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岚又数了一次春花,夏雨,秋月,冬雪,又是一年,期间又观望了一次孟柏衣周身的灵力波动由七层升为八层,木青岚垂下眼眸,心中想道:小师叔的修为几乎是每年一进啊,如此稳健的还是第一次见,只不过师叔祖不是说小师叔资质平庸吗?木青岚支着下巴,看着躺在床上相貌精致的人。
孟柏衣醒了,醒的很平静,目无波澜地看着入目陌生的床帏,一切都很平静,一切都很安详,就好似春日的午后。
脑海中忽地浮现出离去时元惜月嘴角微扬的那个笑,孟柏衣不解,她只是平平静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还要这样,即便是第一次为元惜月挡剑,她可以理解为清醒之前要付出的代价,她认了,上一次元惜月想拿自己当枪使,不威胁她性命的,她忍了,可这一次,这件快要了她一条命的事以及那天元惜月的表现,仔细一想怎么都像是她在引导,虽然最后她没死成吧,但是灵鞭打得真的很疼啊,可是…自己一没毁她清白,二没挖她祖坟,孟柏衣觉得很委屈。
作为一个小角色,孟柏衣最远大的理想,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受饥寒交迫之苦,不受颠沛流离之难,不同任何麻烦交集,种豆南山,但愿无违,同志同道合之友偶尔把酒言欢就很好。
她努力变强着实是不想再被别人轻贱了性命,但最终目的也只是以后平平淡淡地生活增添一份保障而已。
突然间感觉理想越来越难实现了怎么办,但是她还想再试试,就这么一次,事不过三,最后一次了,真的。
木青岚随意地坐在屋内的唯一一把椅子上,在桌子上支着下巴看着眼前这个一醒来就发呆的人,正在考虑要不要上前去打个招呼。
这时,孟柏衣起身拍拍脸蛋,清醒一番后,一扭头,孟柏衣呆,只见一个身姿妖娆身着水绿色衣衫的女子直起身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孟柏衣看到她腰间的玉牌,急忙行了个礼:“峰主好。”
不料,那绿衣女子连忙扶起她,用极其柔和的语调说道:“小师叔这是作甚,真是折煞了我。”
孟柏衣:???
木青岚一看孟柏衣的表情就隐约知道是个怎么回事了,八成师叔祖还没对眼前小姑娘说要收她为徒的事,不禁说道:“小姑娘还不知道吧,我家师叔祖要收你为徒。”
孟柏衣有点缓不过来,尽量保持平静有礼问道:“敢问前辈的师叔祖是?”
木青岚笑道:“小姑娘等他本人来了,让他亲自给你说吧。”
这时,一个全身皆白的老者冲了进来,看着身形单薄的孟柏衣不禁眼眶微红,吸了吸鼻子,将右手的拂尘甩到左手,努力正色道:“小黑,你醒了。”
孟柏衣呆愣在原地,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话中还带了一丝怀疑和不可置信:“王老,太师叔祖?”
王老笑眯眯的“欸”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不对,乖徒儿,叫师傅。”
孟柏衣:卧槽,我这是什么狗屎运气,说好的平凡普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