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百里流风点点头，“守望者呢？”
“缺少信息，没有听过他们的存在。”
“嗯？石碑刻字也没听过吗？”关于轮回蛊惑他加入‘守望者’一事，百里流风没有主动说，他们也没问。现在看来女娲还不知道这事儿。
“啥石碑刻字？没听过。”
百里流风把玉帝当初的说法复述了一遍。
“溯游而归，可成轮回……这话是说。一个文明倒退，衰弱到极点，可以寻着过往的轨迹，再次强盛起来吗？就和树叶再春，潮汐涨落，文明之路，起起伏伏？”女娲尝试着解读道。
“……玉帝的解释是。如果能做到超越光速，追寻昔日留下的光热，就能看到过去的一切，以此复原已经消失的某件事物。就和‘柏拉图之桶’一样。”
“玉帝还信光速可超越吗？真是没想到。”女娲摇摇头。
“没有，他只是说说，现在已经存在了这样的思想。”百里流风没有继续纠结‘守望者’的话题，“那长河文明，是向善还是向黑呢？”
“总的来说，百花齐放。但掌握宏科技之后，以黑洞为壁垒。几乎能够免疫所有外界攻击，所以，征伐与守护的天平，并不会向‘黑泽’倾斜。”
“哦哦，懂了。那你们是怎么和这支文明交流的？靠岸时，不怕遭到攻击吗？”
“实际上，我们我之间并没有太多交流。文明播种号也不敢直接在一个源星级附近停留靠岸。发现一处未知星域后，我们放下探测器，确定威胁程度之后，再决定接下来行动。
“当时的情况是，我们就派了几个过去。文明播种号则围绕长河文明徘徊。了解清他们的科技能力和文明构成之后，就以最大航速离开了。一支超越了守卫者的文明，也并不需要文明播种号的任何干预。”
“嗯。”很识趣。“那创造‘光晕’的文明呢？”
“属于站在顶峰的超级文明，除了宏科学的限制，一切都发展到了顶峰。就连极道，也发展到了顶峰，他们的扩张速度，甚至比长河文明还要恐怖。
“至于最后的机械文明是怎么灭亡的，可能就是和长河文明有关。两个庞大文明主体之间是相隔很近的，只差了几千万光年。”
“嚯嚯，估计那些机器人惹到了不该惹的存在。”
……
两人回到应龙现身的那颗星球。
“烛龙，现身一见。”女王用方舟发出电磁信号。
“你确定他能接收到吗？如果他也像羲和一样，不再接触科技产物呢？”
“应该能的，我刚发的信号是针对他身上的宏气的。他要保持长生，就离不开宏气。只要他不可以躲着我们，听到消息后估计会回应。”
“那现在就只剩时间问题了？”烛龙还不一定在多远之外呢。
“没事干就再找找吧。说不好他不愿见我们，或者把我们视作威胁呢？”
“好。”先去骑一骑他的应龙。
两人来到云层之下，令百里流风诧异的，里面并非一片漆黑，某些地方看起来别有洞天。
“那些是发光藻类？”
“没错，那些植物也是发光的。看起来怎么样？”
“气压如此大，没想到这些植物还能活。如果没有头顶这些云层，看起来就和深海一样。”
“还行吧，有些少云的地方，是可以站在大地直接仰望天空的。大型物种在那几聚集的可能性不低。毕竟温差大小，是直接影响他们生存状态的。”
百里流风点点头，还是以女娲的安排为主。
两人很快落到一片可以直视太阳的地面。说来神奇，这里上千里高的大气，一点云层都没有，比地球的天空还澄澈。
“这景象应该是人为的，或者是那些奇异生物搅动的。总而言之，自然情况下，这片天空不可能这样。”
脚下的大地和地球没什么两样，青草、树木、山峦，还有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平静湖泊。
从外界看，这片区域就像超级风暴的中心，平静异常。而四周，都是翻涌的超级云层，雷霆涌动。
一条长蛇窜出水面，身体两侧展开两只羽翼，直接便朝着天空飞去。
“这是？不会是应龙的幼年期吧？”
“不是，是羽蛇，也是烛龙最开始弄出来的生物，非原生物种。不过存在了三十亿年。既没发生太大变化，也没有灭绝，确实有其特殊之处。”
“海陆空三栖？”
“没错。”
“那确实厉害。没有天敌吗？”
“成熟体的齿鲲，会以它为食，如果它到两者领地的交界处，就会有危险。至于其他天敌，应该也有，毕竟啊他的体型和能力摆在这里。”
突然，脚下大地一阵颤抖，湖水大量涌上陆地。其阵仗比水漫金山来说直大不小，宛如一场超级风暴，引起的海啸。
远方一个巨影破空而出。真是之前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应龙。
“看来这家伙，也是水陆空三栖了。”
“他们弄出来的很多物种，都是这样，为了不那么快被自然淘汰。甚至还有不少物种能够在真空中短暂存活，以飞跃行星间的壁障。这估计是你们传说中的飞升和天外的概念。”
“烛九阴属于天外降临的神袛，意思就是他不属原生种，而是这些生命的创造者了？”
“或许有这样的意思，我不知道你们神话具体是怎么编出来的。不过他的形象，确实会让你很诧异。”
……
应龙登上陆地后，稍作停留。随后振翅一挥，围绕着这片空洞云层开始盘旋。
巨翅所过之处，掀起一阵阵超级飓风，周围云层又开始朝外散去。
“这片天空还真是它的杰作！”
看来这应龙，比神话里的存在只强不弱，呼风唤雨，逆转天势都能做到。神话里的那些行为只是小意思。
“不过他也是从‘天外’而来吗？”
“我不清楚，你们古人究竟是在哪颗星球上见的应龙。但这个物种确实有跨越星球的能力。如果当时它正好在星球间转移，被传作来自天上世界，也就很合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