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栈,苏木小心的跟在相如身后,相如动作十分小心一直沿着昏暗的小路行进,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上一眼,苏木不敢离得太近远距离跟着他。
相如小心谨慎地行走着,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路上回头多次但也没发现身后有人,最后他觉得应该是自己多疑了,但是要知道苏木现在可是一流境界的高手相如又岂能发现得了他。
又跟了一阵,苏木发现这个神医相如竟然会武功并且还不错,爬高上低飞檐走壁的,虽然对苏木来说都是小意思,但想到对方不仅医术出众武功也是不错倒也有些诧异。没过多久,苏木就跟着他潜入了一片营地,看样子应该是北牢关驻军的营地,这相如大半夜的偷偷跑到部队营地里来干什么?苏木不解,继续跟着他,但是这回就有点难度了,不但要防止相如发现,还要小心来往巡逻的士兵,这要是被兵士们发现了有嘴也解释不清楚,还好苏木武功高强还算应付得来。
相如小心的避过一队队巡逻的士兵,他仿佛也在寻找着什么,一时间还没有什么眉目。最后,相如锁定了一处有士兵把守的大牢,他小心的闪进牢内不见了身影。暗中的苏木看了一眼周围,这里可是军营,他去牢房干什么?也没多想,苏木也趁守卫不注意闪身进去了。
牢房很大,但是大多数牢间都是空的,苏木进来后没有发现相如的身影,他小心的边走边查探。终于,在牢房尽头的房间,苏木发现了相如的踪迹,此时他正站在一群人的面前,而这群人苏木见过,正是白天狻猊铁骑带回来的北莽俘虏。苏木躲在暗处观察着,相如站在白天那个被拖着行走的北莽人身前,剩余的北莽人虽然带着镣铐,但此时都站起身来护在那名腿部有伤的北莽人身前,目露凶光的瞪着相如。
“我没有恶意,让我看看他的伤势。”相如平静的对北莽兵士们说道。
“你们这些奸诈的夏人,又有什么鬼把戏要耍!”一位首领模样的北莽人怒声说道。
他们互相不认识?苏木皱了皱眉头,既然不认识,这相如夜探大牢来寻这些北莽人又是做何呢?
“我是夏人不假,但没什么鬼把戏,只是想看看他伤的怎么样了。”相如依然平静的说道。
“伤成什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战败被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北莽勇士,岂能受你侮辱!”北莽人首领怒声说道。
相如赶紧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北莽人说话声音过大,他怕招来守卫,随后从怀中掏出些草药。
“战场上的事我不想管也不归我管,但我是个郎中,行医救人就是我的事。虽然你们是北莽族,我是大夏人,但在我眼中都是人罢了,既然是人受伤了都需要医治,不然我也不会冒着被抓的风险偷跑进来。”相如一边将手中的的止血草碾碎一边说着。
“偷跑进来?你不是大夏的兵将?”北莽首领怀疑的质问道。
相如摇了摇头,说:“我说了,我只是个郎中,到这来也只是为了治病救人而已。”
“哈哈哈哈,救人?一个夏人跟我们说救人?我们可是战俘,既然被抓住就断不可能活下去,你现在说要救我们?”北莽首领用鄙夷的神情,嘲笑着说道,大夏与北莽上百年的争斗,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些北莽人也知道一旦被抓肯定是一死。
“我说了我只是个郎中,我不是皇帝,战场上的事与我无关,我只管治病救人。至于军队会将你们怎么样,我也无权插手,但是至少我现在能减轻他的痛苦。”相如头也不抬的说道,专心揉捏着手上的止血草。
北莽众人纷纷看了眼躺在地上只能微弱呻吟的族人,只见膝盖处都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众人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相如将揉碎的止血草递给北莽首领,示意让他给那人敷上,首领与相如对视了几秒,随后接过草药为伤员敷上。相如走上前去,为伤员搭上脉搏查看,良久他才将手拿开。
“他伤的很重,这点止血草根本不够,明日我再带些别的药材来。”相如说道。
“尽管你治疗了我的族人,但如果有什么别的打算,还是死了那条心吧。”北莽首领说话已经不想开始时那般锋锐,但也谈不上和气。
相如没说话,接着又给其他人号脉诊断了一番,苏木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先退了出来,不然一会儿该被相如撞见了。苏木消无声息地退出了牢房,在不远处蛰伏了起来,相如也走到了牢房门口处,准备寻找机会溜出来,这时变故突然发生了。
“里面的犯人怎么样?”
