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在前面开路,各关隘主动给赵天师开路放行,汉中将领们看着赵云队伍上万的战马眼馋不已。
赵云一行顺利到达南郑,张鲁居然亲自到城门迎接,赵云给张鲁介绍了大舅哥马超,张鲁礼貌性地打完招呼,就急匆匆地拉着赵云前往道场;看着幽怨的张鲁,赵云只好让马忠安排好众人,自己随张鲁回太守府道场。
马超看着亲切拉着赵云手的张鲁,脸上犯了难,真为妹妹担心呐……马忠好一顿解释,才让马超明白什么是盘道;马超终于放心,拉着众将去喝酒,给自己压压惊。
张鲁现在已经把政事交给阎圃和杨松负责,全心悟道,立志要为五斗米教成为国教而奋斗终生。弟弟张卫对国教没任何感觉,还说张鲁士异想天开,被张鲁废了五斗米教二天师之位,贬为护教法王;赵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五斗米教教主张鲁之外唯一的一位天师,才有关隘将领们主动迎送的一幕。
张鲁开始把升级后的教义跟赵云交流,经过上次赵云的启发,张鲁把五斗米教的核心口号调整为:“道生万物,道法自然;敬天法祖,鬼神避之;修己渡人,神灵庇佑;功德圆满,飞升仙界。”
赵云发现张鲁非常有传道的天赋,四句话也挺有意思,有纲领、有操作、有向往,首尾两句给高手悟,中间两句给大众听。
张鲁和赵云开始商讨神灵的体系,赵云指出必须先确立正统,也就是道家至高神;占此大义,再梳理传承脉络,未来将有无限的延展性,可以不断吸纳新的神仙,壮大道家力量。
掌握正统,就有无限的主动性,把吸纳的神灵,定成那个级别的传承,将由五斗米教去验证;由此可以制定一个简单的标准,对指定事务的贡献越大,代表神灵的本领就强大,传承的级别就高。
赵云把记忆中的三清道尊,开始给张鲁描述,道教的三位至高神总称为“虚无自然大罗三清三境三宝天尊”,对应道家的玉清、上清、太清三清胜境,也指居于三清胜境的三位尊神,即:玉清圣境无上开化元始天尊、上清真境玉宸道君灵宝天尊、万教混元教主太上老君道德天尊。
赵云把关于三清的三段介绍背给张鲁听:“大道为造化之根。无极大道化生太极阴阳五行之炁,大道一生二生三化生万物,故尊称大道为:三清道祖。大道为万物之祖宗。”张鲁听完后拿起笔抄写,让赵云复述一遍,张鲁把原话记录下来。
赵云开始念第二段:“大道为教化之本。万物化生之后沉沦起伏,三清道祖立三洞经教予以教化救渡,故尊称大道为:三清三宝天尊。大道为万物之教主。”
赵云看到张鲁写完,开始念第三段:“大道为万物之主。万物化生之后,大道化为三界十方万物之真宰,维持时空秩序和乾坤纲纪,故尊称大道为:上帝。大道为万物之主宰。”
结合“大道一生二生三化生万物”的理念,道一自然是玉清元始天尊。赵云和张鲁就先立规则、还是先教化,进行激烈的讨论;最后赵云用天水羌族为案例,西行商会打赢了羌族、建立了交换规则、羌族才乖乖接受汉人的公平和诚信,张鲁被赵云说服;确认道二为上清灵宝天尊主宰万物,道三为太清道德天尊主教化。道二和道三互为阴阳。
两人以五行学说为方向,开始梳理后续的神仙名单,计划把神话人物和古之成名人物一起收集起来,到时编撰到一个体系之中,目标把汉人先贤都变成天神下凡;让汉人成为神灵保佑的唯一大陆主宰。
远古三皇:伏羲、女娲、神农;
远古五帝:黄帝、颛顼、帝喾、唐尧、虞舜;
远古魔神:蚩尤、刑天、夸父、祝融、共工;
上古神兽:青龙、白虎、玄武、朱雀、麒麟;
古之先贤:老子、孔子、孟子、庄子、荀子;
古之明君:商汤、周武王、秦始皇、刘邦、刘彻;
古之名相:姜子牙、管仲、百里奚、李斯、萧何;
古之兵家:孙武、孙膑、吴起、尉缭、鬼谷子;
古之战神:乐毅、白起、项羽、韩信、霍去病。
赵云想起五方帝君的名字,让张鲁把他们的名字抄录下来:
东方青帝青灵始老九炁天君;
南方赤帝丹灵真老三炁天君;
中央黄帝玄灵黄老一炁天君;
西方白帝皓灵皇老七炁天君;
北方黑帝五灵玄老五炁天君。
赵云和张鲁把神仙的元素梳理出来,剩下就需要张鲁发挥想象力,去编写一个气势磅礴的动人心弦的故事,把上面的人物脉络梳理进去。
张鲁很兴奋,结合五斗米教的道典,把名字开始做导入,感觉相当不错;张鲁表示想让五斗米教的道祖老子地位提升,但单独把老子放到二代远古神灵中会很奇怪,在三代神灵中即使第一,位置又有点低;张鲁满怀期待地看着赵云,赵云略微回忆后说道:“把道祖老子定为负责教化的太清道德天尊人间化身就可以啦!”
