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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人都爱荡哥儿

由于“草堂”初创,学子水平参差不齐。嬴荡便让马云、韦烈等人先将学子的基础打好,等过段时间后再由自己传授更高深的学问。七月初七这天,嬴荡在山中捡到不少猴头菇。由于此物是不可多得的山珍,便将此物送去县衙,用以结交赵守仁。进了县衙后院将猴头菇交给福伯。

赵迎春闻声跑了出来,笑着道:“杀虎儿,今天还不到送货的时候,怎的便来了。”

嬴荡答道:“今天在山中捡到了些猴头菇,所以便连日给县令大人和小姐送来尝鲜。”

赵迎春道:“算你有心了;快给我说说这几日有甚新鲜事。”

嬴荡道:“最近倒是无甚新鲜事,小姐若是烦闷,不如就让我给小姐说个故事吧。”

赵迎春道:“也好,说来听听。”

嬴荡接着绘声绘色的讲道:“我们老家啊,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话说那古时雍州有一孤儿名唤牛郎,从小跟着兄嫂生活,受尽兄嫂虐待,被迫分家出来独自一人生活。兄嫂欺人太甚,只分给了牛郎一间茅屋和一头老牛。牛郎争不过兄嫂,没办法只能凑合着过呗。话说这牛郎一天天长大,想媳妇啊!就对老牛说:“老牛老牛,我这样的穷小子何时才能娶上媳妇啊?”却不曾想老牛开口说话了:“你和我说这些有个屁用,我这么老都还没娶上媳妇。你小子不想着如何发家致富,再买头母牛回来。成天里却净想女人这些没用的。”

赵迎春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有趣、有趣,下文是什么?快些道来。”

嬴荡接着讲道:“那牛郎听见老牛说话被吓了一跳,大呼妖怪。老牛给了他一蹄子,牛郎老实了,坐在地上嘤嘤哭泣。那老牛见这小子实在可怜,便道:“好了好了,别嚎了。我乃平天大圣牛魔王下凡修炼,与你小子也算有缘。就送你一段姻缘。天帝的七个女儿在天上做针织的,明天放假便会下凡去村头的河里洗澡,你先偷偷的躲在旁边的草丛里,看哪个漂亮,就将她衣服给偷了。”牛郎照办,提前躲在了河边的草丛里,不一会果然见到七位仙女落到河边,脱下衣裳就往河里蹦。他却不知天宫寂寞,织布工作又繁重,七位仙女现在好不容易放假下凡游玩一次,自然要多欢脱有多欢脱。牛郎欣赏着七位一丝不挂的仙女洗澡,也没忘了干正事。见最小的小织女肤白貌美、身材火爆,便偷偷将她衣服拿了。那仙女们洗完澡上岸穿衣服,小织女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那六个姐姐与小织女兴许也就是表面姐妹,见小织女衣服不见了,也不说留下来跟着一起找,竟然丢下小织女自己溜了。这时牛郎跳出来,拿出一件金衣服问小织女这是你的衣服吗?小织女说这破烂玩意谁稀罕穿。牛郎又拿出一件银衣服问小织女这是你的衣服吗?小织女说这还不如上一件。牛郎拿出霓裳羽衣问小织女这是你的衣服吗?小织女说这就是。待小织女穿上衣服才发觉不对,怒骂道:“好个淫贼竟敢偷看我等姐妹洗澡,看了还不说,还把我衣服也给偷了。”牛郎反驳道:“放牛娃的偷看能叫偷看吗?那叫倾慕;放牛娃的偷衣裳能叫偷吗?那叫捡。”一来二去两人便勾搭上了,不对,神仙与凡人的勾搭能叫勾搭吗?那叫相爱了。织女嫁给了牛郎,从此过上了男耕女织的生活,并生了一儿一女。但好景不长,织女的六个姐姐不干了。心想同样是被看光了身子,好事却全让织女得了。自己六人几千年的老处女在天上辛辛苦苦的织布,织女却在凡间睡男人。这谁受得了,便去天帝那里告了状。天帝知道后大怒,便让王母将织女押回天庭受审。牛郎一介凡人阻拦不住,只能干嚎。那老牛被烦得没办法,只好触断头上的角,变成一只小船,让牛郎挑着儿女乘船追赶。眼看就要追上织女了,王母娘娘忽然拔下头上的金钗,在天空划出了一条波涛滚滚的银河。牛郎无法过河,只能在河边与织女遥望对泣。”

赵迎春听到这里,忍不住垂泪道:“好凄美的故事,后来两人怎样了?”

