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段蔚和,段子的段,家和万事兴的和至于蔚字。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出处,我的名字是我小娘起的,我小娘是我姥姥的养女,和我妈差了足足十八,我呢,和小娘也差了十八,小娘十九岁就带着我了。
那时候我刚断奶就被姥姥送给小娘带着了,我小娘是继承我姥姥衣钵的人,也就是和我姥姥学看事,但我姥姥看事是因为有仙家,而我小娘则是靠一副龟壳和铜钱。
我和小娘一直生活在镇上,现在我也十八了,但是小娘还是和我小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一点没变,我小娘虽说神神道道的但耐不住人长得漂亮,一点也不夸张的说上门说亲的人从她十八一直说到我十八,但我小娘似乎永远不着急,我们是个小镇子,像我小娘这个年纪,最晚第二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从小,我小娘在我心中的光辉形象就树立的牢牢的,平淡如水,是她对待所有的事都是不急不缓,我们俩待在一起时间久了我不仅长得像她,脾气性子也越来越像。
但是,虽然小娘性子平淡但人家有真本事。
而我却因为这种漫不经心的性子,却让我吃了大亏。
那天小娘正从姥姥家回来,拿了一些姥爷种的蔬菜进门就将装着菜的袋子递给我:“和儿,你把白菜拿出来今天晚上就吃它了,家里没有醋和辣椒了你去志跷家买点”我拿上手机出门。
李志跷是我在镇上为数不多的好朋友,自从高三下学期他去了体校,我们才不走在一条路上,从幼儿园到高中我们一直是同学。因为我小时候特爱怼人,只有他脸皮厚到足以抵挡我的攻击,所以我才会和他玩。
要说着时间可会改变人,他小时候没皮没脸的,现在长大了反而很招人,他本身长得不错,进体校又练了一身肌肉,又白又高,讲话风趣又有度,因此桃花也很多。
他从来没因为我说话毒而远离我,估计是从小磨炼的原因,我的心思,他却说,要不是我从小被小娘打扮的好像仙女,长得也漂亮,才会忍受我的“毒嘴”。
我没有立马去买东西,而是从西边的楼上去了他的房间,站在他的门口喊:“李志跷”,估计他是在打游戏,没有听见我的喊声:“李志跷”。
他拿下耳机转过身来说:“小姑奶奶,你怎么来了”我转身从他房间里走出来:“我小娘让我来买瓶醋”,他嘻嘻一笑说:“还是子斓姨心疼我”直直的往楼下走,我拿了瓶醋,会头却看见他盛满了零食,我眉头一皱:“你知道我不喜欢吃这些”他点头说“这都是些百草味,给子斓姨吃,她天天忙的需要补补”我接了过来给他支付宝转了三百块钱。
我一个人走在路上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我一点也不害怕,小娘从前给我算过八字,虽然我是个小姑娘但命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