张鲁惊呆了,还可以这么干,道祖老子成了太清道德天尊的人间化身,五斗米教的祖师成了太清道德天尊的人间化身,这才是国教应有的底蕴。这扇窗户一打开,张鲁发现未来很多故事都好设想,黄帝是谁的化身好呢?张家老祖张道陵是道祖的几代弟子转世好呢?张鲁发现正如赵云所说,未来有无限种可能。
赵云告诉张鲁:“大胆设想,全局思考,辩证验算;梳理出基本框架后,就先去天水传道,结合遇到的实际情况,再不断精进。”
张鲁安排晚宴,把汉中主要官员和各大家族的族长召集一堂,为赵云一行接风洗尘。
宴会开始前张鲁先召见了阎圃和杨松,然后和弟弟张卫密议很久。宴会开始汉中众人频频向赵云敬酒,马超也是各大家族结交的对象。
宴会进行到一半,张鲁拉着赵云向众人正式宣布,赵云正式成为五斗米教二天师,张卫、阎圃和杨松三人率先起来向赵云和张鲁道贺。赵云对传教真的不感兴趣,看着真诚的张鲁,也不好当面拒绝,只能以后让张鲁给自己换个只需偶尔动动嘴的职务。张鲁很开心,喝得酩酊大醉。
晚宴后赵云迎来一个特殊客人,杨家家主杨松,杨松前来送礼物,一块人头的陨铁和一千斤镔铁;赵云看着这个善于揣摩人心、敛财天赋不俗的杨松,赵云发现了一个绝佳的位置。
赵云问杨松对国教真实的看法?杨松沉默不语,不知怎么回答。赵云告诉杨松,五斗米教马上会去天水传教,会得到天水太守府的鼎力支持;然后再到西行商会的分会武威和上庸开始传道,也会得到盟友的大力扶持。未来商会所到之处,都有国教传道之所。杨松发现有赵云和西行商会相助,五斗米教真能传道天下,未来真可能成为国教。
赵云郑重地对杨松道:“张教主未来功德圆满,必登仙界,受后人世代敬仰和供奉;不知杨家主可愿贡献力量,助五斗米教成为世人推崇的国教,未来位列仙班也不是难事。”
杨松道:“我能做什么?”
赵云道:“国教的发展需要大力传道,就需要懂得人心之高手培养传道的教众;还需要大量钱财,化缘和商道经营都不可少,这两项均是杨家主擅长。”
杨松被赵云描绘的蓝图搞得有点懵,到底是选择安于现状,做个汉中的三把手,还是跟教主全身心去运营国教,未来位列仙班!据说杨松把自己关在房间三天三夜,蓬头垢面地去找张鲁,要跟张鲁一起弘扬国教,未来位列仙班!杨松成为五斗米教的知客真人。
赵云带着队伍第二日就从南郑出发,张鲁亲自把赵云送出城外十里。赵云带着骑兵向新野进发,路过上庸歇息一晚,申家兄弟宴请赵云一行,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