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可不像你呀?你看上那小美人了?”
祁钰忍不住问他。
“刚刚我打听了,那小美人是宋氏银行行长的独生女儿,宋寄言。生病在家修养了一年,今儿头一回出来。”
“我就说这么水灵的姑娘怎么没见过呢。”
祁钰还在不停地给他灌输着宋寄言的事儿。
箫浊清忍不住皱眉,“能闭嘴了吗?”
“好的,我一边儿去了,我还约了美人,先走了。”
祁钰立马溜走了。
宋寄言,宋寄言。
哦,他想起了。
老爷子拿给他的册子上就有这个名字。
当时觉得这名字挺好听,就记下了。
原来是她呀,嘴角勾了勾。
如果是她的话,相亲好像也没那么麻烦了。
“言言,你说箫浊清该不会真对你有意思吧。”
“怎么可能?我今天才见到他。看他的样子,就是一个二世祖。”宋寄言撇撇嘴。
“说的也是喔。对了,你系不系也能肥学校上课了?”
林桉栀往嘴里塞了块蛋糕,含糊地问道。
“嗯,我病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我爸同意了。”
宋寄言拿起桌上的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说到宋寄言的病,林桉栀顿了顿,想问问她,但还是没说出口。
“不说了,我饿很久了,这里的食物这么丰盛,正合我的胃口。”
两人就这么吃吃喝喝。
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接近九点半了,时候不早了。
宋寄言和林桉栀两人吃得挺撑,看着这么晚了,道别各自回家。
想着下午宋父说要来接她,就乖乖待在百乐门门口等。
黑夜像一团黑雾蔓延开来,天显得阴森森,才九月末,却使人无端生寒。
低头又看了看腕表,已经十点多了。
宋寄言转身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
打了几通都没有人接听。
今天是礼拜六,李管家和张伯都回家了。
爸爸该不会忘了?
正在宋寄言苦恼怎么回家时,“滴滴——”
车喇叭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抬眸,是那辆奔驰。
往上看,坐在驾驶座的可不就是箫浊清嘛!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箫浊清将车开到宋寄言站的那条路旁。
“宋小姐这是回家呢?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箫浊清在这宴会上待不下去了,索性抛下祁钰,拿着车钥匙回家。
一上车就看到这女人孤零零地站在路口,可怜得紧。
巴掌大的小脸,忧愁的情绪显露在上面。
本来他没想管,可看见她把头低下去,以为她要哭了。
他心软了。
也没搞懂自己怎么就突然心软,就已经把车开到她旁边了。
看见她没哭,但话已经问出口了。
宋寄言不在意他这么好心来送他回家,虽说他风流,但毕竟是一名都督,也不会对她怎样。
“好啊。”
箫浊清一愣,倒是真没想到宋寄言就这么答应了。
一天的疲惫因她这句话不知怎么就消散了。
也没发觉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
下车绅士地为宋寄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宋小姐,请上车。”
宋寄言也不矫情,腿一跨,坐了上去。
宋寄言告诉他自己家在香樟雅苑,箫浊清就启动车子出发。
一路上,两人没什么交谈。
也不是紧张,就实在无话可说。
车子停在了宋寄言家门口,她对箫浊清表示感谢后,推开车门。
“不谢,下次再见,宋小姐。”
就听见箫浊清这一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路灯下,眼前的男人脸庞俊美,眼睫浓密,头发有些凌乱,就这么望着她。
她看着他那双锋锐但深邃的眸子,好像要把人被溺毙。
回过神,她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慌忙转身跑回了家。
箫浊清看着她小跑的背影,笑了。
回到家,宋寄言还在恍惚中,以前她没觉得有男子这样好看,就那么一眼能令她沉溺。
“铃———”
电话声响起。
她走过去接起。
“言言,你没事儿吧?”
“爸爸,我没事儿,你怎么还没回来?”
“抱歉啊,爸爸这边出了点儿事,没能来接你,谁送你回来的?”
宋寄言想了想,说:“桉栀送我回来的。”
“那就好,言言爸爸明天才会回来,你早点儿睡。”
“嗯,爸你多保重身体,银行那边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事,资金流动的小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爸爸先挂了,快去休息吧。”
“好,爸爸再见。”
放下电话,宋寄言敏锐地察觉到不太对。虽然她不了解银行的工作。
但她也知道资金流动的问题。金额过大,稍不注意,就会造成失误。
但她还是相信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