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争夺落幕,中州之人一一离去,来时悄无声息,离去依旧没有任何痕迹,对他们来说,晋岛只是遥远的一个历练之处,精彩程度远远赶不上中州,所以尽早离开这蛮荒之地为好,晋岛势力也安心下来,这么一群庞然大物存在,让人寝食难安。
许家离去招呼也没打一声,许立辉内心气恼,却无办法,至于一祖的蛮横霸道,也自然不会对后辈吹嘘,一切平静异常。
这天,南医馆人过来告辞“许兄,晋岛之行,多有打扰,宗内传来消息,让我等回去,诸多打扰还望海涵,有机会去中州,再叙旧谊”南医馆老者,遗憾说道。
“您老客气了,南医馆一直是我许家贵客,谈不上打扰,粗茶淡饭,已经让我有所愧疚了,既然贵派有所传唤,却不敢再留啊”二祖说道,颇为遗憾,两人年轻时候有故,这段时间品茶论道,大感惺惺相惜,如今故人离去,一时惆怅满腹。
众人告辞,田君兰与许树并肩走在后院,兰花盛开,香气袭人,一时间却无言。许树收起惆怅,目漏深情开口说道“你此次回去,我们不知何时能再见,期待你修为精进,待我修为突破,便去找你,我”许树满脸通红,对田君兰有好感,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起。
“我知道”田君兰面色微红,低头回复道“我等你来中州找我”女子对男子能说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田君兰下了很大勇气才说出口的,说完便跑出花园,离去之时笑颜如花。
许树心中激动,暗自怀疑“她说她懂了,懂了什么,这个是答应还是没答应,”一时只见心乱如麻,少年心态,想去追问但又觉不妥,忐忑不安。
众人见两小儿神态,均开口大笑,南医馆老者有忧色,开口道“宗派对田君兰格外看中,其体内神魂变异,有大人物关注。不知是福是祸”老者有些不忍,但是还是暗示许家,可能这一婚约会有变化。
沉默许久,许家老祖开口“无妨,儿孙自有儿孙福,婚约一事本就没有太过指望,日后生变,许家也并不是没有对应手段”虽然嘴上这样说道,但是众人内心埋上一层阴霾各自猜测中州田家难道要出尔反尔吗,此消息要和一祖商量。
离别总让人伤感,许树自田君兰离开之后,也是心有戚戚,身影越发清晰,只能自我安慰,提升实力。
这天许破武贱兮兮的来找许树说道“风月楼来了一位姑娘,据说有沉鱼落雁之资,最近广邀晋岛青年才俊,品茶论道,拔得头筹便有机会入得闺房一睹芳容”
“你们没看见人家长什么样子便说沉鱼落雁,估计风月楼使得小计谋罢了”许树笑道。
“不一样,大不一样,为兄去过多次,虽未见人,但是只听声音便让人浮想连连,以为兄经验绝对是个美人,而且不是一般的花瓶,擅长琴道,空谷幽兰”许破武一脸向往。
“你什么时候学会音律了?还空谷幽兰”许树嘲讽道。
许破武脸色一红,不服道“为兄虽然不懂音律,但是好坏总知吧,”不由分说的拉扯许树往外走去,许树见拒绝不了,便随同出去,其实他也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子,让许破武这么上心,虽然对于许破武的欣赏水平有所怀疑。
两人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一家青楼,门口上书风月楼,自有一股奇异韵味,许树也是惊疑,听闻风月楼遍布九州,能将青楼开的全天下都是,也是一大本事,从外面看来普普通通,和其他青楼并没有什么不同。进入里面才发现别有洞天,并没有莺莺燕燕环绕四周,反而有些幽静高雅,一时好感大增出口调笑道“堂兄常年留连花丛,什么时候开始学起了这高雅来”
许破武听的嘴歪眼邪,白眼频翻“你堂哥我也是翩翩公子,人称晋岛四公子,我也是排的上名号的”许破武自吹自擂,倒引起了许树的好奇“什么晋岛四公子?说来听听”
提起这个,许破武来了兴趣,大吐口水“这个四公子不分先后,也不知道何人说出来的,我也是最近才听闻,有剑仙猎星辰,毒王默,佛爷我,还有你”
“啊?我?”
