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她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入王府?盼着她入府,又怕自己会给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四目交会,仅仅只是一瞬间,扁豆就撇开脸,恍若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她似乎要故意撇开两者之间的关系。见此状,单单也不动声色。
随后进入的纪静嫣神色激动问:“王爷,姐姐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简单单冷眼瞪了她一眼。
“说,蝶儿是什么落到池塘里去的。你们都跑到池塘边做什么?”被纪静嫣震醒的凌楚默失控地扯着花蝶儿暴吼连连。
宴宾阁内急窜入一个侍卫,语声焦灼,俊逸的脸上,隐不住浓浓的忧心,“王爷,存王妃她......”
凌楚默蓦然回神,放开了花蝶儿,垂下眸子,神色哀恸,“蝶儿暂时昏迷,并无大碍,孩儿,本王没能保住它。”
凌楚默似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和亲密无间的朋友在诉说着自己这一瞬间的无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卫,他的身份在这一刻暴涨了起来,大家都齐刷刷地将视线移到这个侍卫身上。
“是她,悬王妃她好歹毒,她把姐姐推进了池塘中......”纪静嫣顺势倚到凌楚默怀中,烟眸直眸着简单单,带着满腔的愤怒指着她,忿忿道:“是她,是她把蝶儿姐姐推到池塘中的,是她......”
这下,简单单成了焦点,众人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带着无限的愤意,满腔的愤慨......
“纪静嫣,你血口喷人,恶人先告状,你污陷我。”简单单被她气得处在发狂的边缘。她怎么不气呢?几道阴狠的目光,快要把她凌迟了,秒杀了。
凌楚默奔到简单单面前,眸光飞转,脸上渐现狠色,“说!这是怎么回事?”
“正如我所说的,是纪静嫣恶人先告状。”她身体挺着直直的,正身不怕影子歪。不是她做的,她何所惧。
“很好,很好,各执一词,那就等着蝶儿醒过来再说......”
他甩开了纪静嫣,站在纪静嫣和简单单之间,邪肆又阴冷道:“撒谎者,本王必要让她生不如死!”
简单单依旧站得笔直,水眸澄澈得足以见底。
纪静嫣闻言,心中大震,面上明显底气不足,为恐露馅,抬眸瞪着简单单,也学她站得笔直。
“王爷,给草民那未成形的可怜徒孙立个坟吧。”一个尚未完成成形的婴儿血淋淋地被抱了出来,悚目惊心、惨不忍睹的凄凉在空气中散发了开来。
谁都痛恨那个扼杀一个生灵,一个生命的畜生。相对纪静嫣浑身都湿透,简单单的一身干爽,是那么地碍眼,她几乎成了众矢之的。
在众人杀人的目光中,单单轻轻地垂下眼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凡事讲求证剧,她不想做无谓的解释。
凌楚默看了那个胎儿一眼,痛苦地闭上眼。
“王爷,交给属下去安葬吧。”蓝衫侍卫行了个礼,从凌楚默手中接过胎儿,狠狠地瞪了单单一眼,神色悲恸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