嬴荡心想哪里凄美了,就是两个思春的少男少女私奔故事。但又不好拂了赵迎春的意,只好接着道:“后来银河边的喜鹊听牛郎织女在那里天天嚎,被烦得没办法,只得搭成了一道鹊桥,让两人相会。天帝无奈,只好让牛郎织女在每年的七月初七相会一次。今天便是七月初七,小姐若有兴致,便可在夜间观天,天上最璀璨的那条星河便是银河,银河边上最亮的两颗星,便是织女星与牛郎星。”

赵迎春听完,呆愣了半响方才羞答答的道:“杀虎儿这是暗指你我么?你我也是七天才能相会一次呢。”

嬴荡听了心中一喜,暗道:“这也能有意外收获?”忙装正经道:“小姐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让小姐以后洗澡门窗关严实点,莫让登徒子看了去。但若小姐有意,嬴荡也不能无情。只是我们现在还小,一切等长大了再说。”嬴荡又与赵迎春说了大半天话,见天色快黑方才离去。

嬴荡回到卧虎村已日落多时。好在今夜月色皎洁,星河璀璨。许多村民出来赏月纳凉。嬴荡走到村头的大榕树下,便看见周富贵在一众流民面前绘声绘色的吹着牛。只听那周富贵说道:“话说那老虎从头到尾有一丈来长,从上到下有五尺来高。牙齿如两排钢锯,利爪如铁钩。血盆大口,一口便能吞掉一个小孩。但荡哥儿丝毫不惧,一箭就射瞎了老虎的眼睛,一刀就捅烂了老虎的肚肠。这荡哥儿必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解救我等穷苦百姓的,不然谁能像他那样八岁杀虎,谁又能像他那样知晓阴阳之理弄出冰棍,让我等卧虎村民过上好日子。谁又能像他那样给你等流民一口饱饭吃,给你等一个安身之所。还让你等子女免费入书院读书的。”一众流民连连点头称是。嬴荡见了,将周富贵拉到无人处道:“还想摸刘家婶婶屁股不?”周富贵连连点头道:“做梦都想。”嬴荡道:“我给你指条明路,你也别打猎别卖冰棍了。就去醉仙楼说书,就说今天你说的那些,我再教你些别的,让你在酒楼说书赚钱。这样你与刘家婶婶朝夕相处,自然大把机会。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周富贵连连点头,说明天就去。

嬴荡与周富贵分别,走了几十步便看见一群小伙子正围着林家姐姐转。那林家姐姐看见嬴荡急忙甩开了那群小伙子,冲过来一把抱住嬴荡。只听那林家姐姐道:“还是荡哥儿最惹人喜爱,若是荡哥儿大个十岁,我便不会像今日这般烦恼了,就嫁给荡哥儿为妻,也好让那帮混账死心。”嬴荡坏笑道:“听得姐姐的话,让我想到了一首诗,姐姐且听我道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林家姐姐听了芳心乱撞,眼含春水的看着嬴荡呢喃着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荡哥儿你若不嫌弃姐姐到时候人老珠黄,姐姐愿等你十年。到时你长大了,姐姐便嫁你,做妻做妾姐姐都愿意。”这时那帮小伙子却不干了,纷纷破口大骂道:“狗日的荡哥儿,你有韦家妹子还不知足,又与我等抢你林家姐姐!”嬴荡连忙对林家姐姐道:“姐姐,嬴荡刚才只是戏言。姐姐莫要为此误了大好青春。”林家姐姐听了大怒:“好你个负心薄幸的登徒子荡哥儿,就知戏弄你姐姐。”说完重重的捏了嬴荡的脸庞一把,恨恨而去。

