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画梅来到清染身边,低声言语:“小主,安答应昨日在御景湖被人推下水,殁了。”
清染问道:“难道和我有关系?”
画梅道:“主子您猜得不错。奴婢听说安答应被推下水之后,手中一直捏着您的祖母在您进宫时送您的簪子。现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景仁宫,苏公公......”
画梅话音未落,苏培盛就带着皇上的口谕来到了永寿宫的偏殿中:“传皇上口谕,清贵人速到景仁宫,不得有误。”
苏培盛恭敬道:“请小主跟咱家走一趟吧。”
本来一个小小的答应死了就死了,没人会追根究底的。可是偏偏她的祖父沈霁是皇帝倚重的朝臣,沈霁本人文武双全,战功卓著。因此沈氏尽管是庶出,皇帝也还是要给沈家一个交代。
......
景仁宫中,清染向皇上与皇后行礼。
皇帝问道:“清贵人,在御景湖旁有人亲眼目睹了你将安答应推入湖中,安答应的手中还捏着属于你的簪子,你可认罪?”
清染抬头道:“皇上,您可以给臣妾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吗?”
皇上还未说话,齐妃道:“清贵人,都有人看到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清染散发出一股傲气,道:“虽说齐妃娘娘您位份高,毕竟现在是皇上说了算,皇上都还未判定臣妾有罪,您说这话难道是想代表皇上吗?”
皇上从未见过这样的清染,于是道::“将人带上来,让清贵人与之对质。”
亲眼目睹的人是修葺御景湖边栏杆的一个小太监,小太监看见清染,一口咬定:“奴才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位小主将安答应推入湖中,安答应拼命挣扎,还是没能逃脱,并且还将这位小主的簪子拽在手中。”
清染知道要想让人相信你说的话,在这个时候,更是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况且自己是靖安公家的嫡女,这种气势是与生俱来的。
清染道:“你说本贵人将安答应推下水,那是什么时辰?用的什么姿势?有什么动机?当着皇上与皇后娘娘的面,你给本贵人说清楚。”
一直安静看戏的瑜贵人玩笑,“清贵人您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姐姐您看这个小太监吓成什么样了。”
清染瞥了瑜贵人一眼,说:“如果有人说你杀人,你还会这么说吗?”
瑜贵人讪讪一笑。清染不再理会她,望向皇帝,看到皇帝眼中的怀疑打消了,便知晓皇帝是相信她了。
清染心中清楚,如果今日不消除皇上的怀疑,日后想要再如今日这般容易复宠就难了。
皇上已了然于心,“来人,这个奴才诬陷嫔妃,带去慎刑司;苏培盛,交代尹司正,查出真正杀害安答应的人。另外,追封安答应为安嫔,按嫔位礼仪厚葬。”
众人从皇后宫中散去,路上瑜贵人三番五次想要同清染说话,都被拒绝了。大致意思是我今日受委屈了,回到自己宫中,我可要好好地哭上一哭。
清染回到偏殿中,一直在想究竟是谁想要陷害我呢?倘若今日幕后之人的计划成功,那么谁得到的好处更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