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愣住了,顿时像是明白怎么似的。
昨日是他掌灯带王爷和悬王妃进停尸房的。王爷刚才又离开了承欢阁,两件事一对接,答案呼之欲出。
这地上的衣物必是悬王妃的。如果王爷也在这屋子中的话,那么他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王妃,我们快走吧,等下王爷怪罪,属下很难担待。”
她大笑了起来,“我不走,她不出来,我怎么会走。”
“王妃,这个地方不是灵位就是棺材,你不怕?”
原本进来时,她是害怕,后来见到了宁倾城,宁倾城躺在这里给她壮胆,她怎么会怕。更何况还有简单单呢。呵呵!
简单单一颗心纠得紧紧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她有羞耻心,有自尊心,如果这样****裸地暴露在人前,要她如何苟活于世?
感受到她的不安,他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十指交缠,无声安抚。
心中一动,紧紧只是一瞬,她却莫名地感到安心,像是吃到了一颗定心丸,她的心绪渐渐平静了起来。
花蝶儿还在上面敲敲打打,吵吵嚷嚷。既不敢开棺,又不愿离去。
棺内的空气污浊、压抑,还好凌楚默盖棺时,未全然合上。还留着一件缝,不然两人早就窒息而亡了。
他们还不走,凌楚默也甚是不悦,他堂堂王爷,如果不是事出无奈,哪愿意受这份气,他都快按捺不住出手开棺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叫唤声,“六子,你在里面吗?沐统领找你。”
“我这就去。”叫六子的侍卫应了声,就对花蝶儿道:“王妃,我们走吧。”
“我不走。”花蝶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六子见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儿,而花蝶儿又没有离开的意思,左右为难之际,便扯起花蝶儿,往外走。
“放肆,你......你敢对本王妃无理,我要告诉王爷去。说你非礼本王妃。”花蝶儿一边挣扎,一边嚷嚷着。
“王妃,多有得罪!属下职责在身,王爷若是怪罪,属下自愿领罚。”他故意扬高了声音,说给凌楚默听。
凌楚默抿了抿唇,也不吭声。听到他们的脚步渐渐远离,不等他们出宅子,凌楚默就已踢开棺盖,抱着简单单,破棺而出。
花蝶儿挣脱侍卫的手,竖起声音听了起来,“你听有声音,里面分明有人。”
“真得有人啊!”侍卫点了点头,很认同。
“那我要回去看看。”
“要是有诈尸的就不得了,快走,我们快去禀告王爷。”六子不由分说,就接着拉起她往前走。
“放手。”力道的悬殊,花蝶儿无法摆脱六子的牵制,只能愤愤地对着他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
六子吃痛地叫了起来,顿时松开了手,看着一排深深的齿印,心中微恼,仍旧坚持道:“王妃,属下绝对不能让你冒险。”
六子把她横腰抱了起来。
花蝶儿不停地挣扎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脑筋?我要告去,我要告你......”
没有人回应她,牵制她的手越揽越紧,雪地上一束深深的脚印,越走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