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腕上的袖子被他随意挽的松散不羁。
眼见着要落了下来,她主动伸手拽过他的胳膊,认认真真给他好好的重新挽了上去,嘴里也没忘回答他。
注意力都在她的手上。
“没什么,一些资料还没翻译完。”
许鲸放在被她拽过胳膊的时候也没反抗,只是勾着嘴角挑了挑眉头,看着她动作。
直到他的两只袖口都被她再次严谨的挽好后,林轻似还对比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直至两只袖口对称才满意了:“好了。”
“这么贤惠”
听到他略带调侃的声音,林轻才发觉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这人现在一逮着空就臊她,十分的愿意语言上的调戏她,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他也不是现在她面前的这个样子,一本正经的清冷贵公子,哪里想到现在是不是的说些这样的话,林轻白了他一眼。
许鲸放失笑却没良心的继续逗她,想当的不自觉。
高大的身躯本就迁就她的半躬着,又朝她贴近了些,领口对准她,脖子朝她扬了扬的示意。
林轻看不透不明所以。
“帮我把领口松了。”许鲸放语气似平常,好像两人配合默契,林轻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要求似的。
林轻不爱理他得寸进尺。
“你自己弄。”
刚刚开会之前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怎么开个会出来就恣意到这种地步,把她当更衣丫鬟使。
刚刚给他挽个袖口也是看他自己实在随意单手也不是很方便,眼看着就要松开了,见不得不利整才主动上了手。
怎么现在这人还得寸进尺了。
林轻不动,打算漠视他的要求却还是破了功。
“快点。”许鲸放丝毫不觉得自己要求霸道,反而还胁迫的朝她逼近,眼神也慢慢变了,眼看着朝她面上贴了过来。
林轻被他慢慢的逼近影响了心态,带点紧张的手足无措。
“好好好,我帮你就是了,你别再靠近了。”
整个人差不多的快压倒了她的身了。
说罢无奈的缓缓的抬起了手,记着他先前的动作,有样学样的双手扯住了他的领口扩了扩。
但第一次肯定是不熟练的,只能学着他先前动作,具体的力度也只能靠她自己思索实验,一不小心就措手的挤到了他脖颈的肉。
“嘶~”许鲸放出了声音,却也不显气急“轻点,轻轻。”
说完林轻看着他脖颈处刚刚被她失手伤到的一小块地方指甲大小的泛起了红,偏偏处在衬衫领口交界处。
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让人误会了的地方……
“啊不好意思,疼不疼要不还是换你自己来吧。”
虽说被逼着赶鸭子上架,但伤到他却也不是她的本意。
“没事,继续”
不明白为什么都被她伤到了,怎么还非要她动手,这人就别扭到这样。
想不明白也不再去想。
手上的东作也添了细致温柔,生怕再次伤到他。
好在措手的事情她也就仅这一次。
“好了。”林轻给他理好无事,才想起两人现在的位置多么不合适。
主人已经来了她也不好意思继续的霸占他的位置。毕竟站在她面前的这位可是个货真价实的霸总。
至于现在自己手上那些和他对比起来想当不要紧的工作,也不好意思的厚着脸皮继续抢人位置,耽误了人好公民纳税大户的工作,想到这里她撇了撇嘴,准备站起来。
“去哪里?”许鲸放手搭在她肩膀上,揉捏了下。
“哦,我给你腾地方。”说着打算关了电脑。
已经三点多了。
她中午吃的过饱,这会儿困意才返上来,正好起身歇息一下。
“困了?”
“嗯,有点累,你松开手让我起来。”林轻想起身却一直没动作不是她口是心非,实在是许鲸放这男人太狗,压在她肩膀上的手看似随意的这捏捏那握握。
实则力道确实用的丁点不少,没让她难受却也被制住的起不了身。
林轻站着许鲸放在她旁边贴近躬身站着,手也不闲着把着她精致的肩胛,骨骼薄瘦圆润小巧,和男人的厚实完全不同,他一个手掌能完全的包裹住掌心还闲空荡。
林轻整个人在他面前都透着小巧精致,林轻身上的每一处无不让他好奇喜爱。
不是没见过女人,早到初中开始他就开始收到女生的小纸条,那个时候刚开始懵懂有意识,女生即使有想法但大多还羞涩。
他不乐意伺候女生嫌麻烦,年纪尚小正式混不吝的时候。
再大一些慢慢的懂了这方面,和一群校内校外的成天滋事逃课,身边也有不少带着女人,他也好奇的跟人暧昧过,只自己实在没兴趣愣是冷淡的不让人近身,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直到遇到了她动了心有了想法却被人拒绝了。
工作后管理着铭城,B市许氏太子爷的身份更是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再赤裸的勾引诱惑都遇到过,反倒让他觉得低俗无味,提不起半点兴趣。
