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总是说给别人听的,至于说得好不好、是否说到他人心坎儿上,不仅要看话语是否适当地表达了自己的思想和情感,也要看别人能不能理解并且乐于接受。
古人云:“言为心声。”话说得好坏,主要取决于说话者的思想水平、文化修养、道德情操,但讲究语言艺术也十分重要。同样一种意思,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效果可能就会不同。
里根在对农民发表演说时,说了这么一件轶事:
一位农民得到一块已干涸的小河谷。这片荒地覆盖着石块,杂草丛生,到处坑坑洼洼,他每天去那里辛勤耕耘,不断劳作,最后荒地变成了花园,他为此深感骄傲和幸福。
某个星期日的早晨,他操劳一番后,前去邀请部长先生,问部长先生是否乐意看看他的花园。
“好吧!”那位部长来了,并视察一番。他看到地里瓜果累累,就说:“呀,上帝肯定为这片土地祝福了!”
他看到玉米丰收,又说:“哎呀!上帝确实为这些玉米祝福过。”接着又说:“天哪!上帝和你在这块土地上竟取得了这么大的成绩呀!”
这位农民禁不住说:“尊敬的先生,我真希望你能看到上帝独自管理这片土地时,它是什么模样。”
为了迎合选民对政客的不信任思想,里根幽默地暗示了政府官员们天生愚蠢得难以估量。
里根在到达俄勒冈州波特兰时说:“我的几位辛勤工作的助手们劝我不要离开国会而风尘仆仆地到这里来。为了让他们高兴,我说:‘好吧!让我们来掷硬币决定是去访问美丽的俄勒冈州,还是留在华盛顿。’你们知道吗?我不得不连续掷14次才得到使我满意的结果。”
里根在向一群意大利血统的美国人讲话时,他说:“每当我想到意大利人的家庭时,我总是想起温暖的厨房以及更为温暖的爱。”有这么一家人住在一套稍显狭小的公寓房间里,他们决定迁到乡下一座大房子里去。一位朋友问这家人的小儿子托尼:“喜欢你的新居吗?”孩子回答说:“我们喜欢,我有了自己的房间。我的兄弟也有了他自己的房间。我的姐妹们都有了自己的房间。只是可怜的妈妈,她还是和爸爸住一个房间。”
里根总统访问加拿大时,在一座城市发表演说。在演说过程中,有一群举行反美示威的人不时打断他的演说,明显地表示出反美情绪。里根是作为客人到加拿大访问的。作为加拿大的总理,皮埃尔·特鲁多对这种无理的举动感到非常尴尬。面对这种困境,里根反而面带笑容地对加拿大总理说:
“这种情况在美国是经常发生的。我想这些人一定是特意从美国来到贵国的,他们可能想使我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良好的谈吐可以助人成功,蹩脚的谈吐则令人障阻重重。在日常生活中,我们身边的人是多种多样的,有口若悬河的,有不知所云的,有谈吐隽永的,有唇枪舌剑的……人们的口才有好坏之分,说话的效果也是天差地别的。因此,要想在说话上成为高手,达到“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的境界,就必须要把握其中的奥秘。
有一次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对周恩来总理说:“我发现你们中国人走路都喜欢弓着背,而我们美国人走路大都是挺着胸!这是为什么?”对基辛格这句话首先要做出准确的判断,是恶意,还是玩笑?不能说是十分友善之谈,但也没有明显的恶意,气氛和情绪并不是对立的,说的情况基本属实,话语本身带着调侃的语气。所以,回答也要用调侃的口吻,恰如其分。周总理回答说:“这个好理解,我们中国人走上坡路,当然是弓着背的;你们美国人在走下坡路,当然是挺着胸的。”说完,他哈哈大笑。周总理确实反应敏锐,分寸掌握得十分恰当,既有反唇相讥的意味,又带着半开玩笑的情趣;既不影响谈话的友好气氛,又符合当时的场景和说话者的身份,不卑不亢、恰如其分。
古语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所以说话前,有必要对下列问题仔细地考虑:你要对谁讲,将要讲什么,为什么要讲这些内容,怎么讲,有什么有利因素和不利因素,怎样处理等。
刘墉是乾隆时期有名的宰相。他的能力强、有原则,沟通起来机灵得很,让乾隆皇帝不宠爱他都不行。
有一回,刘墉陪乾隆皇帝聊天,乾隆很感慨地说:“唉!时光过得真快,就快成了老人家喽!”
刘墉看看皇帝一脸的感伤,于是说:“皇上您还年轻哩!”
“我今年45岁,属马的,不年轻啦!”乾隆摇摇头,接着看了一眼刘墉问:“你今年多大岁数啦?”
刘墉毕恭毕敬地回答:“回皇上,我今年45岁,是属驴的。”
乾隆听了觉得很奇怪,于是就问:“我45岁属马,你45岁怎么会属驴呢?”
“回皇上,皇上属了马,微臣怎敢也属马呢?只好属驴喽!”刘墉似笑非笑地回答。
“好个伶牙俐齿的刘罗锅!”皇上抚掌大笑,一脸的阴霾尽散。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就是在告诉我们,谈话时要尽量使用对方认同的语言,谈论对方熟悉和关心的话题,并且要视当下的具体情况灵活应变,以便在迎合对方心理的同时,也赢得对方的好感。唯有赢得对方的好感,才有可能得到我们想获得的东西,这也是成就大事的一种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