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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触目惊心的血手印

钟爱平时待家人Y环们非常好,经常帮他们干活。不管谁病了,钟爱都为他熬药喂饭,直到病好了为止。谁有什么烦心事了,钟爱都千方百计逗他开心,或变戏法魔术,或唱小曲京戏,直到那人开心大笑、忘掉一切烦恼。

她被关入女监后,众人都为她担心,恨不得尽快救她出来,无奈身为奴仆、人微言轻,虽然有心救人,但却无力可施。

传单印好后,钟府家人丫环们不等主人吩咐,吃完早饭后,各自拿了一大摞传单,分头去京城各大街小巷,见人就散发一张,并细心地向人们讲解着此事的前因后果。直到中午后,大家才疲惫不堪地回来了,胡乱吃了午饭后,又出去散发传单了。

人们看了传单后,都佩服钟爱的侠义善良、同情她的不幸遭遇;痛骂王霸的蛮横和凶狠,对他的可耻下场拍手称快:“这家伙恶贯满盈,早该去见阎王爷了。这姑娘侠肝义胆、菩萨心肠,除掉恶人后,自己都进监牢了,还惦记着那重病缠身的可怜人,真了不起!”

“这姑娘见义勇为、除暴安良,现在她在牢中受苦,咱们不能袖手旁观,应该象传单上说的那样,到皇宫外去向皇上请愿,请他出来主持公道!”

“对,就这样办!咱们这就去皇宫吧!”

就这样,那些曾经受过钟爱帮助的的人们,都表示不能让钟爱这可敬可爱的姑娘,因为除去恶人,被判坐牢或充军吃苦。

在那个秀才的鼓动下,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两个时辰后竟聚集起来了有一万多人,这其中大部份人是受过钟爱和父亲帮助和救护的,秀才、大汉、张勇父母、高老板、伙计李三、卖梨的徐二、李大伯和李源父子等人都在其中;一部份人是被她的事情感动的;还有两千多个经常到钟府领取两文救济钱的乞丐和穷人。

这一万多人在秀才带领下,都在传单上摁了手印。三十多张三尺见方的传单上,密密麻麻地摁满了红手印。人们浩浩荡荡地来到皇宫门口,被守门的几十个武士挡住。

那些武士们看着这么多人逼近宫门,他们都十分紧张:万一这些人心怀不轨、强行闯宫的话,他们几十人很快就会淹没在人群中。武士们赶紧刀出鞘、箭上弦,严阵以待。为首的头目迎上前去,厉声喝道:“此乃皇宫禁地,尔等焉敢在此聚众喧哗,快快散去、各回各家。如若不然、格杀勿论!”

出乎武士们的意料,人们被拦住后,并没有强行闯宫,而是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效仿春秋时申包胥哭秦廷的典故,一个个放声大哭,恳请皇上下旨,重审钟爱误杀王霸一案,还她一个公道。如果皇上不答应,众人就不起来了。秀才把满是手印的那些传单交给武士头目,请他转呈皇上。

一万多人同时痛哭,那惊天动地的哭声,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更多的人听到哭声后,都去皇宫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宫外的人越聚越多,足有二三十万人之多。皇宫外宽阔的广场上,站满了关注此事的人们。人们议论纷纷,都佩服钟爱的所做所为,遣责王霸的恶行。

其中有极少数被钟爱惩罚过的恶人,刚表现出对她坐牢之事的幸灾乐祸之情,人们就七嘴八舌地指责他们,有些脾气暴燥之人捊袖挥拳,就要动手痛打这些家伙。这些人见势不妙,担心吃眼前亏,都夹着尾巴溜走了。

这高亢的哭声传进皇宫后,惊动了皇上,他打发太监出去,看到疷是怎么回事。那武士头目进来了,将那三十多张传单跪呈给皇上。

这些传单之上殷红的血手印,触目惊心。皇上看完传单后,让太监出去传旨,命大家快快散去,他将顺应民意,下旨重审此案。人们山呼万岁后,逐渐散去。

此时,赵蛮之事已经过去了三年,皇上对那件事的影响已经模糊不清了。他看完传单后,只是觉得钟爱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象在什么时候听过。想了好长时间,他才记起了那个行侠仗义、打伤恶少的民间女子。看来,她一点也没有改变,仍然是那么的嫉恶如仇、无所畏惧!

皇上夲来想亲审此案。但因为不久前,他遭到混入宫内的白莲教刺客暗算,伤病缠身、身体虚弱,实在没有心情和精力关注此事了,只得下旨让顺天府重新审理案情,务必要审清问明、秉公断案,然后上报处罚结果,否则严惩不贷。

皇上觉得钟爱失手杀人之事,虽然是因为王霸做恶在先、事出有因,但她的这种行为违反了朝廷法度。如果没有适当的处置方法,其他人也跟着效仿的话,必将会后患无穷。他寻思了一会儿,想出了对此事的处理方法,决定在此案审清后,传钟爱进宫见驾。

那王公公夲来想让王知府判钟爱死罪,在法场上公开行刑处死她,为干儿子王霸报仇。后来他看了众人状告王霸的状纸后,也觉得这小子作恶多端,以至于召来杀身之祸,不宜再坚持判钟爱死刑了。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她,仍然想方设法,要为干儿子报仇。

王复端命管家带了不少银子,去找顺天府女监的牢头和禁婆们,要她们寻找机会下手害死钟爱,有什么麻烦由他出面解决。但他这一手也落空了,牢头和大部份禁婆,一来因为他们都很佩服钟爱的为人,二来又有王知府的关照,都拒绝了管家的无理要求。

那管家又去找那几个贪财的禁婆,送上三千两银子,要她们找机会下手害死钟爱,还特别申明有王公公罩着,她们不会有任何麻烦。那几个人贪婪成性,那里禁得起这么多银子的诱惑,忙不选地答应下来。

她们核计了一下,就去找其他禁婆中、与她们关系较好的几个人,想让这些人配合,在晚上找借口离开女监,由她们顶替当值,再对钟爱下毒手。

但后来这些人没有下手,并把银子又退回去了。并不是这些人良心发现了,她们都是贪财狠毒之人,唯利是图,杀人害命之事都不是第一次干了。

她们之所以放过钟爱:主要是因为王知府表示,要绝对保证钟爱的安全,如果她有什么差错,他一定会一查到疷、抓到凶手依法严办。再加上牢头也格外小心,因为王知府发话了,钟爱出了事拿她是问。她对钟爱也有好感,下令除了当值的禁婆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钟爱的牢房,违者严惩不贷。牢头和她的两个心腹,轮流着去牢中巡视。那几个人见牢中防范严密,无法找到机会下手,只得把银子还给管家。

此计不成后,王复端又想让王知府将钟爱充军发配蛮荒之地,好派杀手在路上暗害她。但他却没有想到,钟歧山一个普通商人,竟能使那么多人去皇宫请愿,使皇上下旨重审此案。

现在,王复端见皇上下旨,他联想到上次钟爱被皇上释放之事,认为钟家与皇室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关系,不然皇上绝对不会这么关心一个普通民女的死活;其次他又见民情激愤、担心众怒难犯,不得不让管家通知王知府,让顺天府别再为难钟爱了,尽快宣判、了结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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