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城一战后陈子羽再度命大军整军出发。
他收到的皇命是回援后方,扫荡由清河水路潜入后方的联军,按照皇命,行军方向下一座要去的城池应该是清风城。
陈子羽坐在原本属于二皇子赵炎的奢华狰狞战车之上,整座战车如一间小屋子,空间很大,或坐或卧,好不惬意。身旁是从青玉关跟随他而来的暮雪,暮雪本来是皇都之人,跟随战乱发生后太突然,她和亲人失散在在郊外,陈子羽层派人帮她打探过,得知她的亲人似乎在战乱中被杀害了,没能和少女一样逃入安全的城池中。
乱世人命如草芥,岂是一句笑话,各中残酷窥一角,可见一斑。
青玉关一战,城外相对没那么危险了,虽然敌军重新派来大军驻扎,但也只是监视谋划,并未大军压城。索性陈子羽带领将士外出狩猎敌军,顺带带上了暮雪,去验证她亲人的消息,结果现实不如意十有八九,少女父母连同一个爷爷,尽皆横死战乱中。从那时起这个活泼开朗的十八岁少女也不再那么纯粹,眼眸中多了一丝忧伤,更夹杂着一份恨意。
可能是因为这份恨意,少女对屡战屡胜,连灭联军大军的少年很有好感。她一个武徒层次的女子,虽然谈不上什么弱女子,对战几个普通人不在话下,不过要想找如狼似虎的联军报仇,无异于痴人说梦。
也就因为这份好感,红衣少女才粘着少年一起征战沙场,灭杀犯境者。
张嘴吃下了暮雪递来的去掉果壳的果肉,陈子羽微微凝神,心眼开启,眼中白芒闪烁,眼中已倒影出远处隐约可见的清风城。
“看样子情况不太好”
陈子羽看到清风城隐约可见历经战火的残破样子,不由邹眉轻语一声。
“子羽,怎么了?”
身侧的暮雪听到少年的低语,疑惑问道。
“没什么,前方就是清风城了,我刚刚看了一眼,似乎局势不怎么乐观。”
陈子羽回了一句,随即站起身来,放松,永远只能是暂时的。
又行了半小时,大军来到城门前。陈子羽一眼望去,清风城城墙没有青玉关高大厚重,不过整座城池却有山川湖泽的那种灵韵之美,透露着一种文化氛围,和犹如少女矜持羞涩般的文静美感,含蓄不外扬。
当陈子羽正打量着这座繁华的城市,突然一声询问将他注意力转移了。
只见城门大开,一脸儒雅的中年城主率领一队护卫列队而出。
“敢问子羽将军何在?”
陈子羽看了看来人,回了一声
“子羽在此。”
中年儒雅城主弯腰一礼
“久闻子羽将军大名,子羽将军,如今可算把你盼来了,我清风城被敌军水军袭击多日,死伤不少,城中屋舍也是多处被毁,已经有些民不聊生了,望子羽将军能护佑我清风城一个安宁。”
儒雅中年城主一脸愁容的说道,说着说着似乎才发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急忙道
“子羽将军,这里说话不方便,请随我到府上一叙,我已备下薄酒,还请子羽将军莫要推迟。”
陈子羽倒是没有矫情,带领大军即刻入城,清风城作为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城池浩大,城中也有军营,倒是不碍事。
“子羽将军,子羽将军”
“大陈皇朝万岁,子羽将军无双!”
“这就是子羽将军呀,好帅气,哇~”
刚进入城中,热闹的欢呼声将陈子羽都吓了一跳,目光一凝,却是看到宽大的道路两旁站满了各色的行人,有男女老少俊俏普通丑陋皆有,他们为着同一个目标而来,那就是欢迎传言中大陈皇朝第一天才,无双将领,无双公子——陈子羽。
陈子羽对欢迎的行人回以礼貌一笑,有些怀春少女不时递过来各种私人礼物,陈子羽却是没敢接,只是在不伤别人自尊心的情况下适当忽略。
一路至军营,青玉关援军在城中百姓热烈欢迎中走完,大军入城后在军营安顿下来,陈子羽也随中年儒雅城主走向了城主府方向。
“哈哈哈,子羽将军没想到年纪轻轻,却身居高位,更是精通武艺,勇武过人,据传闻子羽将军天资聪颖,领兵打仗谋略也是深远,不知道子羽将军是师出何门。”
清风城主笑呵呵看着子羽说道,言语不着痕迹打听子羽的底细。
“城主廖赞了,我自幼父母便走了,万幸后面得遇贵人,观流风家族百万藏书,这点才学只能说还对得起自己的努力。”
陈子羽听出了清风城主的小心思,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痛不痒说了一些。
“没想到我们大陈皇朝第一天才,身世竟如此坎坷,子羽将军请节哀,二老在天之灵,得知将军如今的成就,想必也能安心释怀。”
清风城主听完安慰了一下,随即在陈子羽的示意下说起了局势。
“如今联军势大,陆军虽然被我皇朝大军依托天险堪堪拦住,但论天舟多少,我朝却是远不及联军,制空权勉强还能依靠地利掌握在我朝手中。海军天险失守,已经溃败,如今联军海军已经长驱直入将我清风城五万多大军打败,我城水军折损近半无力再阻拦联军顺流而下的势头,联军留了相当一部分兵力继续攻城,随后派出零散大军在我朝后方大肆破坏,主力往皇都方向而去了,也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
陈子羽听着直邹眉,直到听到最后的内容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联军海军大军主力已经顺流而下往皇朝去了?”
清风城主看着突然神色巨变的少年,苦涩点了点头。
陈子羽面色阴沉想了很久,才道
“你们有没有派人通知皇都做好防守准备?”
“已经派人去了,昨日连夜就派出去了。”
陈子羽略微点了点头,心下稍安。
“子羽将军,你看我们如何应对城外清河上的联军大军?”
带着几分期待,清风城主对着陈子羽问道。
略微思索,陈子羽道
“趁夜派人在河中浅滩处布置人工暗礁,以限制敌军海军靠近,只要他们攻击够不着清风城威胁就有限,当然记得给自己留条隐秘的安全路径。另外传令大军准备应战,若敌军有所察觉只能边战边布置防御工事。”
另外又说了几条应对的策略,和城主商谈破敌之法到夜色渐深,酒宴才散。
计划按时进行,清风城依水而立,军士水性都极好,陈子羽的谋略要求倒是被执行的很好,联军并未发觉,只待布置完成,陈子羽要与清河上这十万海军一决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