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过去了,朱豪已经读完了资治通鉴,皇上考他军国大事时,已经难不住他了。不管考什么,朱豪都能对答如流,还能给皇上讲清楚,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不这么做的坏处。
经过这三个月的苦练,朱豪的武艺也有了很大进展,钟爱和他过招时已经需要小心应付,不能象过去那样,只要漫不经心的一招就能把他制服了。
对朱豪的进步,钟爱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自己这几个月的劳累,总算是有了结果!
这段时间里,皇后每隔半个月赐一次解药,钟爱按时服药后,觉得身体没什么不适,仍像原来一样精力充沛。
这三个月中,两人半天习文半天练武,晚饭后一块儿修习内功,夜间钟爱陪朱豪沐浴,为他按摩全身,消除白天练功的疲劳,而后两人同榻而眠说不尽的恩爱。
这三个月是朱豪和钟爱两个人自出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他们俩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多么想让时间停下来,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
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终于到了三个月后——朱豪和刘婉娴成亲的日子…眼看就到了朱豪和刘婉娴成婚的日子。朱豪整天愁眉苦脸,他和钟爱商量着,盘算着怎么能逃脱这场婚事。
钟爱不愿意他这么做,极力相劝着:“豪哥,别这样,刘小姐和你成婚,是皇上皇后恩准的,她父母也同意了。父母之命煤灼之言,再加上圣命难违,你就是不娶她,她也不能再嫁别人。既然你答应了,就应该言而有信,不应该耽误她的终身。再说你和她成亲,是皇上为了你以后一切顺利的精心布置,你可要以大局为重啊!”朱豪有些不甘心:“可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可是刘小姐是无辜的,她也是个女人,需要自己的丈夫去爱他,关怀她。我们只要心心相印就行了,去吧,与她成亲,并好好待她!”朱豪望着满脸坦诚,柔声相劝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在成亲的那天,朱豪好象提线木偶一样,面无表情任人摆布,换上新郎官的衣服。等到凤冠霞帔的刘婉娴进了乐王府后,两人拜堂成亲。
入洞房后,刘婉娴蒙着红盖头坐在床上,她的心呯呼地跳着,等朱豪来揭盖头,与她说话,期肦着两人喝完交杯酒后、上床安歇,接爱他的爱抚……
朱豪看了看蒙着盖头的刘婉娴,就转过了头,他没去挑起盖头,而是象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一样,焦燥地在洞房中走来走去。
他想到钟爱这些天为了勉励他努力上进,时而声色俱厉,时而软语相求,白天陪他读书习武尽心竭力,晚上两人恩爱体贴入微,她为自己付出了一切包括女人最宝贵的贞操,自已却什么也给不了她。
现在自己在这儿新婚燕尔洞房花烛,她却在别处形单影只独守空房,也许她还没有睡下,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房间里发呆、流泪……
朱豪脑海里都是钟爱的嬉怒娇嗔,他再也忍不住了,象中了刀的猛虎一样,大叫了一声,然后冲着刘婉娴做了一揖,把自己和钟爱之间的一切,以及皇上和她父亲对这桩婚事的安排及原因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朱豪请婉娴放心,她既然奉旨嫁给他了,现在就是乐王妃,很快会成为太子妃,等他登基后她就会成为皇后执掌后宫母仪天下,这些地位尊荣他都可以给她。
但作为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爱,他只能给钟爱而不能给别的女人。这些话说完后,朱豪丢下呆坐在床上的刘婉娴,出门离去。一路上他飞跑着,回到钟爱房内。
钟爱十分吃惊,忙站起身迎接。朱豪平静地望着她:“对不起,我没听你的又回来了。想到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无法再去接受别的女人,我已经习惯了有你陪伴的生活。
我可以给她皇后的地位,却不能象一个丈夫对妻子那样爱她,这种爱我只能给一个女人,那就是你,我朱豪的结发妻子——钟爱。”他说完后抱起钟爱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俯下身体……
钟爱见朱豪对她如此痴情,甘愿放弃与绝世美人婉娴新婚燕尔,又回到她身边,不禁十分感动。但她不能让他再任性下去,否则自己以后与婉娴如何相处,刘晋知道女儿遭到冷落后,还会不会一心一意地辅佐朱豪……这后果太严重了,她不敢再想下去。
钟爱望着心上人柔声说:“豪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想和你长相厮守,不愿和你有片刻的分开。但我们不能只顾自己高兴了,而让别人为我们痛苦。尽管皇上为了自己的想法,包办了你和刘小姐的婚事,但他也是为大局着想。为天下百姓的太平生活着想,你必须和执掌兵权的刘晋合作,以后才能有所作为。
一个女人一生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洞房花烛之时,我们不能在这里卿卿我我,而让身为新娘的刘小姐在洞房里独自伤心流泪。你还是快回去吧。”
朱豪仍然不愿动身,钟爱无奈之下,只好起身下地,轻轻地推开他:“豪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慕慕。更何况,我奉旨照顾你饮食行止,天天都能见面。只要我们心里想着对方,纵然不能朝夕相伴那又何妨!”
钟爱拉着朱豪出门,快步走到洞房门口:“豪哥,爱妹最爱你的原因,就是你宅心仁厚不愿意别人吃苦。你待刘小姐好一些,不要让我看错你。”
她轻轻地把朱豪推进洞房。反手关门后,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坐在床上笑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钟爱插干眼泪后,钻进被窝就睡。但不知为什么,她躺了好久都睡不着,索性起身到院里练武,把自已会的所有拳法器械,空着手使出全身力气反复练习。她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精疲力尽、倒在地上后,才挣扎着爬起来回屋睡觉。这时已经是四更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