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水土,一条河贯穿始终,住在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这条河从哪来,将要流向哪里,这条河上有好几座小桥,桥头总有熙熙攘攘的人们,随处可见自由的味道,田间的稻谷和山间的作物供养着这方水土之上生存的人们,那个小队最明显的地方是那颗杨柳树,当代的人们不知道那颗杨柳树是何时生根发芽,也不知道它是何时召集的人们来它脚下,人们说,那是祝老头种下的树,可是祝老头那一代的老人们又说,其实那是祝老头的爹种下的树,其实那只是普通的杨柳树。
那天以后,千秋没有再理会七日,他们都各自在家忙着家中的事,千秋的家务实在太多了,她不仅要照顾刚生下妹妹的妈妈,家中的牲畜也都由她照管,家里的粮食作物也要她带着妹妹去地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好替父母分担一些。
闲不下来的身体供应不了她的心去想别的事。
七日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很多事情有妈妈带着哥哥和两个姐姐在做,相对而言,他没有那么多负担。他想认真时一起做,有时也漫不经心。
这并不是因为他懒散,他有心事。
听奶奶说,这顶土瓦房子是队里最好的房子了,看也知道,一眼望去,还有许许多多的茅草屋,土胚房。
奶奶说,那是爷爷留下的功绩,但不知为何,爷爷最后死的那样凄惨。
父亲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不便了,家里的供应都靠母亲,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还算充实,毕竟他们家有队里“最好的房子”。
十四岁的大男孩方七日,在学校里不调皮,也不捣蛋。虽然他成绩不好,但人缘很好,这个大男孩总是那么讲义气。
他很乐意去帮助别人,偶尔的也会寻一下开心,拿别人或是他自己,他向来不拘束,同学们亲切的叫他七哥,当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叫他。
最近他关注上了一个女孩子,名叫谢小艺。
西坝的学校在去年秋季学期办不下去了,西坝没有学校,私立学堂只有两名老师,是一对夫妻,那对夫妻老师的亲戚在城里给他们谋了别的职位,没有新的别处也没有多余的老师可以派分过去,于是西坝没有了学校,只能宣布解散。
大大小小的学生不是很多,但也不少,这可怎么办呢?急坏了西坝大大想要的队长组长,于是跟邻近的几个村子商量,最终决定将西坝的学生派分到平坝。
平坝的学校够承载新加的一百五十来个学生,各个年段分下来也就一个班新增了二十多个人,加上原来的二十多个,最多也不过五十来个学生。
宽阔的教室增添了桌椅板凳,瞬间像摊开晾的粮食收到了一起。
平坝离西坝最近,教室也够宽,所以合并了两个村的学生,以西坝村的条件,暂时还修不了学校。
两校合并后也使这个学校在各个方面略大别的村的学校。
谢小艺便是秋季学期来到平坝的学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