现在却像是第一次接触了女生这种生物,对她身体的各处都透露出新奇,遇到便不放弃的想要把玩个够研究个透彻……
他捏弄个没完,忽的按到她肩胛处一块凹陷的窝窝,兴趣的又摁了几下。
“我困了。”
她声音不同刚才,多了丝软糯和撒娇。
一直被他捏捏柔柔却又挣脱不开,没有他主动松手她也识相的了解到两人体力的差异,期待他停手还不知道要等到几时。
知道被他按到肉窝实在酥麻忍不住了,想着办法的朝他说道,期待他能良心发现的放过了她。
就在她以为招数无用的时候,被他狠揉了几下后像是过够了瘾般的停了手。
“你去屋里休息,睡一觉晚上我们去吃饭。”
“好。”
被放开了肩膀,还感觉被他握过的一侧像是被他揉了筋骨软了肩胛。
休息室里。
林轻当着他的面被引导着推开了门。
许鲸放这次没有跟在她身后。
转身看了他一眼后朝里面走去,屋里的装修风格与他办公室风格不出意外的一致,黑白灰三个主要色调穿插。
处处透露出男人的冷硬,对比她家她精心布置过的更是显得冰冷。
打量眼前看到的。
虽只是个歇脚的地方但也完全媲美的过她住过的一些精品酒店,丝毫不差了哪里,甚至里面的几样家具更是高处不少逼格。
与之不同却显突兀的是摆放在正中央大床上一抹亮眼的黄色。
一个不算小的皮卡丘布偶。
在这间和谐装修考究的屋内格外的不搭,像是被人放错了地方。
但此刻林轻看到它却是给了她不少的慰藉和放松。
一个处处充满陌生气味的房间,即使知道这是谁的地方但还是却了安全感的不敢随意的碰触。现在反差的这抹黄色反倒打破了屋里被包裹的冷硬,像是开了一个缺口,给了她勇气。
林轻朝大床走去,屁股下坐实了底下,心也落到实处,捞过玩偶抱在怀里有了倚仗的缓了缓气息。
适应了片刻还是熬不住翻涌上来的困意,掀开被子抱着玩偶躺了进去。
杯子里的气味不是她惯常熟悉的味道,清爽干净。
……
许鲸放即使在专心的忙着工作,但也不免多了丝心绪,毕竟房间里多了个人。
他的办公室里从不缺了人,进进出出。
怕里面休息室的的娇娇被打扰到,即使进来签署文件也让吕梁提前通知到底下的人声音放低,不甚重要的事情今天下午就尽量不要来他办公室打扰他。
以是办公室里还算安静,林轻也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许鲸放留心再抬头的时候,窗外已是落日余晖,齐高的斜阳透过落地的窗铺撒了整片。
屋里明明暗暗旖旎绮倦,心绪也被放大
落笔签完最后一份文件,舒了口气后起身朝室内的人走去,屋里的的人没有动静。
许鲸放有预感的拉开门,眼睛不适漆黑的适应了一会,屋里的遮光帘被拉上挡去光一片黑暗。
寂静。
他适应过后,朝隐约的大床走去,屋里安静的似乎查无此人,直到在床边站定,低头看着床上的人。
大床上黑色的杯子完全覆盖住她的娇躯,小小的一只。
只有微微隆起的弧度,发丝覆盖黑色的小头颅半掩,几乎要与身下的床融为一体。冷硬清淡的空间因为她也柔和了不少。
许鲸放静静的看着,没有出声。
底下睡得正香的人,连呼吸都浅浅的,不仔细去听几乎听不到鼻息。
黑暗里许鲸放低头看着床上乖巧睡着的人。
林轻没有任何知觉的睡了很久,等再醒来时感觉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天亮到天黑。
一声嘤咛,床上的人翻身动了一下,身侧怀里还贴着玩偶。
慢慢清醒的眼睛睁开,屋里一片黑是她睡前把遮光帘拉上了,但醒来对着陌生黑漆漆的环境总有种心慌慌莫名失落感。
还没等开始多愁善感却突然的被身边的响声惊到。
有人。
她反射性的朝声源处转了下脑袋抬眼看去。
一个人立在她的床边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林轻有轻微的夜盲,适应的眨眨眼才看清是许鲸放。
是了她记起自己现在身处铭城,在他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连身下的床也都是他的私人物品。
刚睡醒就被迫的清醒过来。
面对主人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刚刚舒适安然的环境也让她如坐针毡,身上也好像招了蚂蚁在爬。
当着人面贴身他的被褥还是太亲密了。
昏暗的环境让她少了安全感,面前的人不知道站定看了她多久。
自觉两人周身的空气渐渐稀薄起来,好似有了变化,林轻有点紧张。
“你怎么进来了?”
她坐起身对着他低头顺了顺凌乱的发丝,睡觉刚起即使她睡觉时多么注意,头发肯定也多少凌乱。
“嗯。”
许鲸放的声音不是她习惯的清润低沉,好似在忍受着什么,声音闷闷的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连带胸膛都有了颤动。
林轻似乎听见他粗喘了一声。
还在拨弄头发的手被人握住,许鲸放朝她贴近整个人朝她压了下来,他的手代替了她先前的动作。
一直大手带着轻柔给她把一束翘起的发丝理到耳后,还碰触了一下她精致小巧的耳环。
今天要来铭城,她还是稍微的比平时多打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