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感到奇痛无比,有一种要死掉的感觉,眼前有点朦胧,慢慢的开始变黑。隐约间他听到有男人和女人的呼声,武器碰撞的声音,马匹的嘶鸣声,然后意识就渐渐的模糊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杨士奇醒了,还没睁眼便感觉浑身酸痛无力,像是大病了一场。睁开眼,屋里没有人,眼前的这个屋子很是陌生。屋里很朴素,自己躺在床上,床旁边有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摆着茶杯茶壶,还有一个熬药砂锅,屋里弥漫着药味。正看着,心口一阵疼痛袭来,杨士奇忙低头看心口。
心口位置被厚重的纱布包裹着,虽然有些疼痛,感觉却不是很难受。
正在这时,门开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公孙颖。
杨士奇刚要开口说话
公孙颖进来看到杨士奇醒了,她眼睛突然就红了,眼球里泛着眼泪,想忍住不哭,眼泪却自己掉了出来。她快步走到杨士奇的窗前,声音颤抖着说道:“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也不想活了,”
说完便趴在桌子上嘤嘤的哭了。
杨士奇被公孙颖哭的莫名其妙,一时间不知所措。也忘了身上的伤,想起来安慰公孙颖。刚一起身,伤口一阵剧痛;“啊”的一声又躺下了。
公孙颖正在低头闷哭,听到啊的一身,条件反射似的跳了起来。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事,便又要哭。
杨士奇忙说:“大小姐,你先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哪?怎么会在这?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你快点告诉我”
公孙颖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缓了缓情绪,便一五一十的将他昏迷之后的事说出。
原来,杨士奇已经昏迷了十多天了
那日,杨士奇出城查勘现场。途中锦衣卫百户诈伤,与寸光阴合伙刺杀杨士奇。寸光阴趁着锦衣卫百户诈伤,一剑刺向杨士奇心口。如果实在平时,这一剑比要了杨士奇的命。偏偏巧的是,那天杨士奇怀中揣着一块从陈万里家里搜出来的奇怪的飞蝗石。寸光阴刺出一剑,本以为万无一失。谁想到剑到了心口位置,却没有刺进去,原来是刺到了飞蝗石上。虽然只是刺中了飞蝗石,寸光阴内力之高,也是将杨士奇的胸骨震断,飞蝗石被硬生生的震进了肉里,所以杨士奇硬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寸光阴咦了一声,稍微一怔之间,公孙颖的剑就到了,两剑相碰,火花四起。
公孙颖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杨士奇,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寸光阴刺出那一剑的时候,公孙颖看到想拦也拦不住了。但是寸光阴想刺第二剑,公孙颖没有再给他机会。
拦下寸光阴的第二剑,公孙颖正要招呼后面的锦衣卫上前帮忙,发现他们都朝着自己围了上来。看来这些人都是寸光阴提前准备好的,唯一一个自己人也被那百户杀了。
这千钧一发之际,公孙颖脑子里闪过了无数想法。自己逃?带上杨士奇逃?和他们厮杀?自己能打得过吗?如何全身而退?
最终她决定带上杨士奇,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证明她清白的人。如果杨士奇被灭口,寸光阴即使没有将公孙颖杀掉,那么栽赃公孙颖刺杀杨士奇这事也能坐实,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万般无奈之下,公孙颖只能使出了自己保命的绝技,用毒。
她将随身携带的牵机药用内力震散,闭上眼睛,屏住气息,抓起杨士奇凭着感觉便往西而跃去。
牵机药乃是剧毒,此毒从五官侵入心脉,而后随着血液全身发作,以致腹中剧痛,头足相就如牵机状,惨不忍睹。
公孙颖自己随身带有解药,但也是以命相搏之策了。寸光阴及一众锦衣卫只见一片雾气袭来,便知不好,纷纷闭口屏息,跳跃开来。却不曾想这牵机药竟能随着眼睛侵入心脉。就连寸光阴这样的高手也不幸中招,纷纷倒地,狰狞不已。
寸光阴不愧是排行榜高手,自知中毒却也不逃,以内力强阻血脉流转,拿起剑就要继续拼杀。
公孙颖缺没有心情恋战,抓起杨士奇,再一跃跳到远处一匹没有中毒的马上,飞奔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