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芝立刻召集联合指挥部开会,听到邓芝通报的消息,众人都看向天水第一军的统领魏延。
魏延站起来道:“第一军全员换装已经有一个月,已经达到训练的巅峰,需要铁血做最后的洗礼,第一军的战刀早已饥渴难耐,等待洗刷耻辱之日。”
魏延的表态让众人有了底气,一致同意出兵,商议出兵方案分为三步走。
第一步,由百里晴天带领一支步兵先行前往羌族三部,与三部头领商议对付联军的战略。
百里晴天带领一千盾兵、一千枪兵、三千弓兵,共计5000人,每人一匹驽马代步,快速向草原进发。
百里晴天的任务是组织三部往天水方向“奔逃”,以三部部众为诱饵,寻找合适地点让先零羌的联军追上。
第二步,指挥羌族部众依山扎营,以5000步兵为骨干,与羌族一起协同防守,引诱联军攻山,消耗联军兵力和消磨士气。
第三步,三部主力骑兵寻找合适时机返回,被迫与联军决战。
决战之关键时刻,绕道而行的天水第一军,从先零羌联军后方杀出,前后夹击,一举打败先零羌联军。
战略制定好后,天水商会把粮草快速准备到位,由天下镖局押运到第一军潜行入草原的指定山谷。
最先出发的是百里晴天,从天水郡城守军抽调的5000步兵,骑着代步的驽马,在羌族向导带领下,向三部部众所来方向进发。
天水郡守府发布军事演习的禁令,天水各城许进不许出,严防走漏消息。
野外还有巡逻队伍,发现羌族人都带到附件城池,严格封锁边境。
第一军以拉练的名义出发,分散向目标地域集结,拿到天下镖局押送的粮草后,向草原深处迂回。
百里晴天与三部首领秘议后,部落众人向天水急行,沿途不断抛弃物资,一开始是不值钱的杂物,到后面连帐篷和粮食都开始抛弃。
羌族联军斥候发现这一情况,立马向首领零旗汇报。
三部骑兵与联军捉迷藏,一次次偷袭和骚扰,稍微接触就撤退,等大军围上去,早跑没影了。
零旗一直想找机会决战,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只要追上三部部众,不愁三部骑兵不来送死。
联军士兵不断抢夺和瓜分丢弃在路上的物资,零旗有心制止,可惜其他头领都觉得可以用财物激励士气。
零旗觉得有点不对,但又想不起来具体那里不对,只好同意其他头领的请求。
联军众人收到命令,追上三部部众,抢到的女人和财物都归自己。
收到命令,羌族士气高昂,纷纷往前冲,喊着抢马抢钱抢女人。
至于路上为了抢东西打架,首领们就当没看见,督促队伍向前推进。
可惜头领们只看到士气高涨的表象,没有在意为了争抢到更多的物资,队伍已经混杂在一起,更不会留意到各部之间因分配不均带来的怨气。
越往前追遗弃的财货越多,越值钱,联军的情绪就越急躁,后面的人拼命往前赶,生怕好东西被抢完了。
队伍更加混乱,各部完全参杂在一起。
当前面传来追上三部部众的消息,联军立刻沸腾了,都向前冲,要去抢钱抢马枪女人。
抢到东西少的部族,直接不等联军头领的将令,向野狼谷发起冲锋,他们要先去抢,才能找回前面没有抢到多少东西的损失。
一群小头目带领部众的自发行为,直接带动其他联军发起冲锋,先零羌部也被裹挟其中跟着冲锋。
冲进山谷的羌族联军,发现严正以待的营寨,营前拒马、壕沟都有,他们想要停下来。
可惜后面兴奋的人群,压根儿听不到他们的呼喊,迎接前排骑兵的箭矢,更是打乱了他们的呼喊。
前排不断有人被射倒,不仅没有吓退后面的羌族,反而使后面之人更加疯狂,全力冲锋,想一举突破防线。
一个不算宽阔的山谷,在一公里长的路途上,瞬间涌入上万骑兵,密密麻麻的都是马和人。
当两侧山谷涌出数千伏兵,箭矢成千支集群往下覆盖,从天而降的箭矢让冲进山谷的羌族联军无处躲藏,成片成片地被收割。
走在队伍后面的联军头领们,收到被埋伏的消息时,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三部骑兵明明没在附近,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伏击联军。
当队伍吹响集结号角,混乱的队伍让零旗想要杀人。
头领找不到头目,头目找不到兵,一片混乱,若有一支骑兵此时向联军冲来,后果不堪设想。
零旗下令吹响撤退号角,退到安全距离,重整队伍方能有一战之力。
零旗的选择没有错,可惜不被联军其他头领们认可,山谷内多是非先零羌的七部联军,此时撤走,里面的人员必死无疑。
联军头领甚至怀疑零旗是故意消磨众人的实力。
联军头领一致反对撤退,零旗一句“若是三部主力骑兵冲来,谁愿意带兵阻拦,就同意原地整兵!”
