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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别让我坏了规矩

高老板走上前来,命伙计重新摆上酒席,请钟爱入座饮酒。他连连向她敬酒,对她拱手作揖相谢:“多谢公子仗义出手,将事实真相在众人面前说清楚了。否则小店不管怎么说,也必定会引起客人误会,影响小店声誉!”

钟爱急忙还礼:“高老板太客气了,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巳。象你这样诚实经营、善待客人的好人遭受冤枉,谁都会看不下去,挺身而出的!”

“刚才那人是大理寺正卿吉惠的儿子,仗着他爹的势力,到处敲诈勒索,许多店铺都身受其害。他曾几次向我借钱,共借了五百多两银子,到现在也没还一文钱。只因几天前借钱时,因为我有事外出,就以为我故意躲避,因而怀恨在心,扬言要报复。果然今天就出了此事。多亏公子仗义相助,不然就麻烦了!”

“高老板,你辛苦经营、费心劳神的,赚钱不容易啊,凭什么要受他的勒索?以后一文钱都不要给他,他再闹时,就联合被他勒索的店铺去官府告状,或者通知我一声,由我来教训他们。我乃京城商人钟歧山之子钟艾,家住帽儿胡同,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我!”

那天钟爱吃完饭付帐时,高老板执意不收饭钱,并把自己的名帖送给她:“老弟,以后你常到我这儿来,偿偿这儿大师傅的手艺。只要你拿出这张名帖,他们就不会收你的饭钱。你要付钱就是看不起哥哥我!老弟,你古道热肠、侠义为怀,真是天下少有的好人!哥哥我能结识你这样的少年英雄,荣幸之极!你要再说见外的话就过份了!”

钟爱接过名帖:“兄长在上,小弟就交了你这个朋友!我以后会常来看望兄长的。不过今天的饭钱你非收不可!我做事有我的规矩,从来不让别人吃亏,你不要让我坏了这个规矩!”钟爱说完后,硬把饭钱放在柜上,然后告辞回去了。

从那时起,高老板见了钟爱时,一直是客客气气的,并吩咐伙计:当钟爱来吃饭时,不管她吃什么,都不要收饭钱。钟爱心想:自己为酒楼解围,只是举手之劳而己。高老板赚钱也不容易,如何能白吃他的。每次吃完饭后,她都强行把钱放在柜台上,然后才出门离去。

有一次高老板出去办事时,路过帽儿胡同,想去看看钟爱。他买了许多贵重礼物,一路打听着来到钟家后,才知道钟爱并不是清秀少年,而是一位武艺高强、经常仗义行侠的漂亮姑娘。他知道钟爱的真实身份后,对她更加佩服了。

佩服之余,高老板也有些遗撼,他实在是太喜欢这姑娘了,当然是那种长辈对晚辈的关怀和爱护,可惜的是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已经娶妻生子了。如果能再有个儿子,他一定会向钟家提亲,让钟爱做他的儿媳妇。就凭这姑娘的侠义正直、细心聪明,还有那身好武艺,一定会成为高家镖局的中坚人物。

现在高老板告别离去后,钟爱与小珍上了二楼,照例坐在窗口边的桌子旁,准备在这儿吃完午饭后,继续出去游玩。

她俩于早饭后出门,逛了好几条街。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两个人都觉得有些累了,肚子也饿了,就进了酒楼,想在这里歇息一会,吃完午饭后继续游玩。

她们是偷着出来的,必须在太阳落山时前回家,才能避免被父亲责备。所有钟爱都计划好了,上午去东城区,逛逛那里的店铺。午饭后再到西城区玩玩,观看那些江湖艺人们的精彩表演、在书院听一会儿评书,再去戏院欣赏京剧名角们的唱念作打功夫。

钟爱父亲担心女儿家出门遭人闲话,惹出是非后,会被人耻笑教女无方。因此父亲不准她走出家门,请了先生教她琴棋书画,又命府中女仆教她女工针线。他想让性格暴燥易怒的女儿,变得举止斯文、知书达理,将来能嫁个好人家,

父亲自幼逃荒进京,父母双亡后举目无亲,以乞讨为生,吃了不少苦。后来遇上了姓李的乞丐,好容易把他带大,经营半生积攒下百万家业。父亲娶妻后,只生了二子一女,对两个儿子管教甚严。大儿子钟勤自幼勤奋好学、科举得中后外放中阳知县;二儿子钟勉学的一身好武艺,曾中过武举,现在北方军中效力。两个儿子早就成亲,大儿子携妻子去中阳上任;二儿子在边关军中,妻子留在京城抚肓子女、孝敬公婆;只有这个女儿被宠爱的骄蛮异常,跟二哥学了一身武艺。父母对此无可奈何,只得任由她自行其事。

父亲经商几十年,生意越做越大,拥有十二个店铺和一个钱庄。他这样安排时间,头两天去所有店铺中察看,第一天去六个店铺里看看营业情况、翻鄱帐夲,第二天再去另外六个店铺。每天早上出去,掌灯时才能回来。十二个店铺得花两天时间才能看个大摡,。

第三天早上去钱庄,中午回家吃饭,饭后的半天时间陪伴家人,享受天伦之乐。

母亲在家操持家务,她为人温和、善解人意,宽厚中又不失威严,府中仆役丫环几十口人各司其职,各项事务安排的井井有条。她是信佛之人,管理家务之外的时间都在打坐养生、诵经念佛。

由于长期的修身养性,母亲不管遇上什么事,都沉着冷静、忙而不乱,经常帮着父亲出谋划策,应付了不少麻烦。

钟爱不耐烦整日闷在府中,时常出门游逛。但她生性善良、又嫉恶如仇,经常帮助穷苦人,并出手教训欺压良善的恶人。她十六岁那年路见不平,打伤强抢民女的赵蛮之后,被官府抓进监狱。父亲费了不少周折,好容易才把她救回来。从那时起,父亲就不让她出门了,担心她惹祸吃亏。

可她不管这些,父亲刚一走,她偷偷就溜出去了。父亲没有办法,他每天都要去店里,无法一直在家看着女儿。无奈之下,父亲只得和她约定:出去时第一要女扮男装;第二不能和人动手。

钟爱为了能出去玩,父亲的两个条件,她全都答应下来了,还调皮地想:在家由父母,出门由自身。管他呢,只要能出去就好,反正是女儿在外,父命有所不受嘛。所以钟爱出去时,经常扮作男人摸样。

这几天在家中闷坏了,钟爱和Y环又女扮男装出府闲逛。钟爱一副书生打扮,丫环扮做书僮。主仆二人逛了几条街后累了,就直奔“美食欢”而来。钟爱特别喜欢吃那儿的四川麻辣莱,尤其喜欢吃两样菜,即水煮牛肉和麻辣毛血旺。每次出来玩累后,她们俩总要去那里美美地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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