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沈冰糯五人在痛不欲生中逐渐好转。
他们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变化,这种身体焕然一新的感觉,完全不负长达四个小时的苦头。
“现在再试试你们的王剑。”沈林开口道。
沈冰糯五人点了点头,纷纷运转灵气,凝出灵气王剑。
他们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王剑比先前,更加的坚韧,更加的锐厉。
不止如此,王剑的形态也发生了变化。
沈动的王剑,比起先前,更长了。
沈豪的王剑,更重了。
沈忧的王剑,变轻了。
沈秋的王剑,娇小了些许。
沈冰糯的王剑,剑柄处产生了一些改变,具体是什么模样,还很难判断。
“灵气修炼只能提升你们的修为高度,自身修为对于王剑的提升,并不是很大。”
“王剑的真正强度,得看持剑者的体魄,体魄越强,王剑也会越强,想要凝出真正的王剑,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每个人的王剑一旦形成,都会带着独立的形态,立于世间。”
沈林解释了一番后,再道:“从今日起,你们就与王徒天留在这里修炼,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开,另外,我所说的一切,你们都要不留余地的完成。”
听着沈林的话,沈冰糯五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地面上的王徒天。
吞蛟淬体丹带来的痛楚,使得王徒天跟只蛆一样在地上不停蠕动。
昔日里,不可一世的天才沦落至此,沈冰糯五人都表示很同情。
“我看得出来,他很痛,就好似遭遇了无数劲夫的殴打。”沈豪摸着发酸了鼻尖,恻隐之心大动。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王徒天你得保持住呼吸,不然会休克。”沈动一向看不起天才,总是会对天才们阴阳怪气,但此时,他只有同情。
“喝口水吧。”沈忧打开随身携带的水杯,蹲身过去,将水杯递到王徒天的鼻尖。
“肚子饿吗?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你就吃点草吧。”沈秋也靠了过去,小手拔出了一撮杂草,送到王徒天的面前。
王徒天双手环抱,蜷缩在地,忍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疼痛,虚弱道:“你们别搞我,我想静静。”
吞蛟淬体丹,是专门为王剑体质所打造的初级神丹。
只有沈家后裔可服用。
王家后裔也可以服用,但是需要折半,同时要承受住数倍疼痛。
现在王徒天所承受的痛楚,比沈家后裔所承受的还要高。
虽然权刀血脉仅次于王剑血脉,但始终还有差距。
哪怕差距只有一丝,也会被无限制扩大。
不过沈林相信王徒天,他的资质是足够承受半颗吞蛟淬体丹的,只不过得去地狱走上数趟。
“老祖...沈老师,王徒天为什么会来?”
沈冰糯轻声询问沈林。
沈家与王家,从古至今,就没有多少瓜葛。
这突然的牵连,得征询王家的同意才行。
否则王家肯定会不乐意,毕竟自家的少帅像只蛆在地面上乱抽抽。
沈林看着沈冰糯精致雪腻的脸蛋,习惯性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对你乱来,其次,他也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很明显,沈林误解了沈冰糯的意思。
他只把沈冰糯当成了孩子。
“我不是怕那个...”
沈冰糯抬起头,双瞳剪水,望着沈林,想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好了,不必去管王徒天。”
沈林收回了手,望向后裔们:“都靠过来,接下来,我所安排的事宜,你们必须完成,若是有人中途放弃或是偷奸耍滑,我一定饶不了他。”
在教育孩子这方面,沈林也没有多少经验,索性学着姜寒曾经的样子说教。
照着姜寒曾经的样子,沈林为后裔们安排了紧凑的修炼课程,环环相扣,紧密相连。
沈冰糯五人听完沈林的布置后,咬了咬就应下了,预备着两个月后的冲击。
交待完一切,沈林也没有停下,前往了现任百家第二的王家。
王家的山脚下,是一所科技极其发达的城市。
在这里,人类都装上了机械义肢,使得生活更加的便利。
偌大的液晶显示器摆在最耀眼的位置,里面正播放着机械格斗比赛。
这比赛,是这所城市里最受欢迎的项目。
行路上无论是哪类人都会抬头看上几眼,有时播到最激烈的地方时,电车都会停下,所有人屏气凝神的去观赏,放肆的发出振奋吼声。
沈林很难理解这所城市的生活。
不过内心却一直欣慰。
后代可以这么开心,这么肆无忌惮的娱乐,也就证明,先人们的血没有白流,死得也很瞑目。
离开城市后,沈林抵达了王家的山门入口。
就算时代再变迁,王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威严、庄重。
“沈家沈林,前来拜见王家家主。”沈林守着规矩,向着守山人说道。
守山人一听说是沈家来人,眉头一皱,不怒不喜。
沈家与王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无论沈家现在地位如何,王家至始至终都是不帮不踩的态度。
现在沈家突然找上门来,是为什么?
两家有什么可说的?
“何事造访?”守山人也不想懈怠沈林,避免落下舌根。
“我来向王家主申请,王徒天跟我学艺一事。”沈林开门见山道。
守山人一听事关家族少帅,便让沈林原地等待,自己掠上山头,前去通报。
沈林看着守山人远行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这种时代下,一通电话的事,非要大老远的上山下山。
......
此时王家正堂内。
家主王遮与一干高层一筹莫展,对于王徒柔,那是又疼又狠。
正堂中央一道曼妙身姿亭亭而立,一身素白服饰,净的有些扎眼,冷艳无暇的脸显着凌厉的线条,清丽中满是冷凛。
绝美佳人是不错,但却似一个空壳人,滞的令人心寒。
她缓缓撩起耳边散落的青丝,似笑非笑讥讽道:“我为什么要与一只男人生孩子?我为什么非要遵守家中这条不成文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