“回大人,都在里面关押着呢!”
“恩,我进去巡视一圈。”
一名正在巡夜的军官恰巧走到这里,心血来潮想要进去巡查一番。
坏了!牢内的相如心中一紧,这军官一进来定会发现自己,现在有些进退两难,暗中的苏木看见这一幕也是暗道一声不好。看来自己现在必须要出手了,不然相如就危险了,苏木离开藏身之处向着大牢掠去。
哒哒哒!
“谁!追!”
正当军官要进入牢内时,附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道人影快速闪过。军官听到动静,迅速警惕起来,立马组织人手追赶,牢内的相如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一阵吵闹随后兵士好像都离开了。也顾不得想太多了,趁着没人相如迅速闪身离开,这会儿也没人注意他这的情况。
苏木在军营里穿梭了一阵,有不少人都被惊动了,他觉得时间也差不多够相如逃跑的了,要是人再多恐怕就该翻船了。随之脚下发力,速度又提升了几个档次,毕竟是一流境界的高手,瞬间就甩开了身后追逐的人,几个腾挪就离开了营地。
离开营地的苏木脚下丝毫没有卸力,依旧全速的向客栈进发,回到储物间发现天葵还在熟睡,相如还未回来,苏木不动声色地躺下了。不多会儿,相如也轻手轻脚的回来了,看见苏木和天葵还在那躺着,他也松了口气,悄悄地躺下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三人自睡梦中醒来,天葵只觉得昨夜睡的太熟了,但也没多想。
“早啊,二位今天有什么打算吗?”相如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着向两人问道。
苏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说:“继续出去走走,相神医呢?继续行医治病吗?”
“是啊,我才疏学浅,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只能为百姓看看病了。”相如笑着说道。
苏木看了他两眼,回报了他一个微笑,随后就换好衣服和天葵一起出门了。
“昨晚睡得好沉啊。”走在街上,天葵揉着脖子说道。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木关切地问道。
天葵摇了摇头,说:“倒没什么不舒服,反而睡的比平时还香,精力也特别充沛。”
“那就好。”苏木没多说什么,心里想着估计相如在迷烟内加了些安神的药物,他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怕苏木二人发现罢了。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苏木现在有些纳闷,这一天两人跑了很多个营地问了无数的人,可是却没人认识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个地方苏木还未曾去过,狻猊铁骑营,不是不想去而是那里的守卫太森严了,根本不让外人靠近。无奈,苏木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按照他所想的以大师兄的能力绝对能进入狻猊铁骑之中,说不定还是个队长什么的,看来自己要想办法才能进去了。
一天下来无所收获,苏木两人溜达着来到相如行医之处,还是昨天那个地方,相如依然坐在地上为百姓们诊疗着,见到苏木二人走来他冲他们微微一笑。
苏木与天葵还以笑容,两人就这么站在街边看着他行医,终于夕阳又将要西下,相如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随后背起药囊走向苏木二人。
“你们今天怎么样?”相如问道。
“地方没少跑,什么也没办成。”苏木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没事的,好事多磨嘛。”相如拍了拍苏木的肩膀鼓励道。
苏木笑了笑,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好啊!看了一天病,我都饿死了!”相如赞成地说道。
天葵也是不住地点头,全票通过,三人开心的找地方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