零旗的话让七部头领都不敢应承,若真是如此,阻拦者必死无疑。
七部首领迫于形势只能同意撤军,撤军队的号角传来,山谷内的联军绝望了,拼命想要冲出山谷。
山顶的弓箭手,专门射杀向外冲的羌族,很快谷口堆积的战马和人的尸体,筑成一道血肉围墙。
向外冲必死,向营寨冲也会死,谷内联军紧紧地聚在一起,等候死亡时刻的降临。
众人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只要外面的联军冲上两侧山谷,他们就能活着撤出山谷。
山谷外撤退的号角,成为压垮众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当听到营寨和两侧山谷上“投降免死,缴械不杀”的口号,众人纷纷下马投降。
后退整军的零旗,听到山谷洪亮的口号,心想完了,山谷内的联军必定会投降,零旗气得快吐血,一心想要杀人立威。
混乱的各部好不容易整军完毕,初步统计完毕,联军损失超过万人,各部损失都超过千人,先零羌卷入其中三千来人。
零旗和众头领心疼得要命,都想杀人!
零旗带着三万多骑兵再次来到山谷外,只看到谷口堆积的尸墙,山谷内非常安静,没有喊杀声。
山谷两侧的伏兵也已经撤走,看来谷内的战事已经结束,不知道有多少人成了俘虏,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斥候回报,谷内除了营寨,空无一人。两侧山谷上的伏兵也消失无踪。
零旗下令斥候继续寻找三部部众,各部派人清点部落尸首,就地掩埋,同时清点人数。
零旗召集众头领和头目议事,询问事情发生的始末,寻找罪魁祸首。
在众头目的表述下,零旗总算弄明白怎么回事,居然是一群没抢到东西的蠢货,向前冲锋,引起的连锁反应。
带头的人已经死在山谷内,杀人立威都找不到对象,零旗郁闷得快吐血。
最后统计结果出来,三部一共损失11365人,其中被俘3087人。
看着这个数字零旗久久不语。
零旗逼着带头冲锋的头目所在部族头领表态,找到三族族部时,该部带头冲击,才结束议事。
七部头领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斥候回报,找到三部集结地,就在山谷后方五里的无名小山上。
愤怒的联军包围了三部营寨,山上的众人不仅不慌,还嘲笑山下联军。
经过山谷伏击,山上的嘲笑不仅没有激怒众人,反而让山下之人更加疑神疑鬼,不敢进攻。
低迷的士气让零旗无计可施,只好下令安营扎寨,先围困住三部部众。
次日联军开始攻山,结果都是无心恋战,一战即溃,发起多次冲锋,每次损失最大的都是先零羌部。
百里晴天看到这个结果,立马安排人去联络三部主力骑兵和魏延带领的第一军,约定三日后,三方包围联军,一战定乾坤。
当三日后,两支都是近两万骑兵的部队,与小山上的部队形成三角夹击之势。
联军混乱无比,头领们都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如何带着部众活着离开,实在不行就自己带着心腹离开。”
三方联合冲击下,联军一战即溃,四散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