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见朱惠点了头,这才将他放下。
五个弟兄却还是围着朱惠,更不知从哪里扯出一张花花绿绿的纸,上面写着聘书。
小伙计看了咯咯一笑:“这聘书又出现了,这郎君应该不会傻得现场便签了吧。”
话音刚落,便看见朱惠在五个彪形大汉的不满眼光震慑下,竟然哆哆嗦嗦地在聘书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五个彪形大汉满意地拍了拍手,这才带着自家的姐姐离去。
远处的朱惠一脸黑雾罩面,走了两步竟然把自己摔了一跤。
小二回去过后便将这事当做笑话讲给了厨子听,厨子听完不屑一顾。
“这人是不是傻,签了聘书那就是明媒正娶,跑都跑不掉了。要是不去下聘,人家还可以将他告到衙门。”
小二是见到过这个情形,有心辩解了两句:“你是没看到,他家有五个强壮的兄弟呢”
厨子依旧嘲讽的表情:“那又怎么样?若是他们敢下手,那才正好。大家一起去衙门,你不欠我我不欠你。”
小二一听,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这一头可怜的朱惠回了家,颤颤巍巍地将自己莫名其妙睡了一个女人,又莫名其妙地被人拦住,最后莫名其妙地签下了一张聘书。
朱家老太太刚开始听得时候到不觉得什么,心里更觉得自家是男孩子,睡了也就睡了。
可越听到后面越发的觉得不对劲,等听到说竟然连聘书都牵了,勃然大怒,猛地拍了桌子,却觉得头晕眼花,眼前一黑,竟然晕倒在了地上。
这么一晕,朱惠便慌忙了手脚,他虽然孝顺,可从小到大都是埋头读书,不理俗事,两手没有沾过家务,一时之间竟然看着晕倒的老娘放声哭了起来。
还是小丫鬟听到动静进来,看见朱家老太太倒在地上,扭头出门去请了大夫。
朱家老太太不过就是迷迷糊糊了养了三天,彻底醒过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张灯结彩,还摆着几个箱子,唤来了小丫鬟问道:“这怎么回事儿?”
小丫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夫人,少爷昨天便被未来的舅老爷请过去下了聘,今天差人将嫁妆抬了过来,说是日子定的是后天便嫁过来。”
朱家老太太一听,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这时脑子觉得突突一阵痛,眼前又开始发黑。
“混账,混账,我还没死,怎么就这般将婚事定下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同意。”
朱惠刚刚送完了未来的小舅子们,一进屋便听到自家老娘在喊,忙不迭地走了进来,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朱家老太太一惊,心里又心疼,朱惠又哭着求了好久,说是礼都过了,不如就趁着辛家的心愿让他们早早地嫁过来,这样也算是辛家欠着自家了。
朱老太太见木已成舟,外面的脸皮反正都丢尽了,咬咬牙,竟然也同意了。
不过她拾掇着朱惠将辛大娘的嫁妆给搬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美其名曰是帮着媳妇儿看管财物。
朱家老太太心里想的清楚,女人的嫁妆是在夫家安身立命的本钱,这本钱让她拿捏住了,看这个儿媳妇儿还不乖乖臣服在她脚下。
想到这里,心中的恶气这才出了一些。