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这么久,也算是个有经验的设计师。也不希望在能力不及自己的设计师手下听他们的谩骂和摆布,看他们远不如自己的设计。慕容和朱沁是很有抱负和能力的人,在公司里会感到屈才也很正常。工作室是我们三个人共同的,总资金由我负责出,他们两人也是倾囊相助。选好名字是一个工作室的核心的重要成分。在选名字的时候朱沁说以我和慕容燃两个名字里提炼出我们需要的名字,得出的结论是兰之燃烧。听到这个上一秒慕容对朱沁冷脸相向,下一刻就瓦解装的很累的脸部表情。
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即使从前有过伤害,最终也会原谅对方,只因两人都已把对方放入心中。
取好名字一起去采购机器,布料,熨斗剪刀等杂物。为了自己的创业我只能忍痛割爱把自己这些年做的衣服拿去拍卖,一共是32套加上首饰和鞋子包包一共卖了五十多万,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衣服能卖出这样一个好价钱,以前在ZF上班不会愁钱所以用的布料都是上等从国外带回来的布料,以前没想过会这么卖掉,不会像现在愁钱的开支,如今要计划的详细得当,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在ZF给我的创业提供了老顾客的客流量,找的买主都是一些对穿衣服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态度的人,他们都表示很喜欢我做的衣服,其中不乏有一些在ZF出席的酒会上所见到的熟悉面孔,得知工作室都期望我能做出更多的作品。
这也算是自己的第一批顾客,他们对我作品的赞赏给了我更大的鼓励和动力。现在就是要去请工人,在智联招聘网、赶集网、58同城还有各自的一些贴吧上贴的招聘启事,虽然说的找的是熟工资历必须在五年以后且年龄在18到30岁之间,李兰是想年轻的话不仅有技术在身还能在后期给我们一些所能在其他方面不能看到的问题,如果年纪太大时尚敏锐度会跟不上,这无疑是一种考验,找到这样的人或许不多。
待大大小小的问题都已经解决好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一个下午。创业何其艰苦,大学自己所想的那些东西实在太过于简单。这一个星期把A城所有的卖场都跑了一遍,期间有三个来应聘的,三个或许不多但俨然也足够。其中还有是很活泼的男生,踩车位也是踩的最好的,力度把握的很好。晚上准备去庆祝工作室的开张,费用都是我支出。
这几天罗阳没有过来打扰自己,身边安静了不少。旁边突然没了个人在耳边念叨又有点想念。不在公司上班也就听不到任何和王鑫有关的事情。安静的只有我和慕容几个人在这座城市小小的一角里忙的不亦乐乎。虽不能说是白手起家但也是走在同一起跑线上,这对大家都很公平。不能去高档的餐厅消费六个人在十月城市的地摊上吃的也很开心。我终于要实现组建一个精英团队的梦想,一切都操控权都掌握在自己手上,工作室的未来就在自己的念想中。
隔着几米外的马路上,曹可坐在车上望着那个曾经和自己在最美好青葱年龄相爱的女子此刻正拿着酒杯和一个不认识男子干杯,她笑得很开心带着一点慵懒疲倦不亦乐乎。她不再是那个曾经什么都需要依赖还会撒娇的小女孩,她已经能独当一面在这个城市站住自己的脚跟。李兰啊李兰,你果然是特别的。即使我们之间横亘了如此之多的隔阂,此刻我依然能感到我想要宠爱你的心和拥抱你。
即使是你一个人来到这种城市闯荡也未曾放弃过自己理想。
一个星期后,罗阳火急火燎的打电话过来,刚刚从C城回来,买了好多那边的特产给我带过来。跑到我公寓看到天翻地覆的变化时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李兰,事先一点她要开工作室的准备都没有。这个决定来的太突然,她是否真的有做成工作室的准备?另外一个房间里面传来很大的机器声,她想的很简单,把设计加工都放在了她这座不过一百多平米的小公寓里面,桌上凌乱的设计稿,咖啡和外卖盒子,这完全就不像之前的家,更像是一个工厂。
中国现在的服装市场也确实多,要做到富阳集团这样的大服装企业是确实少。小工厂却是多如牛毛。也有很多学生出来找不到工作室而自己开工作室也很正常。只要请几个工人,买几台缝纫机就是一个工作室了。
“你老人家这是干嘛呀?”罗阳吃惊之余还想想知道我是怎么个想法。
“罗总,这是我自己的工作室,以后还望多多关照。”我玩笑式轻松的介绍工作室及屈指可数的几个员工。
“你是在公司呆腻了还是怎么?”我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自己卧室,罗阳跟了进去。自从那天从家里出去两人就一直没有见面,我拒绝接听罗阳的电话,如今的手机高明的你不想接谁的电话直接拉黑就行,因此罗阳根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回公司了,我继续待在华德对于我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也就是在那个位置上呆着,我现在还年轻创业也有这个资本,不管工作室的结局怎么样,我只能堵一把。我不会再蠢到像三年前一样被你小小愚昧的利用还要反过来替你擦鞋。王鑫现在回来就是想要弄垮你,他现在和陈贵清联手,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交易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们会把导火线扯到我身上来。你会在同一个地方明明知道是陷阱还要摔倒两次嘛?”我望着窗外,小区里的法国梧桐叶子开始脱落。偶尔有人开车过来挂起一小阵风卷起一些叶子。
