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国,公元1800年,春。
昨日刚下完一场倾盆大雨,整个都城总是苏醒的太过于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今日便热闹出奇。许是天气暖和,也许是百姓的太平安乐。
当今圣上已步入花甲之年,年轻时有勇有谋,励精图治,是个好皇帝,在他的治理下,百姓的生活蒸蒸日上,如今年老,天下一切皆是繁荣的景象。现膝下有十三子,长子李繁旭继任太子之位。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上到处都有张着大伞的商贩,路上行人不断,热闹非凡。
街头,大大的牌匾上写着白府二字。只见那白府上下雪白一片,挂满了白绫。昨日白天的时候还血迹斑斑,今日被昨夜的一场大雨冲刷干净了。府门前众人围观,指指点点,都可怜着这一家子人。
“怎的就被灭门了呢?”
“唉,你知道吗?我听说前几日有人给圣上递了封奏折,好像是刘允,说是白大人私藏官银,起初我也不相信,可谁知,待官府一番查探,当真有这事,当夜就……抄了全府的人……无一活口。”
“我不相信白大人是这样的人,他平生待人真诚,和蔼可亲,怎会做出这种事?”
“我也不想相信啊,可官府都来查证了过了……”
“反正我不信,定是遭人陷害!”
“对,定是被陷害的”
“……”
官府的人将白府上下都清理干净了,上了封条。奇怪的是没有人见到过白家小姐。
……
泥泞的马路上,有个年轻女子缓慢行走着,刚被大雨冲刷过的林子雾气重重。
“如今我该何去何从……”
白桃眼眶湿润,忍不住落泪,现如今,也只能去投靠叔父家了。
她拂了拂脸上的泪珠,继续前行。
金銮殿
“众爱卿对白府灭门一事有何看法?”
一老臣缓缓抬步走上前,低着头,弓着腰,两鬓斑白:“皇上,恕老臣惶恐,老臣以为这白大人平日里清廉正直,鞠躬尽瘁,实在是不像坐怀不乱之人哪,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啊……是啊”众臣子都小声议论起来。
一语未尽,一旁的刘允怒喝道:“杨大人,你是在怀疑皇上执政有误吗?这官府的人都在府中搜出赃物来了,证据确凿,能有什么误会!他白府是罪有应得!现如今白府私逃一人不知下落,皇上为何还不去缉拿?!”
杨大人嗤笑一声:
“刘大人你这是在质问皇上吗?我不过是为白府说句公道话,你这么心切,莫不是私底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皇上是念在往日与白大人的旧情以及功劳才放她一马,你怎么还非得落井下石?你此番咄咄逼人,不可言喻,果然是你想将拉白大人下马!”
刘允脸色一黑,恶狠狠地看着杨浦项:“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朝堂之上公然污蔑我!”
“都吵什么吵……朕累了,退朝。”皇上拂了拂袖子,黑着一张脸,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大不如前了,缓缓地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