学张佑安心里还在担心自己家里那匹马。好在魏老今天挑人没挑中自己,自己也就安心的回家了。
出门后告别了几个同窗便来到了驿站。看见驿站里被砸的不成样子,几个伙计和掌柜的都在收拾屋内桌椅板凳的残骸。
张佑安连忙拉住一个伙计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个伙计正是给张佑安拴马的那个。认出了张佑安便无奈的抱怨道:“也不知道你是惹了什么人了,来了要牵走你那匹马。我们这肯定不让啊...说是给我们银子,给银子我们也不让啊......”
张佑安气愤的又问:“那他们就给你们砸了?”
“是啊,后来衙门的官差们来了,这才拦住。据说那人是户部一个官员的少爷,我们也只能认倒霉。你也小心点儿吧。”伙计又劝张佑安。
张佑安听后是气氛到了极点,一拳干到门柱子上又对着伙计说:“他妈的,我赔!把你们掌柜的叫来,砸坏多少东西我陪!”
掌柜的听到后赶来了,一脸疑惑的看着伙计和张佑安:“这位是?”
伙计对掌柜的解释道:“今天那马就是他的,说要赔给咱们钱。”
掌柜的连忙拉住张佑安说:“您不用赔给我们多少多少钱,砸坏的都是些桌椅板凳,不值钱。事儿不是因你而起,也不是因马而起。他自己找事儿你犯不上给他赔钱。不过你惹了他可得小心了。”
掌柜的说完吩咐伙计去干活儿吧,紧接着又对张佑安说。
“我们这儿他人也打了,东西也砸了。就算他再混蛋,再来闹事儿也没道理了。不过你们二人有过节,我不管因什么而起,但你可得小心了。”
张佑安气还没消又对掌柜的说:“话虽然这么说,该赔的我还得赔。”
掌柜的也很无奈:“你怎么不开窍,就算他不是东西,犯浑。干嘛让你给他犯的浑买账。这桌椅板凳的早就旧了,改换就换该扔就扔...”
张佑安又对掌柜的说:“他是畜生我不是,我知道干什么事儿叫人事儿。”说罢扔下半吊钱,牵着马走了。
张佑安牵着马,一人一马走在大道上。此时街上人也多,张佑安对自己的骑术不太放心,怕撞了人,便牵着马走。
走了有一会儿,才出了南市。相比南市的繁华,街道上显得有些许僻静,而且是越走越僻静。
此时宋柳在身后已经跟踪了张佑安有一会儿了。
张佑安已经渐渐消了气儿。想现在街上人少了,自己也走累了,上马走一段吧。
一只脚踩着脚蹬子,一只脚往马身上跨,跨马的同时看见了身后不远处的宋柳。
张佑安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已经跨上去的一条腿又搭下来了。
宋柳见张佑安已经发现了自己停下脚步笑着对他说道:“怎么样,又见面了不是?要么我说咱俩有缘分呢,这两天你可没少针对我啊。”
张佑安见宋柳恶人先告状,刚消下去半截的气噌的一声又冒上来了:“你也好意思说?拴马的驿站是不是你砸的?”
宋柳得意的回:“是,当然是。我听说你还给他们赔钱了?大善人呐!”
气得张佑安说不出话来,宋柳又趁势追击到:“今后你去哪儿我就把哪儿砸了,去哪家店我就砸哪家店。老子不赔钱,老子看你有多少钱够赔的。你总有赔不了的那天吧,我看到时候京城哪家店还敢欢迎你?”
说到这时宋柳哈哈大笑起来,身边的几个狗腿子也都从埋伏好的巷子里抄起棍子走了出来。
此时正逢午饭点儿,张佑安所在的地方也没有摆摊儿的商贩,街道上就宋柳一伙人和张佑安。
想上马就跑,也不是不行。可张佑安此时气得肝儿快炸了,恨不得冲上去跟他们打一架。
“你!...”张佑安话还没说完,身后一人拍了一下他肩膀。
张佑安回头一看,原来是马三。
“三...”张佑安话还没说完,就让马三一声大吼给打断了:“都特么活腻歪了是吧,啊?”
“哟,喊得声到不小,还叫来帮手了。”说着宋柳拍了拍手,几个狗腿子对着马三张佑安二人一拥而上。
而宋柳转过头去得意扬长的掏出扇子,想听着二人挨打的声音。
一边得意还一边说:“只要你能在杏林院面前当众出丑,证明你不如我,而且每次见我都得低着头不许直视我,我就饶了你和你那个乐于助人的好哥们。”
听了得有一会儿,没了声音。“怎么不打了啊。”宋柳回头一看却傻了眼。
本以为眼前的画面应该是二人被几个狗腿子打得鼻青脸肿。可事实却正好相反。
几个狗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倒在地。口中丝毫没有了刚才狗仗人势的嚣张气焰,只剩下了连连哀嚎。
张佑安牵着马在一旁看傻了眼,而马三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宋柳想到自己刚才装的过头了,这时候他现在求饶也是太打脸,于是便强撑着胆子骂道:
“你敢动我么?我爹是户部...”
“我管你爹是什么人?拳没打到你身上不知道疼是吧?”马三抄起了拳头说道:“怎么着,张佑安惹了你了,还是玄一班儿惹了你了?”
宋柳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歪过头来对张佑安说:“今儿有人帮你,我弄不过你,等明天,后天。”宋柳说罢又摆正身子对着马三说道:“你有不在的时候吧?看我怎么整他。”说罢笑着的就走了。
马三正要去追。但是被张佑安拦下了:“别去了,犯不上。”
马三便回过头来问张佑安:“他什么人,敢这么嚣张,你有咋惹的他。”
张佑安也是一脸无奈:“我那天早上遇到了小偷,偷了钱还不承认,一堆人围观,最后让我揭穿了。他说我让他猜错了丢了面子。”
马三听不下去了插话说道:“这也值当闹成这样?”
张佑安两手一拍,又一摊手:“谁说不是呢?今天又砸了我拴马的那家驿站,还说以后我去哪家店砸哪家店。”
马三听后也气愤,此时手中有个杯子都能给捏碎:“这特么,这什么人这叫。报官啊,官差拿他啊。”
“你先别生气,别生气...他爹是户部尚书,报官拿他没辙,要不他那么嚣张呢。”张佑安见马三比自己还要生气,便劝到。
“别怕,以后每天散学咱俩一起走,去什么地方都一起去,咱们一个班儿的人都一起去。我看他特么有什么本事。”马三气愤道
之后马三便把张佑安送到了家门口,自己回了家。
此时已经下午一点左右,一家人正等着张佑安吃饭。
张佑安坐在给父母请安后便坐在饭桌前。父亲此时病情已经痊愈,精神状态都很好,见人齐了,便招呼一家人开始吃饭。
又向院子里喊了一声:“吃饭吧!”
院中有人回了一句“好嘞掌柜的!!”
院中那人说罢张忠良又问张佑安他娘:“刚才他说把什么干碎了?”
张佑安他娘回他:“他说好嘞掌柜的。”
“哦......佑安啊,你这时不时的回不来也没个准信儿,能不能跟你师父商量一下,挑人出诊固定个顺序嘛。”张忠良又对张佑安说道。
“反正我是头一个,我跟诊后再过九天,第十天就还是我,到那天你们该吃就吃不用等我了。”张佑安回父亲道
“你今天咋回来那么晚,骑着马都这么慢。”张忠良突然想起点什么,紧接着又问张佑安
“我这...走半路,马惊了。我跑了半天才追回来的。”张佑安跟家里撒了个谎。并没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告诉家里。
正说着,只听院子中传来了一声呼喊:“坏事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