待林家姐姐走远,一个叫田荀的小伙子一把将嬴荡拉到无人处,拿出一把宝刀鬼鬼祟祟的对嬴荡说道:“这是我家祖传的宝刀,我爹平时都不让我摸一下。今天我把它偷出来,送予荡哥儿。只求荡哥儿帮我写一首诗,让你林家姐姐对我另眼相看。”嬴荡见这哥们为了林家姐姐连偷祖传宝刀的事情都干出来了,想来是真心。又见这哥们长得也不错,平时为人也不赖。便道:“田家哥哥宝刀我不能收,但我能给你一首词。听好了:君在村溪头、我在村溪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溪水。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田荀得了词千恩万谢而去。

嬴荡走了一段路,便看见王阿七正借着月色用刀刻着一块木头。便好奇问道:“阿七叔这是在作甚?”王阿七见是嬴荡便停下手里的活计,对嬴荡道:“荡哥儿有所不知,我这是在做一个模具。我发现只要把冰棍做成花朵,小动物等模样,再放些色素进去,染成赤橙黄绿青蓝紫等颜色。别人卖二两银子一根的冰棍,我能卖五两。而且还供不应求。”嬴荡听了心想这是个人才啊。遂对王阿七道:“阿七叔,我格物院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你可愿意去格物院专门研究发明各类东西?”王阿七道:“我这样的人算是啥人才哟,不过是从小就喜欢鼓捣些东西。不过荡哥儿的话倒是正合我意,钱也赚不完,明天我就去格物院报道。”

嬴荡与王阿七告别,才走了几步就被一群妇人围住。这结了婚的妇人之彪悍堪比猛士。只听那些妇人七嘴八舌的说道:“荡哥儿你快给我等说说那增强阳气的秘术,我等看村长夫人最近被滋润得面若桃花,必是你给村长所说秘术起的作用。你若是肯告诉我等,让我家男人学了。我等便将女儿许给你做妾,想来荡哥儿以后必定能做到雨露均沾。”嬴荡连忙落荒而逃。

嬴荡好不容易回到家中,见韦烈正带着一家人与鲁铁牛一家在坝子里赏月乘凉。遂架起炭火做了一顿烧烤。众人就着冰镇酸梅汤吃着烧烤,一起谈天说地,好不惬意。嬴荡见银河璀璨,便又将牛郎织女的故事对众人讲了。

韦武听完笑骂道:“荡哥儿你在我小妹面前说这等故事,定是不怀好意。”韦烈在韦夫人面前也做起了那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之事,笑骂道:“我一直都知道荡哥儿不是好东西。”韦勇道:“荡哥儿与小妹虽然两情相悦,但也要遵守礼节,切不可行那牛郎织女之事。”韦夫人也笑道:“杀虎儿这厮鬼精得很,看来以后我得将丽华看好了,莫让杀虎儿得逞了去。”韦丽华这时急道:“娘亲娘亲,你以后可不能对我与荡哥哥行那王母之事。”

鲁横这时对鲁铁牛道:“爹爹,荡哥哥这是在教我以后讨媳妇,要先偷女子衣裳哩。”

嬴荡一听这话心知要糟,急忙一溜烟跑进卧室,将门栓好。果不其然,外面传来了王翠花的怒骂声与鲁横鲁铁牛的惨叫声。

却说县衙后院内,赵迎春看着璀璨银河,将牛郎织女的故事对丫鬟铃铛讲了。铃铛听后怒骂道:“杀虎儿这贼子与小姐说这等故事,定是心怀叵测,小姐可千万莫要着了他的道。”

只是情根已在少女心中发芽,现在满脑子都是嬴荡的花言巧语。谁又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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