“他是冲着我来的。这几天我去出差也是为了这事情,陈贵清把C城的另一股权转交给了王鑫,他就把我那边的公司捅出了几个漏洞,我不怕他,他只有陈贵清的支持而已,我现在放任你是想让你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不会因为自由而受到困扰,我不会干涉你。你明白吗?我当初离开是因为王鑫家案子牵扯进来的人实在太多,他们都知道是华德的公子把富阳集团扳倒的。那些被抵触利益的人都对我虎视眈眈,你流产的那天晚上我本来是开车去找你的,但是我开到国道317时一辆货车冲过来我就撞到树上昏迷不醒。等我醒来人已经在巴黎,我本来想回来,我父亲说会让你在ZEROFASHION做设计总监,把一切都安排好。他看我从你身上取到了值得信任的消息清除了富阳集团更加放心把华德的大任给我,于是他让我在巴黎继续留学不准回国内,等人们淡忘这个事情才回来。在巴黎的日子我没有一刻是不想着要回来找你的。”
我坐在床上默默听着罗阳歇斯底里吼完这些话。眼泪早在那个时候流干,那个孩子如果出生现在或许也已经两岁半了。“不要说了,我不想让这房子里的人都听到这些话,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一个人承担就足够。我已经决定了,不要再阻拦我,没有用的。倘若当初的我不那么懦弱那个孩子也许就能出来喊我一声妈妈了。你知道嘛,你知道嘛?现在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一些没必要的伤害。”说道最后我情绪有点失控起来。
过去就是一个伤口,你不要揭开它,让它沉睡,让我一个人享受这痛苦。
罗阳紧紧抱住我,“相信我一切都会没事的,都怪我对你做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让你现在痛苦不堪。都怪我,我会保护好你的,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让你不再受到伤害。我保证。”说完亲吻了我的额头,“我爱你。”没有了当初清新的发香,如今的她也开始用那些奢侈品香水。我抬头望着他“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站起身走到窗户口看着自己夏天买来的盆栽,依旧长得茂盛。植物能在顺境中健康生长,挫折一来抵抗不了就会枯竭死亡,人也是如此。
你让我怎么去相信你说的话呢,现在的我自己对这个世界都是如此的不信任。对这个世界都充满怀疑又会去相信你说的话。
“五年前。
天黑了,天又要亮了,夜幕降临了有升起,我走丢了,你,她,他还有好多。晚安,我的早晨。早安,我的夜晚,既然无法相拥那就放你自由,我双眸紧闭看不见幸福到来,耳麦里撕心裂肺的情歌,四周死寂的一切。风吹不散那些难过,无声,完美的沉默,路灯一字排开铺满我的悲伤,投影里我们萧瑟的泪痕。鲜艳的生命黑白血液。好不好,就此长眠。好不好,挖心掏肺。好不好,停止思想。
世界上有些人事我们碰不得,有些感情谈不得。每个人的世界都被真空隔绝,走不进去却念念不忘,想要对方的理解却总感觉不够深,过深了会觉得恐惧,因为你将我内心深处一览无余,我无处遁形。更多时候都不会去想这么行尸走肉的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看到那些伟大的人,回认为有目标了,就成她这样的,虽然谁都知道结果,可多多少少能给自己一点鼓劲去奋斗。我不能悲伤的座在你身旁。我们隔着真空,我奋力呐喊,你侧耳倾听,无数的介质阻隔了我们,我不能悲伤的坐在你的身旁,当我背上梦想的行囊离开你,决定就此一个人流离失所,撕毁诺言,开始没有你陪伴的距离,原谅我不能在悲伤的坐在你身旁快乐,你是我触碰不得的食心花。如若安东尼是悲伤的兔子,那我只能是忠于黑暗的老鼠。不温暖不悲伤也不冰冷。“
——摘自李兰博客
那是大四第二个学期,李兰要自己出去找工作实习,曹可的离开毁灭她对生活的一切幻象,计划蓝图里我的未来无论什么事情都有她和他参与的,他们要一起进一个公司,一起跳槽,一起开自己喜欢的店子,一起去行走,一起吃饭一起生活,攒够钱就结婚,等过几年就要一个孩子。这是她理想的,和曹可一起的生活。
有些人信仰一旦缺失生活就会支离破碎。而我就是,他的离开让李兰已有的信仰全部缺失。
在C城上大学,三年半的时间李兰还是没有办法喜欢那里,它给李兰的感觉就是不思进取,散漫。更适合老人来养老,这是李兰的想法,李兰是一个很明确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曹可知道的李兰想法是去大城市站住脚跟,他说要和李兰一起去,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温柔的眼神把李兰都要融化了,承诺仍在眼前,幸福早已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