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默刚出了西苑,便见到被丫环揽下来的简单单。
“妾身见过王爷。”简单单盈盈行礼,“妾身正想去看妹妹吗?妹妹可好点了。”
说话这时,纪静嫣也闻讯而至,正欲行礼,便被凌楚默打断了,“蝶儿无碍,夜深了,都散了,各自回去歇着吧。”
“是,王爷。”未等两人行礼,凌楚默就顾自走了。
待凌楚默回到宁心阁书房时,已是深夜。他进了书房,准备继续未完的军事草图研究。打开草图一看,草图之上手指扫过的痕迹让他心中一惊,急得唤来看守宁心阁的侍卫。
“可有人来过?”
侍卫犹豫着半晌,才道:“悬王妃来过,王爷出什么事了吗?”
凌楚默沉声道:“你可是一直守着书房?”
“是,王爷!我和三哥一直守着书房,寸步不离。”
“可有人动过本王桌上的东西?”
“没有啊。悬王妃适才来过,见你不在,她就往西苑去了。”
他摆了摆手,“下去吧。”
正要迈出门槛,侍卫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吓得一身冷汗,前不久,自己突然肚痛,让三哥打着灯笼,上了一趟茅房,不会在那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状况吧。他脚步一顿,想回头禀告王爷,又怕让王爷雷霆盛怒,便忐忑不安地离去。
这张羊皮卷,是用特殊的材料而制,上面加上特殊的油墨,只要有人在上面翻阅过,都会出现清晰的指纹,自己在翻阅前,都小心翼翼地将双手浸湿在与此相合的油墨中,才不至于留痕。
看来翻阅者进入书房的时间极短,发现指痕后,来不及处理,只能用指甲在上面划线除去痕迹。蓄留长指甲的男子,王府内根本就不多见,此人,应该是女子。
他的唇边泛起一抹薄薄的笑意,有人开始按捺不住了。
“来人,传沐修。”
简单单,当然还那个入府不久的扁豆,他自然都也不会轻易放过。只要盯紧了东、西苑,不怕她们不会自露马脚。
正值盛夏,炎炎酷日,征战无疑是劳民伤财的事儿,隐隐蓄发的战事也没有拉开序幕。各国不过是暗自策划中。
连续大旱十余天,昨夜一场淅沥缠绵的夏雨,为京城的百姓带来久违的欢呼声。王府后花园内,错落有致亭台楼阁,迂回曲折的小桥流水,郁郁葱葱的竹林树木,满目望去,一派生机。
简单单坐在冷亭中轻啜着清茶,怡然地举目四望,观赏雨后晨景。
吵杂的叫嚷声传入耳中。
“姐姐......”纪静嫣扬帕急道,“姐姐,你可要为我作主。”
“姐姐,你可要为我评评理。”花蝶儿也不甘落后,跟了上来。
“静嫣妹妹坐。”
“蝶儿妹妹也坐。”简单单示意两个人坐下。
“姐姐,静妃她存心和我过不去。”花蝶儿委屈地申诉。
“静妃她欺人太甚,还敢恶人先告状。”看似柔弱的纪静嫣,也颇为尖锐。
“两位妹妹有事慢慢说。”
“茶呢,可有茶?渴死我了。”花蝶儿嚷了起来。
“奴婢这就去给两位王妃备去。”燕儿微一欠身,即告辞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