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墨偷偷躲在表妹房间外面蹲守着。
到了凌晨时分,表妹开始浑浑噩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窗边,对着窗边喃喃自语。
“你是来帮我的对不对?”
“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他结婚,受不了了,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你快帮我!”
林墨听到这些话,猜测施术者已经开始行动了。
周安然的表妹定然是将施术者当成了救世主,心里依赖着那个人,以为那个人会帮她达成心愿。
“哼!什么人!”
林墨翻身从窗边进入了房间,一把掐住表妹的脖子。
表妹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表情也有些扭曲。
“放……开我!”
“我知道你就在不远处,不想死就中断施法,别让我把你找出来。”
林墨对着表妹说话,他知道那个施术者肯定能知道他说了什么。
果然,表妹的嘴角微微掀起,随即用力的挣开了林墨的钳制。
“你不行!”
话音刚落,表妹的眼神顿时变得迷茫,看见忽然出现的林墨,心神荡漾。
“林墨,你好帅啊。”
“糟了!”
表妹已经清醒了过来,只不过这个表现,好像弄巧成拙了。
“你要去哪里,别走了,好不好,陪陪我吧,我喜欢你。”
表妹忽然抓着林墨的手,不让他离开,流露出浓浓的爱意。
“你还记得那个大学生吗?”
“什么大学生,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表妹紧张的抓着林墨不放。
林墨皱眉,知道事情不妙,慌忙将表妹打晕,放回床上,随即转身离开,返回了客房。
次日一早,众人就被表妹的哭闹声吵醒了。
“林墨呢,林墨在哪!我要见他!”
姑姑最先起来,一下子冲进了表妹的房间。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妈,我要嫁给林墨,我喜欢他,你答应我好不好。”
表妹哭喊着,到处要找林墨。
这时,周安然和林墨走了过来,表妹一见林墨,立马扑了过去。
“林墨,你在这啊,太好了,我们现在立刻去结婚吧,好吗?”
表妹紧紧抱着林墨。
周姑姑和周安然都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
“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我没有。”
林墨推开表妹,自觉离她远了一些。
这个结果他也没有想到,昨晚本想打断那个施术者,没想到却让那个人狡猾的逃脱了,还强行控制了表妹的意识,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吃早餐的时候,表妹也直勾勾的盯着林墨,一有机会,就缠着林墨,不肯放手。
周安然在一旁看的不是滋味,将林墨拉出了空地上。
“林墨,你怎么这么花心!”
想起昨天林墨问表妹喜欢什么的问题,还有主动提出要留宿姑姑家的事,周安然觉得林墨是喜欢上她表妹了。
“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花心的人。”
林墨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周安然解释。
“算了,我不想知道,你留下来陪陪我表妹吧。”
想到表妹这幅模样,周安然有些心软。
至少今天表妹说喜欢林墨后,情况似乎有些好转了,也愿意跟她们交流,甚至也开始吃东西了。
“我留下来是为了帮她恢复原来的模样,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以放心。”
林墨说完,周安然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姑姑家,只留了林墨一个人在这里。
没多久,周姑姑也找了过来。
“我不知道你怎么勾搭上我女儿的,本来她就已经这样了,你还雪上加霜,她一直说要嫁给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本意是想帮你女儿恢复正常,仅此而已。”
林墨无奈表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安然已经跟我提过一点了,如果你用歪门邪道欺骗我女儿,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周姑姑拿出一叠钱,放在林墨面前。
“这些钱你拿着,不要再对我女儿做什么了,还有,一定要让她恢复正常!”
林墨皱眉,看都没看那些钱一眼。
“我可以帮她,但是这些钱你拿回去。”
他不是为了钱才来的,也不接受这份羞辱。
“哼!我们家不缺这点钱,但如果你是为了这些,接近我女儿,我劝你最好不要想。”
这些天,周姑姑已经被女儿折磨的精疲力竭,神经过敏。
林墨考虑到这一点,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起身离开,不打算跟她再继续争吵下去,毫无意义。
次日一大早,周安然还是不放心,同时也想知道林墨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表妹,特地赶了过来。
一进门,周安然就看见表妹又缠着林墨,两人似乎还挺亲近的模样,瞬间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转身便想离开。
林墨将表妹的手甩开,走到周安然面前,拉起她的手。
“我喜欢的人是安然,对你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你不要误会了。”
他想借此刺激一下表妹,以寻找破解之法。
不过,他这番话也不假,的确是他的心里话。
“不可能的!我喜欢你,你也应该喜欢我才对!为什么!”
表妹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顿时就变了脸色,死死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周安然虽然心中欢喜,可看到表妹忽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被吓到了。
“你不该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的。”
“她必须要接受现实,不能活在幻境里。”
林墨沉声道。
表妹忽然冲过来,想抓住林墨,林墨躲开。
“你骗我的!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不!我喜欢安然,不喜欢你,更不希望你用一些旁门左道达到目的,清醒过来吧。”
林墨依旧冷漠。
表妹表情瞬间扭曲,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转眼间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林墨一瞬间察觉到了施术者的气息,闪身冲出了屋子,将施术者揪了出来。
“还想跑?”
“呵!抓住我没用,这不过就是一种心理暗示,利用术法更加深入罢了,她已经没救了!”
施术者是一个中年男人,眼神没有露出一丝害怕,反而一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