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消瘦的女孩,郭襄荣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是过的很不好吗,为何会露出这般灿烂的笑容?难道……
不过这种美丽却依然让人震撼,郭襄荣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之前作出的选择,如果她真的有那些足以颠覆赵氏的罪证,那么为何自己不能选择与她合作呢?
“郭襄荣。”小灰笑着说出了那三个字,原本,她是想叫他荣哥哥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因为荣哥哥已经彻底在小灰心中消失了。
郭襄荣闻言也是一愣:“茗儿,你怎么这样称呼荣哥哥?”
小灰微微一笑:“什么哥哥妹妹的,你以为这里是大观园啊。这么多年没见,不请我喝点什么吗?”
“当然当然,”郭襄荣更加诧异,记忆中的茗儿从来不会用这种态度跟自己说话,这些年,她一定吃了很多苦,所以才会这样将自己封闭起来。郭襄荣心中微微有些刺痛,自己曾经答应要保护她的,可是……
两个人来到了之前的咖啡吧,之前的服务员又一次将水单递到了小灰手中。
小灰笑着点点头:“看来我不能赶时间了,给我泡一杯红茶吧。”小灰将水单递给了服务员,“我朋友晚上喝其他东西会睡不着,给他一杯冰水就好。”
服务员也回应的笑笑,可是她突然发现小灰正在想自己使眼色,低下头,原来在自己脚边,有一张印有酒店标签的纸,似乎就是自己不久前拿给这个女孩的。
服务员很聪明的将地上的纸拾起,然后回到了吧台,掏出纸条,看着上面的字,不禁一颤:“帮帮我,给这个人下药!”
天啊,怎么会?服务员偷眼看了看在那边相谈甚欢的两个人,分明是一对金童玉女啊,可是……
服务员将红茶放到了小灰面前,然后又将冰水放到了郭襄荣手边。只是她的手明显有些颤抖。看着服务员的动作,小灰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郭襄荣并未注意到这些异常,很绅士的接过了杯子,然后掏出钱包,递给服务员了五张百元钞票。“剩下的是小费。”
服务员接过钱,离开了两个人。
郭襄荣这才笑着说道:“茗儿,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还记得我的习惯。”郭襄荣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说出这句开场,之前那些在心中想好的腹稿,不知为何,都突然忘记了。
小灰微微一笑:“不过习惯有时是会便的,不知道你变了多少?”
郭襄荣微微一愣,他觉得面前的女孩好似知道了什么,不禁有些紧张,只得用喝水来掩饰一下。于是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别的不一定,至少这个习惯没有变。”他没想到女孩还自己这些,一丝夹杂着愧疚的感动油然而生。
小灰点点头,也喝了一口茶:“不过我却变了,开始喜欢一些以前特别讨厌的东西。对了,你一定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吧?”
郭襄荣微微一愣,随即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只记得你不喜欢红茶,以前你是一点都不沾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是吗?”小灰冷冷的一笑,心中难以抑制的再次感到了一丝刺痛,不过这次的时间更加短暂,短暂的她的笑容随即便浮现在了脸上。“你记错了,我以前特别喜欢红茶。可是就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己讨厌的要命!”说罢小灰便站起身,径自离开。
“茗儿……”郭襄荣诧异不已,他想拉住小灰,可是视线却有些模糊,然后他脚下一软,跌倒在桌子上,茶水与冰水撒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