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不是坏人,是我救了你呢。”花缘惜解释,还温和的笑了笑。
不过,雪依好像并没有好些,反而鸵鸟一样地把头往胸口埋去。
其实,雪依是害羞了…
花缘惜却以为她还是在害怕,有些纳闷。
花倾城确认了没有危险后,恰巧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无语。
怎么就这么像…骗色呢?
心里这样想,花倾城就开口说道:“小姐,你现在还是做男子装扮,怕是唬到人家姑娘了。”
花缘惜一怔,算是知晓这个小姑娘作什么急急忙忙的从自己怀里躲出去了。
既知道了她在想什么,花缘惜就解释说:“姑娘误会了,我与倾城都是女儿身,出门在外为了方便,才做男子打扮。且我俩都是修士,只是想看看可有什么能帮得上姑娘的。”
顿了一下,花缘惜又接着说:“若是不方便,我俩也不强求,只是姑娘受了伤,现下还没有大好,我二人亦可送姑娘回去。”
雪依知道自己刚刚是误会了,耳朵有些发热。
不过,听到花缘惜这样问自己,雪依才惊觉自己脑内空空,尽是一片茫然…
心里猛然慌乱起来,却是越想越急,越急又越是什么也不记得,眼眶都憋红了…
花缘惜蹲在她旁边,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长得很是可爱小姑娘神色从害羞到茫然,又到现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有些心疼。
于是轻轻地开口对她说道:“小妹妹,你莫要哭,若有什么事情,可与我说的。”
倒是花倾城看着这些,心里虽然也觉得这个小姑娘可怜,却也没有忘了正事,怕耽误了时间,就伸手扯了扯花缘惜的袖子。
花缘惜回神,才发觉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奇怪了,不过又看雪依的确是生的惹人疼爱,就没有多想。
被花倾城这样一提醒,花缘惜也想起自己身上的事情耽搁不得。
只好对着雪依说道:“小妹妹,我们此次出门身上还担着事儿,你若愿意,只好快些与我们说了,否则,我们也也要走了。”
雪依心里正是慌乱,突然又听见这个像姐姐一样的人说要走了,嘴一瘪,泪珠子就啪啪的掉了下来…
“别哭,别哭,这是怎地了?”
花缘惜伸手替她抹去眼泪。
雪依顺势揪住花缘惜地袖子,可怜兮兮,嘟囔着说:“呜…我…我不记得…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唔唔…”
雪依的泪珠子不停的往下掉,把花缘惜地袖子都哭的湿了一块。
看她这样,花缘惜暗中又输了些灵气到她体内,帮着雪依慢慢的静下来。
一边说:“好了,你别哭啦,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先跟在我身边可好,等你慢慢的想起来,不要怕了。”
花缘惜的灵气传到雪依的体内后,雪依就慢慢的镇静了下来,不安感之感也大都散去了…
听到花缘惜说让自己跟在她身边,雪依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点头答应了。
花缘惜见她应下,笑了笑,说:“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名字你可还记得?”
雪依摇了摇头。
“唔,连名字也忘了吗,”花缘惜皱了皱眉头,“也不能一直不唤你的,唔,我替你取一个暂用的名字,可好?”
雪依点点头。
花缘惜就抬起头来打量着雪依,看她只穿着一身素白道袍,身上也没有多余的装饰,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花缘惜才说道:“唔,就唤你白衣好了。可行?”
“好…”声音还有些哽咽。
一旁,花倾城心里其实想着,这来路不明地姑娘留在自家小姐身边,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又觉得,这只是个凡人罢了,就没有多言。
这样定下之后,三个人就继续出发了。
“小姐,我们快些吧,不然,真要误了时辰了。”
“叫我公子。你且放心,还来的及。”
……
另一边,楚离镜与秦婉两个人在一同来到映月湖后就上了一只画舫。
在映月湖,总有一些花船上,是有着一些乐修或者花娘歌舞献艺的。
两个人倒也惬意。
放下茶盏,秦婉不知怎的将楚离镜送的那只碧血簪从头上取下来拿在手里把玩。
簪子通体莹白,只是簪子里面一丝血线曲曲绕绕地延伸着,看着像是装饰,再就是顶端刻了些精巧的梅花纹路。
看着很普通地簪子,簪身的白玉也不是上品,可就只因为这一丝血,就成了件宝物…
秦婉握着这只簪子,神色不明。
“婉儿可喜欢这只簪子?”
“这样好看,自是喜欢的,只是我思量,这簪子本来是个凡物,却因这一丝碧血成了个宝贝,好不令人唏嘘。”
“有甚么唏嘘,若不是这丝血凝在这玉里,这块玉,想来也不会有这般价值。”
楚离镜抿了一口茶,又接着说:“不过,世人都将这凝了血的玉唤作碧血,事实却不是如此。”
“哦?”秦婉歪着头,嘴角含着笑,抬起眼看着楚离镜,看起来对这个话题很是感兴趣。
古怪的是,秦婉的笑,很是魅惑,还带些得意,不太寻常…
不过身在其中,自是难以发觉…
楚离镜看着,就是美人眼波流转,神色魅人…
吞了口茶下去,压下心里的邪火,楚离镜偏过头去,说:“真正的碧血,该是药女血直接凝而化碧,形似血玉,嗅有暗香,如今世人以为的碧血,不过是普通的玉石间含了一丝药女血罢了。”
“咦?药女血?这样有趣,怎地从没有听说过?”秦婉眼中兴味更浓,转过身来,显然是要听楚离镜继续说下去。
不过楚离镜却不再说了,只是说:“我所知也不多,单就这些,还是当初仙剑台学艺时偶然得知的。”
听他这样说,秦婉却是不依的。
从对面走过来,秦婉坐在楚离镜身边,娇声道:“我却是不信,你只知道这些的,难得听的有趣,你就与我说说,就当是讲了个故事,可好?”
秦婉一脸的期待之色,不过楚离镜却感得到秦婉身上传过来的幽香阵阵。
不禁心中暗骂自己龌龊!
猛地将茶水灌下去,幸好茶水在先前已经凉的差不多了,楚离镜才觉得心静了些。
“哪里是我不愿告诉你,只是这药女一族,十大宗门也是讳莫如深,知之甚少,单单只我刚才说的那些,知道的人,也是屈指可数了。”楚离镜苦笑。
“唉…竟是这样的,早知如此,我便不听了,如今话听了一半,心里像是被什么挠了一样。”秦婉皱着眉,难掩失望。
鬼使神差,楚离镜开口道:“其实,还是有些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