“对呀别人称呼你杀神许树,说你百族大比夺冠,秘境争夺机缘深厚,出手很辣,杀意滔天所以就这么叫来”许破武解释道。
许树听别人夸自己,内心激动扭捏道“其实没有说的那么好了,都是大家乱说,虽然我确实厉害一点”许破武听到许树不要脸的夸自己,也是郁闷,心想怪自己多嘴,这家伙就不知道谦虚是什么样子。“你也别得意,虽然众人这么说,但是好多人不服气,想找你挑战呢,你一直待在家族找不到,不然估计容易被人围攻”
许树也是郁闷,岁数小也是不好,众人当他软柿子,“咋不找你”
“哦,上次龙门有个家伙挑衅我,被我打断了双腿,扔到了他们宗门口,再也没人来找我了”许破武一脸得意的说道。
许树暗自撇嘴,内心诽谤,野蛮。“就没人找找其他人的麻烦?”
“据说有人找默,被毒翻了,臭气熏天,挂在集市上,三里之地没人敢靠近,最后不知道被什么人救走了,现在他们只敢找猎星辰,娘们唧唧,来者不拒,也不伤人”许破武撇嘴说道。
“你们都是狠人,人家猎星辰才是真正的道德模范,”许树鄙视道。
话还没说完,有人出声打断“你就是许树?小爷我有事不在晋岛,要不然百族大比怎能让你夺魁”一锦衣少年面漏嘲讽。
“谁呀”许树许破武同时开口道,两人聊的开心呢,突然有人打断,太气人了。
“我乃”话音未落许树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啪啪啪”几个打耳光抽上去。锦衣男子大怒“你敢打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我乃”
“乃你妹”许树拳脚并用,一会时间锦衣男子脑袋肿了起来,许破武还在其下体踢了几脚,蜷缩成一团,口中开始讨饶“小叔叔别打了,咋们是一家啊,”
“谁和你一家,”许树不解气的又踢了几脚。
“真的,你真是我叔啊,我是柳成风,你娘柳慧是我姑奶奶”锦衣男子,抱头说道。
许树听他说出他娘的名字,就确定应该是外公家的便宜亲戚,应该是哪个舅舅的孙子,现在打都打了,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叫教训后辈,虽然教训的有些重,但咋们这不是让他长记性吗,许树想道,许破武也是一时尴尬,扶起地上躺的少年。
“父亲是谁?”许树还是问道,便宜亲戚也是亲戚吗。
“我父亲柳军”许树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大舅的大儿子“哎呀,你咋不早说,你看看破武你给我侄子打成什么样子了”许树明显的转移矛盾。
许破武一时气急“你咋这么不要脸,分明”“哈,相见便是缘分,走一起”许树打断了许破武的话,还拿出丹药给便宜侄子服下。
锦衣男子名叫柳成风,十七八岁,一天到晚不做好事,成天妓院青楼,飞鹰走狗,打架生事,整个一个纨绔子弟,还一直自命清高,许树大舅派他来看望许树母亲柳慧,因为柳慧马上到了生辰,想着后辈多与许家亲近,谁知道他刚来晋岛听到这边出名的四公子,心里不服气,觉得自己这个叔叔年岁小,肯定是被人吹捧的,一直没有去许家,一直逗留青楼,今日听到许树许破武聊天,知道眼前十六岁少年便是许树,便出口讽刺。谁知许树根本不给他自报家门的机会,稀里糊涂被打成了猪头,委屈不已。
“贤侄啊,你这次来所谓何事?”许树面色古怪的问道。
柳成风一时气结,自己比许树还大一岁,但是按照辈份自己还真得叫人家叔叔,但是从许树玩味的表情看来,自己真的不想叫,但是又打不过,沉默了一会,“啊,叔叔,这次来是给姑奶奶祝寿的,我爷爷让我带着礼物先来”柳乘风面色微红有点犹豫的说道。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再过几天就是母亲生日了,你吞吞吐吐的有啥事吗”许树看出柳乘风的尴尬出声问道。
“叔叔我说了你不能再打我,”柳成风目光闪烁。
“说来听听,我怎么会打你呢,咋们是亲戚,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说来就可以”许树越发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