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想变坏的念头。这个念头,像一个导火索,点燃了青春的导弹。小怪物,冒出了芽,吸食着我的痛苦,不满和抱怨,在我不经意间,长出了长长的枝叶,真正的我,埋进了泥土,沉眠的越来越深,是它,在生长。它,肆意的怪异的笑着。
我一下课,就喜欢找张一鸥聊天,我们很聊得来,她会画画,我会写小说,我还说“以后要是写小说出名了,我就要你帮我做插画。”张一鸥咯咯笑着,同意了。我们经常换日记看,我还给她看我写的小说。可是奇怪的是,平时不爱说话的张丁怡,也说喜欢看我写的小说,总是找我借着看。
妈妈喜欢看名著。我没事也爱看看,什么《悲惨世界》《呼啸山庄》《安娜?卡列琳娜》等。这时,我看到,一个同学,在看《鸡皮疙瘩》。我拿起一本,感觉挺恐怖的,挺好看,还是外国作家写的的恐怖故事,她说:“我有很多这样的书,你要不要给我换着看。”我便同意了。这个同学就是“林思”。做早操的时候,她就站我前面,我发现她脖子那而还有头发,便戏称她是“长毛怪”。她说“没有头发,是汗毛。”逗死人了。后来我把名著借给她看了,她借我看《鸡皮疙瘩》。我的成绩也就那样吧,20到30名之间徘徊。
下课了,英语老师肖叶走进教室,说不许在学校看课外书,不许看漫画,说着还手撕了一位同学的漫画书,很是可怕!我内心害怕,可是从不显露出来。
体育课的大休息,我和张一鸥聊着天,突然一个篮球,从后面击中了我的头,我的脑袋猛的疼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马文,他说“对不起,张一鸥。”张一鸥指了指我,说:“不是我,是她被你球打了。”马文笑着说:“对不起,你没事吧。”我说:“没事。就是……”还没说完,他便走开了。张一鸥问:“怎么了。”我说:“就是有点晕。”张一鸥说:“要不要去医务室?”我说:“不用了。”这就是我,衰神,走个路都被球砸。
我真的,斗得过命运吗?命运的变化,就像那个篮球,让人防不胜防。马文,是我的同桌,平时话特别少,这件事过后,我发现了另一件事。当时,有个同学找我抄作业,我没给,后来,他说出钱买,我也没同意,可是后来,我发现,马文抄我的作业,还用我的作业卖钱!
那一天,马文上课写作业,我在值日本上,记下来了。他说:“擦掉我的记录!”我没同意,后来,他好像被老师留下来了。后来,小萌偷偷告诉我:“马文,天天抄你作业”,抄作业这事,是我那个时候最反感的事,别人辛辛苦苦动脑筋写的,你凭什么抄是吧。我当时不相信,后来我对小萌说:“他怎么抄的,我又没给他。”
小萌说:“他直接从你抽屉里拿的。”
我说:“这样,他下次拿,你提醒我,就踢我板凳!”
第二天,马文像往常一样进了教室。这时就在我写小说时,板凳被踢了,我赶紧低头一看,马文的手在我抽屉里,还拿着一本数学练习册!我给了他一巴掌,我说:“你偷我作业!恶心不?”马文没还手,还是拿着作业,我把作业抓住,不给他,没想到他居然硬抢过去了,可怜我没那么大力气,又担心撕成两半,被他生生抢了过去。我缺哪个血性,不敢给他硬来。我只有一个想法,必须让这件事被老师知道,用马文的话说“你就是个怂的一批的傻13!”马文抄我作业,甚至拿去卖的事都是事实。
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老师,本来通过值日本告诉老师,可是自从马文察觉后,值日本,总是被人改了。我写的“马文抄作业,抢作业”等都不翼而飞。我寻思着机会,亲自找班主任说这事,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我心里的裂缝越来越大,裂缝里是怪兽的藤蔓。
我找小萌帮忙找班主任办公室,可是小萌怕马文报复,又怕班主任,一直不敢带我去。
可是这天我发现我的卷子,有被人揉过的痕迹,我正准备问老师,老师说话了“班上有好学生,借别人抄作业!被人举报了!”我心里一喜,难道是马文被举报了?哈哈。“我就不点名了,为了她的尊严。”英语老师严肃地继续说“为了抢这个好学生卷子,卷子都皱巴巴的了!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就不点名了!”啥?what?我满脸问号,我的卷子,不是,我卷子被揉过,我都是刚拿到才知道的啊!马文,又是你!肯定是你诬陷的我!我的卷子到底是被谁揉的,这肯定是马文啊,不过我教给的是英语委员,难道马文也和英语委员也串通好了。英语委员就两个,一个绍琦,一个宋研。说到绍琦这个女生,和我是小学同学,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很讨厌我,总是冷不丁的骂我,不过上初中之后,她没有骂我,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后来,黄雅偷偷透露说:“是宋研揉的。”我觉得不大可能啊。
马文,借别人抄作业赚钱,给的还是我的作业本,不是他自己的,但是,马文有这么多人撑腰,我要是去告状岂不是牵出一大排人!这要得罪多少人啊!我还怎么在班上混啊?!
我听到了一阵阴沉沉的笑声,原来是裂缝里的怪兽,开始开花了。
重演吗?上小学时,就因为被小欣,王佳抄作业而饱受痛苦的我,又要,重演了吗?我的命运,为什么怎么躲也躲不掉,真的只有“死亡”能让我解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